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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政长官《施政报告》答问会(五)(只有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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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光议员:特首,你经常提及,要减低贫富悬殊,教育很重要,教育亦是社会流动的阶梯,你会尽量投资教育。但今年的《施政报告》对教育令很多社会人士失望,我最近经常落区,每一日都会在区内见很多家长和市民,他们谈教育的时候,有三个很重要的希望,第一是十五年免费教育(包括幼稚园),这个希望已在台湾、澳门实现,但对香港,遥遥无期;第二个不单是小学,而是中学,尤其是新高中学制之后,应该小班教学;第三是增加大学学位,这个要求对家长、年轻人是极度强烈,因为他们希望他们的子女有机会升读资助大学,这三个希望是广泛而普遍,而且跨阶层,也是立法会通过的动议。但在你的《施政报告》,这三个社会的期望都是「交白卷」的,你觉得你的教育施政,是否脱离了社会期望呢?这个情况是否不可改变?

行政长官:首先,我们在教育的投放一直没有减少,也不会减少,这是我们优先处理的。目前我们所有公共开支的百分之二十三就放於教育和培训,历年都没有减少。在教育方面的工作,历年我们都做很多,只是有人批评我们做得太多。今年的《施政报告》,我的确是针对其他民生问题,包括贫富悬殊、老人家和房屋问题。在教育方面,不是没有做,一定是继续做,你所讲的十五年免费教育,我们现时学前用学券制度,已经应付了百分之八十香港人的需要。他们足以应付孩子学前(需要)有政府资助,能就读附近的幼稚园。

  有关中学的小班教学方面,小班教学是一种教学方法,你们是专家当然清楚,但不能一步到位。小学都要分阶段进行,所以在中学方面,我们不应以小班解决未来中学人口下降而缩班(的问题)。这不是理由,一定要务实、科学化去看资源用得是否恰当。我觉得,我们应该要继续现时的方法在小学进行,而在中学进行小班教学,就要有一种科学方法,认为这对老师、学生好,对教育制度更加好。

  增加大学资助额位,我们每年都会检讨,你亦知道,最近我们学位去到十五万(应为一万五千)这数字。我觉得,每一年都需要将一年一万四千多增至每届一万五千个学位,另外我们现时还有副学士等其他(学位)、进修专上学校。差不多三分之二的青年已经做得到,这一直都有所改善。而且,今年贷款方面有困难 ─ 过往借钱偿还很辛苦的,我们都会做一个正式的检讨,希望能帮到其他正在修读副学士、资助学位的人。所以在教育的投放,我敢保证,张议员,我们不会减少,会继续增加。而且我深信,在教育的投放,是我们减少隔代贫穷最好的工具和方法。

张文光议员:特首,我想告诉你一个我很难想像的事实,我落区派发多种单张,惟有派教育单张,即使下雨,都很多家长特别走过来拿,无须派发,你就可以看到三大期望对家长极度殷切,你甚至无须误解,我因为只是代表教育界,这只是教师的期望,并非如此,我并不是在说一些跨大的话,因为教育的确需要一个公平的起跑线。之前你说,香港的经济是第一世界的,这个大家都明白,但我们的教育是否都是第一世界呢?我觉得我们的教育,起码十五年免费教育连澳门、台湾都比不上时,这是很伤感的事情。温家宝曾经去澳门,他说澳门十五年免费教育是了不起的,这已经是数年前的事情;台湾亦做到。同样地,对於大学的学位,我们资助的只是一万五千个一年,这不能满足我们一个现代社会的期望,因此我想问特首,这三大期望,是否即使民意如何强烈,你任内绝不考虑,不愿意聆听或者没有改变的可能?

行政长官:作为行政长官,不能够不聆听,一定要继续聆听各方意见。不过我讲出我觉得现时我们做了不少工夫。还有,不要小看我们现时香港教育的成就,特别是香港的大学、中学生、小学生的成就。去世界各个地方,用公平客观的标准来评估,香港在这方面相当出色。所以往往不是单纯说我们有免费教育,我们做得到,不是这么简单。如果真要办一间好的大学,不单纯是数字上的问题,质量很重要,投放的钱亦很重要。好像我们大学,每一个学位投放的钱比其他大学投放的钱多很多,中学亦不少,小学也一样。相对其他地方而言,就政府资助数字,我想说,我们有很好的老师,也有好质素的学校,现时我不觉得我们是完美的,我也同意你的说法,在这方面我们要继续听各位的意见。在有限资源之内,尽量将资源投放在教育这个优先项目。

叶国谦议员:我也想表达刚才发生的事件。我很支持主席刚才「执正」的做法,确实令到议会能够有序地进行。事实上,我在很多街头上面,听到很多街坊,特别是家庭主妇,都很强调,看到议会这个文化是很容易教坏小朋友。所以我能够看到主席你今日这样执行,我在这方面是支持的。我想就特首,你在《施政报告》中有一个很大的重点,就是提及居屋的定价,会以一个可负担的水平作为厘订,与过往这个用市价七成的订立有一个很大的转变。我想问你怎样去厘定呢?用一个三万元的这个家庭上限,去作为一个这样的安排,这如何去执行呢?因为有一些是一万六千元的,计上来他们是否可以支付得到呢?这方面可否详细一点,让我们香港市民能够知悉呢?

