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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政长官立法会答问大会谈话全文(三)(只有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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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仁议员:行政长官,在最初你对领导人所提出的深层次矛盾的问题,你的解读只是说是经济转型问题,当时我们大家觉得真是肤浅,你如何看得出其深层问题呢?但今日我听到你讲,就较为全面一些,看得到很多经济问题,一直带到很多社会的矛盾──贫富悬殊、基层贫穷化、青少年缺乏前途或希望,以至政治上的等等各种矛盾交织在一起,这个我觉得比较全面一些。问题的关键在於解决这两个字,你如何去解决?我们一直都觉得要解决这些问题,你要看到一个根源问题,为何你不能落实到一些你可能看得到的、你可能觉得适合的社会政策去解决这些问题呢?所谓釜底抽薪去解决这些问题呢?就是本身你受到很多缚束,因为你在这样的制度下产生,你的选民就是小圈子的利益,将你多多束缚,如果你不去彻底解决政制民主化的问题,使到你有足够的授权,使到能解除这些小圈子利益的束缚,你怎能大刀阔斧解决这些多层的深层次矛盾呢?所以,我的问题就很简单,今日你还向我们说政制发展办法一步一步来,对不起,香港不能够再等多这么年去到民主化解决这些问题,你觉得如果在这个情况之下,你是无奈,你是觉得只能继续面对这些矛盾,每次见到领导人说:我尽了力,而只能轻叹呢?

行政长官:首先,国家领导人对香港的事情,我相信是有充分的了解。但我通常说的是与温家宝总理的言论作出发点,我於述职时,分开几个环节来做的。我与温总理说的多数是经济上的问题;关於社会问题及政治问题,通常与习副主席和胡主席谈这些问题,但不是温总理不明白我们香港有深层次问题。我想任何的机构、任何社会、任何团体,都会有短线的问题、长线的问题、深层次问题,必有的。正如我刚才所说,温总理一定了解香港有其他的问题,我们谈的主要是经济问题,对於香港需要解决政制发展,特别是普选的问题,的的确确你讲得好对的,但我们已有个很充实、很明确的、已经立法的普选时间表,很清楚,二○一七年人大常委会已有一个很严正的决定,说出我们可以有普选,只要我们完成本地立法工作;另外,二○二○年我们有立法会普选。在这情况下,我们觉得已经很清楚讲到我们的目标在哪里,现时我们最重要的工作,是在二○一二年这两项、两组的选举方面,如何能够更加民主、更加开放、更加接近我们将来普选的目标,这些就是我们应该做的急需工作。在这方面,我任内未曾试过无用尽自己能力去做,亦不是说有谁人拦我们去做,我们要面对、要知道的,就是政制的发展,是需要很多人得到共识,在社会方面,我们香港还未得到共识。二○○五年给我们的教训是,不是中央不给予我们做,是我们香港得不到共识,无办法能够达到一个我们能够共同接纳,争取三分之二立法会议员支持的方案,才停了下来,我自己很希望二○一二年我们不会重蹈覆彻。

何俊仁议员:行政长官你刚才的问题再进一步反映到另一个深层次的矛盾,就是香港与中央之间的一个很尖锐的矛盾,这个矛盾如何体验呢?就是你已经多次讲二○一七和二○二○年的普选行政长官及立法会立了法的时间表,对不起,我看不到一个法律在内。人大常委决定说可以选举,最近基本法委员会的副主任梁爱诗女士,再一次提醒我们,我亦都觉得她对,我不可以说她错,她只是说可以,你不要当必然会发生,所以,将来还是障碍重重。这矛盾在於行政长官你可能会看到香港人很多期望,社会很多压力,想真的有一个普选,但你是办不到的,因为现时代表中央的声音告诉你不是这样。所以,我想再一次问你,地方及中央的深层次矛盾都是要面对的,你会否代表香港人,告诉中央知,你不去彻底解决政制民主化问题,一切其他的社会经济矛盾是难以彻底解决的。

行政长官:我在任期开始时,一件最重要的工作完成了,就是在二○○七年与中央政府,代表香港人的意见做出报告,得到中央政府的同意,在二○一七年和二○二○年香港进行普选。特区政府立场很明确的,就是人大常委会在二○○七年的决定,是一个有宪法效力的庄严的决定,为香港订出了二○一七年可以普选行政长官,随后可以在二○二○年普选产生所有立法会议员。有了普选时间表之后,我们只要按照基本法的规定,在二○一七年/二○二○年之前,走完修改两个选举办法的五步曲,实现第三步、第四步,在香港社会内,可以就行政长官及立法会的普选模式达成共识,普选自然水到渠成。我觉得跟这个方法去做是没有错的,问题是权力就在我们这里,看我们里面可不可以达成共识,这是重要的。

梁国雄议员:特首先生,Love one another as I have loved you,你知不知这句说话怎讲?怎解?在哪里?出自何经何典?

立法会主席曾钰成:梁议员,请你就政府工作提出你的质询。

梁国雄议员:我再重覆一次,Love one another as I have loved you。

行政长官:主席,他问了问题,我便答他问题,好吗?

