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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若薇议员:请问行政长官有没有取消区议会委任的时间表及路线图?
行政长官:我们在二○○六年就这问题向公众谘询有关区议会的角色、功能及组成,在这方面作出全面谘询,提出意见的人士普遍认同委任议员对区议会的贡献,赞成保留委任议员的人士认为委任议席可让更多不同背景的人士参与地区管理的事务,而且他们的专业知识及经验在区议会中发挥作用,与民选议员互相补足。当然这方面有不同的意见,但即使是现在反对保留委任议席的人士,亦都认同委任议员的质素及他们对区内的某一些贡献,所以对於下一步怎样办,我们可以继续研究,特别是政制发展的过程,我们一定可以研究,但暂时我没有时间表,但我对此持开放的态度,如果是关於政制讨论涉及这方面,我们可以继续研究。
余若薇议员:行政长官这样说是否委任的区议员和功能组别一样,我们可以继续讨论又讨论,而还未有取消的时间表?还有你是否担心那些委任的区议员参选的话无法胜出?为何要靠委任才可服务社会?为何他们不能透过选举跟其他所有人一样公平、公正的参选?
行政长官:我想很多服务社会的人士都有不同的途径,有人是采取选举的途径参与区议会的工作、参与立法会的工作,有些人亦很热衷参与政府的公务,但他们又不想,他们的意向是不想透过选举的程序,这些大有人在。所以政府有很多不同的谘询架构,亦都希望利用这些人参与公共事务的讨论,希望他们有发挥的场地。而大家有目共睹,香港谘询架构里的这类人士很多是热心地做,是无私的做,我相信这些资源是不应该放过的,我相信这些是值得尊重,一方面有人的意向是选举,值得我们支持、鼓励,亦都有一些人是希望透过其他途径为公众服务的时候,我们不应该关门,不理他们。
曾钰成议员:行政长官总结了香港社会在过去两年对政制发展的讨论,发现「先图后表」,即是要大家先在普选模式与路线图有了共识后才定时间表是行不通的。於是在他交给中央的报告中强调香港社会要求早日有时间表。现在有了普选时间表,不过有人说没有普选模式,又没有路线图,只得一个时间表,是「虚」的。主席,所以我想问一问行政长官,曾先生,说你是「虚」的,你有什么办法可以保证你的一片苦心,不至枉费呢?
行政长官:「虚」这方面,我每日都在做锻炼的,每天都跑步,令自己身体没有那么「虚」,可以应付每日的挑战。我可以向各位议员剖白的,就是在谘询开始,我们这一届政府上任时,以及在早一段时间,我是抱「先图后表」的原则,因为我明白到如果我们没有一个完整的设计,没有一个完整的路线图,我当时想过是很难可以说服中央能够给予我们一个时间表。但经过讨论后,我发觉这是相当困难的,经过策发会大约三个月的谘询时,我总觉得很多问题如果没有时间表,香港社会方面很艰难可以得到共识。所以我在交给中央的报告书中,使用了我第二种方式来表达,希望中央能够体会我们的情况。而中央在十二月二十九日的决定,已经先说出了两个普选的时间表,这方面可以明白到她是了解香港现时的政治生态,亦明白到我们的困难和处境;但她同样了解到市民对於普选的热忱,希望能够早日实现普选。最重要的是她定出的时间表反映出她基本上是对香港市民信任。定出时间表后,我们可以在细节上拗,我们可以在设计上拗,但我总觉得这是最困难,最难克服的问题,我们已经克服了,二○一七年普选行政长官的日子,二○二○年普选立法会的日子是牢不可破的。我很相信没有一个人,包括在坐各位在内,够胆量推翻这个日子,够胆量延迟这个日子。所以我们将来一定会有很多讨论的空间,我们要研究很多细节,提名程序、关於立法会将来如何处理、关於功能团体如何处理等,这些问题是很困难的。但无论如何困难也好,也需要有共识,而有了这个日子后,我有充分信心香港人会达到共识。所以无论你说如何「虚」都好,一定下时间表,任何都是「实」的,没有人可以弄「虚」。你支持与不支持也好,也不能够弄「虚」,一定要在当其时要「实」这个日子。所以我们一定要齐心协力,用务实的态度,用包容的态度,能够达到这个普选的日子。
曾钰成议员:主席,人大常委会作出决定后,中央官员到香港解释,我们的同事不满意,不用待你作出决定后才来告诉我们,应该有「交流」。我想问一问行政长官,会不会在未来的日子安排这一类见面,让我们各党派的同事有机会与中央官员交流对於接下来政制发展的意见呢?