行政长官:首先,我们这次研究香港的房屋问题,就是发觉到现时没有条件、没有资格上楼进入公屋的人士,在香港有没有足够的房屋,给他们能够做到安居乐业呢?我们发觉每月家庭收入三万元以上的人能够买到私楼。但是到了万多元至三万元这类家庭,在市场的楼的确很少。正因如此,我们才要复建居屋。但是居屋一定要到位的,一定要建一些他们能够负担得起的。不能够负担不起。你任意用一个造价,用一个市价去厘定居屋售价,拿出来的时候,他们负担不起是没用的。所以我们的思维要改变,不是市场主导。做社会政策时要民生主导,用个别的人来去主导。他们需要什么?有什么东西能够帮助他们?买楼的时候,要有负担能力才可以买得到。公屋你不让他住,他没有资格住,没有条件住,因为他的薪金高了,你一定要想一个方法去帮助他才行。我们知道他可以租,私人市场可以租屋住。但是他退休时,连租金也付不起又怎办呢?难道又再跌进公屋网?所以我们觉得要帮他们,让他们安居乐业。针对他们的要求去做事,一定要脱离以往用市场做标准来厘定售价,一定要用一个他们能够负担能力的售价。这个最后的细节,当然要由房委会小心研究,关於它们售价如何。但不是指每个人不同收入就不同价钱。不是。我们应付的是(每月)万六元至三万元收入的人,换句说话这些楼宇,万六元负担得起,三万元也负担得起。

  如何计算负担能力呢?以往都是,以香港人每个月百分之四十到四十五的收入供屋计算,如果加上利息,可以供到什么呢?我们觉得他们可以供得到大约百五万至二百万的楼,所以售价大约会在这个范围。事实上,我有一个很简单的方法,我的同事说过,我们研究过,我自己也是用这个方法计过很多次。所谓负担能力,就是将自己的薪水,将家庭入息乘大一百倍,就是你可以有负担能力买的楼。例如你说你可以赚二万元,我很相信你可以负担的楼就是大约二百万的楼;如果你有万五元,你可能只可以负担百五万的楼。如果多的说,万一利息升高,你会应付不来。长远利息来计算,加上这个方法,我想差不多可以做得到。但是细节,我一定要交给房委会来研究。

  但是我很希望以我设计的框架来办事。第一,我们要这些楼是他们负担得起的,不是跟市场。高的我们就给高一些,这不是对症下药。第二,我希望这个市场能够活跃一些,能够可以成为一个上车盘,钱可以入得到,可以走得到,我们政府的灵活性更高,这就最好。关於转售的条件及售价,这些详细情况,我要与房委会讨论而决定。但是一定要保持一件事,就是一定要顾虑到现时住在公屋和住在居屋的市民,(让)他们感觉这是一个公平的处理,让普罗大众市民觉得公帑使用适当。这个平衡是需要做到的。

叶国谦议员:我本身也是房委会的委会,我相信我未来在房委会的工作会非常繁忙。我想跟进在现时的旧居屋计划,买家可以得到房委会的担保,可以得到九成半的按揭。那新的计划是否可以有同样的安排提供呢?

行政长官:我很相信要是有固定的收入,有特别房委会的支持,很多现时优惠的按揭方法都可以考虑采用。我很相信,厘定什么方法,其他的政策都可以配合。

立法会主席曾钰成议员:今日行政长官答问会到此结束。

行政长官:主席,可不可以让我讲几句说话。

立法会主席曾钰成议员:行政长官。

行政长官:首先,我刚才进来,黄毓民先生对我这样发言的时候,我觉得他是冒犯、是侮辱。但是我以为这个大会里面容忍性很大,所以我没有发声。但后来到我说,那些行为好像黑社会,然后就有议员认为我有冒犯的时候,我觉得他们对这件事有双重标准。我觉得我们、我自己和我所有主要官员出席这个会议的时候,都受到同一样的保护、同一样的看待。所以这件事,如果你要检讨行为的时候,我希望各位议员再检讨,(到底)黄毓民先生开头的发言和他的行为是否有冒犯和侮辱的成分,是否《会议规程》所容许,然后才厘定到有关於我所讲的发言有否冒犯他。

  另外,梁国雄议员刚才掷鸡蛋的时候,我是很害怕的。我觉得这做法是很不对、很不适当,我希望亦适当地跟进。还有,我觉得陈伟业议员离开的时候,他说我冒犯的时候,他所说的话,对我说我是黑社会的时候,很明显这也是冒犯的。我希望各位议员要心平气和,尊重这个议会的尊严,更知道我们是香港市民的范模,一定会看我们的行为是怎样。我们要向他们交代。而且,我们更加不能有双重标准对待别人。我很希望这件事能够公平处理。

  我再总结来说,刚才黄毓民议员对我是冒犯、是侮辱;我觉得梁国雄先生掷鸡蛋是对我的攻击,我感到很担心。如果可以这样做,对我这样做,对其他官员都可以这样做。而对陈伟业议员所说的行为,我觉得相当冒犯,也是侮辱。

立法会主席曾钰成议员:《议事规则》规定,出席本会会议的官员和议员都(要)同样遵守《规则》,同样享有《规则》赋予的权利。我一直主持会议,都按照这原则来办事。今日议员和行政长官的意见,我都听到。



2011年10月13日(星期四)
香港时间22时19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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