立法会主席曾钰成:梁议员,你问完问题,请你坐下。

梁国雄议员:不是,这个......

行政长官:我现在答,你先坐下来我便答。

立法会主席曾钰成:你先坐下;如果你已问完......

梁国雄议员:不是,不是,我未问完,这是开首,这是一个quote,这是引述。

立法会主席曾钰成:梁议员,我们质询的规矩,行政长官到来是回答议员就政府工作提出质询,以往规矩,因为我们有很多议员正在轮候,每个议员应该尽量少发表议论而提出你的质询。

梁国雄议员:这个议论不是我发表的,我是引述的。

立法会主席曾钰成:请你提出你的质询。好吗?

梁国雄议员:你识不识?

立法会主席曾钰成:请你提出你的质询。

行政长官:主席,如果他问我,这是答问题,便当我是答了他。

梁国雄议员:如果你是识这一句说话的话,你抢答,你一定是识的。

立法会主席曾钰成:梁国雄议员,我们这不是辩论,是对话。

梁国雄议员:他和我对话。

立法会主席曾钰成:你应该完整地提出你的质询,然后我便请行政长官作答。

梁国雄议员:他和我对话。我拿一个人的相片出来怕了我,我当然要......

立法会主席曾钰成:请你提出你的质询。

梁国雄议员:这一句说话就是德兰修女的墓志铭,如果你不懂便丢弃那张相。在外面有一些你刚才说的「八十后」正在断食,一百二十小时,你刚才在随从簇拥之下不会看到他。我想请教你,你整天都靠德兰修女来对付我,我今日就叫德兰修女来教悔一下你,Love one another as I have loved you,你出去看看他们,可以吗?听听他们说话可以吗?已经跪到这里来,还需要什么互联网?你可否学学赵紫阳一样出去,「我来迟了。不好意思,同学,你保重身体」,我今日全部跟follow up,由有线开始到今日都在说,最有意义的发问是即场的,不似其他人般「整定」的。

  我想问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他们的诉求是希望政府暂时搁置高铁的拨款计划,令到可以再请其他顾问团来看看,到底是不是浪费金钱,从详计议,以及他们深切知道功能团体的罪恶,因为投票时,功能团体会给他。这两个诉求,我今日,我请你跟从这个Mother Teresa的遗训,她的墓志铭中说,出外见见他们可以吗?他们打SMS叫我一定要向特首讲,他出来和我们对话。

立法会主席曾钰成:梁议员,如果你已问了问题,请你坐下,让行政长官回答。

梁国雄议员:听得清楚吗?

行政长官:实情,德兰修女所说的说话,我告诉你,梁议员,是来自耶稣的。耶稣说过好几次,在新约旧约最大分界线在那里来的,不单只爱你的任何人,还要爱你的敌人,所以......

梁国雄议员:你是不是当那些「八十后」是敌人?不可以乱说,这里有体制的。

行政长官:所以,爱任何人都是需要的。刚才我已说过,年青人我是尊重的,我也知道我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用什么渠道和他们沟通?用什么方法最好?但当群情很高涨的时候,如果你和他突然间沟通的时候,未必是一个最好的场合。但我告诉你,我们会尽一切的努力,一定会寻求好的方法和这一群年青人,不只是一批年青人,而是很多年青人,有些对於我们建制是支持的,对於我们政策是支持的,我们要听;反对我们的一定要听。有关於高铁这问题,在这个议会内已辩论了很多个小时,社会里也表达了意见,很清楚的意见,主流的意见是要尽快通过这一个工程。

梁国雄议员:主席,特首经常引经据典,「千里之行,始於足下」,他的脚一行出外便是,他现在行出外,我计算过,是不需两分钟,外面是风平浪静,他们断食,是没有能力好像我一样向你叫口号。我恳请行政长官外出回答他们两个问题,会不会因应社会的大多数人越来越质疑高铁这个方案,出外和他们对话?会不会就怎样取消功能组别,你要注意,他们没有好像我一样说要双普选,他们是说取消功能组别。他们现在已经断食了差不多五十个小时,天气很冷,你会不会出去?「千里之行,始於足下」,特首,你的足下便可行出去,不要为山九仞,功亏一篑。

行政长官:你的意见,包括外面一部分年青人的意见,我们都同样重视。反对高铁人士的意见,我们也听得清清楚楚,我们都加以考虑。另外在这个会场内,在几个小组内,不停地研究这些问题。刚才我所说的是,关於高铁的问题,我们应该现阶段打定主意,尽快令这个工程上马。

陈淑庄议员:曾司长,我都是问同一个问题。对不起,曾特首,不好意思,司长坐在那边。特首,我只是问你同一个问题。一班同学,他们是爱香港的,而且他们不是由前两个星期开始苦行,他们是由天星、皇后,一直慢慢行到这里、今日。他们亦周围苦行过,或者司长见我在发言时,对不起,特首,不好意思。我一面与你说话时,我见到你一直翻纸,一直处理你齘面上的资料,我觉得好像不很理会我之余,亦不很理会出面八十后,亦不很理会我现在说的问题。我很希望你真正去听听他们的声音,你刚才说听到,为何你连出去与他们讲句说话都拒绝呢?他们不是今日第一日在这里,他们已经在这里,刚才梁国雄议员说,已经接近五十个小时,捱更抵夜,亦是捱肚饿,用断食这个方法,是用和平的、亦是无自己私利的一个方法,希望要求与你见面,亦都希望你听到他们的声音。现在就是欠你一个动作,出去与他们交流。刚才你说什么包容、对等,你今日本来可以做到,为何到现在,你仍然是拒绝呢?

行政长官:我说过很多次,我们重视年青人的意见,同样我们重视其他人的意见一样,但是到沟通的时候,要找个适当的场合,在心平气和的情况之下,互相进行沟通。对这方面,对於年青人的沟通,我一定会继续努力。

陈淑庄议员:特首,刚才你说,你说你说过很多次。不错,就是你说过很多次,为何你不做动作?心平气和,外面的同学、外面的年轻人,全部都很心平气和的,会否是你的心自己有忐忑,心如鹿撞地不愿意出去与他们说话呢?

行政长官:我没有补充。

潘佩妤议员:多谢主席。刚才特首提到香港深层次矛盾,对於这个看法,我自己有少少不同的意见。我觉得香港经济的问题,尤其是社会上贫富越来越分化,可能更加接近问题的核心。我们过去见到很多工作、很多打工仔的收入不断下降,这个情况在年轻人里比较严重。很多中产阶级逐渐沦落为无产阶级。政府一直表示很关心市民的生计,很关心市民的工作、收入等等。但是政府很多时的行为,我们看见有一个背道而驰的情况,其他的东西我们不多谈,我们只讲政府自己本身所聘用的人,过去政府一直以公务员的编制来聘用人,但自从很多年前由於经济的问题冻结了公务员编制之后,就开始聘用一些合约制非公务员的同事。我们现在正处理一批这样的同事,他们所做的工作是一个特定的项目,分开五年再加五年的拨款,一共有七百多位的同事,在屋宇署。他们的工作是清拆一些僭建、有危险的建筑物,他们入职的时候聘用的条件已经比公务员差了一大截,而他们每日的工作,其实是和公务员的同事大家一齐并肩去做,有些甚至他们的工作是大家混合一起做。现在他们要面对失业的问题,政府要终止他们的工作。他们对於这些清拆僭建的工作,我们从局长方面得知,将来会外判出去,所以若果即使外判商将来会聘请他们,工作的条件又再低一级。

立法会主席曾钰成:请提出你的问题。

潘佩妤议员:因为我要解释背景,我们见到政府本身的工作,由公务员再交给非公务员合约制,到现在外判出去。一级低过一级,政府作为最大的雇主,本身带动劳工的收入一直下降。我想问特首会不会考虑改变这种做法?

立法会主席曾钰成:行政长官。

行政长官:潘议员,我们有一个很重要的责任是要对立法会负责,我们自己的编制,我们自己的开支,有严谨的制度。现在公务员的编制,我们是严谨处理的,如果我们因为有一份工作是长期性、经常性的,每年每月都要做的,我们一定要考虑用长期雇用的方法来雇用公务员。但是如果有些工作是短期性的,是特别某些时间需要用的,在不多久不需要用的,我们是会用其他方法来处理的,所以用其他合约制的方法来做,所以一定有不同的方法。但是不可以,就算一聘用便要终身制聘用的时候,这样会变成公共服务缺乏了最重要的弹性。但我完全同意,当这些编制,特别是这些临时雇员在工作完结后,不再续合约的时候,我们尽量帮助他们找寻新的职位,劳工处在这方面一定会继续努力帮他们找寻工作。

立法会主席曾钰成:潘佩妤议员。

潘佩妤议员:最近连续几个月我们都连续批了首长级的职位,每当我们批这些职位,心里面有个矛盾,一方面对於较低级公务员,或者是公职的人员,政府的聘用条件是怎样可以便宜,尽量可以用便宜的方法去聘用他们。另一方面,对於比较高级职位的公务员,最近开位真的开得比较慷慨。

立法会主席曾钰成:潘佩妤议员,请你提出补充质询。

潘佩妤议员:我想问一问可不可以考虑市民的观感,对於这个收入差距,政府能够作出矫正。

行政长官:我很同意潘议员所说,贫富差距是任何开放型的资本主义社会的必然现象,这是每一个社会都要面对的深层次问题。但自从我们有了自由经济后,未曾试过有人可以真真正正解决到这个问题。希望在工作爬升,跟透过教育才能够填补这个情况,更加希望社会里面没有一个阶层是永远贫穷,经过某个时代可以改善他们的生活,改善他们的收入。我同意你说,这是一个深层次的问题,刚才你所说的,潘议员,我们香港是循知识型的体系发展的时候,不论是商界,或者公营部门也好,都要寻求高效率,特别是高知识、能够控制知识经济的人员,所以要高级公务员的时候,才能够保持本身的竞争力。但同时,我们都同意,在这个发展的同时,一定要照顾低下阶层、没有接受高尚教育人士的需要,使他们的生活得到保障。

(待续)



2010年1月14日(星期四)
香港时间19时2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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