行政长官:我是很艰难回答你这个问题的。实际上,你要交流的话应该先与我交流,如果你不与我交流的话,即是对於特区政府有些怀疑,要中央政府来做。因为我们特区政府是中央委任我们做这样的工夫,但我当然明白我们尊重中央在宪制上,特别是在政制发展方面的权力。我作为行政长官,我很希望我们能够创造一个和洽的情况,能够中央与我们有同一个意向和同一个意思去做事,我就不用那么费心,不用那么担心。但这方面是需要努力的,而且这些不是单向,是双向的。我很相信如果我们能够如乔晓阳先生所说的,能够尊重中央在宪制上的地位时,在同一平台上,什么都可以好好地说的。
詹培忠议员:行政长官,在你选第三届行政长官的时候,你说「会做好呢份工」,现在做了六个月了,全港市民是你的老板,他们自然会给你分数。现在我的问题是,他们市民的衣食住行其中的「行」,西隧的问题是非常、非常重要。我问行政长官,是否有什么安排,一方面他们说收入不够令到他们要加价,但是交通事实是疏导红隧的问题。你是否要市民等多十三年,待到期才采取行动,还是要什么适当的行动,让你的老板觉得你这份工做得几好呢?
行政长官:我对於争取香港市民的支持,每日都在努力中,对於这条隧道,现时他们调整价格的安排,大家都知道,这些合同,詹叔你是做生意的人,你都知道那些合同是不能更改的。有协议的时候,他有这个能量,当然事情做了,给他们这样加。当然我们有很多东西觉得好像不应该,应该考虑一下我们的情况。他们现在有调整,法律都容许他、合同所容许他最高的幅度。但我完全同意你说,现在几条隧道的使用是不平均的,是有空间让我们做些工夫,我们找适当的时间。我同意你说,我在任内会尽量找机会,怎样能够使到各条过海隧道,能够理顺他们的使用率,能够更加在收费方面,得到一个更加好的平衡,使到使用率安排得更加好,不是所有人都去红隧,使用率都是均匀的,使到每个用家都认为最恰当的。但用什么价格来做这事呢?这是需要研究的,但亦要尊重我们合约的精神。
詹培忠议员:行政长官,我同意你的讲法,但你可否令到你的局长拿出诚意,真是帮他们协商,人家亏本你当然过意不去。但如果他真是不合作的时候,你便可以提议建四条隧道,建在他们隔邻,看看情况如何。真是要拿出诚意,市民的容忍是有限的,令到他们觉得你真是尽力而为,好不好?
行政长官:我们几个局长,每个都用很心做事的,局长特别是具诚意,我觉得他是很够诚意,在这方面他一定会用心去看这情况。但你说想快些兴建,可否建得那么快呢?价已经加了,是吗?所以,我只能答应你,就是我一定会在任内对这方面关注,希望能够理顺各条过海隧道的使用情况。收费方面怎样能够调整,达到最好的目标。但我再重新讲一次,作为一个法治的社会,作为政府方面,一定要尊重合约的精神。
单仲偕议员:行政长官,刚才你答梁刘柔芬有关融资的问题,各种方案内都有一个共通点,共通点就是要多些钱。但是我知道今年政府的盈余应该毫无疑问地有过千亿,我担心政府「左手就还钱於富,右手就向市民收钱医疗融资」。财政司司长就负责派钱,食物及生局局长就要收钱;但是,派钱容易收钱难,周一岳局长如果迟些推出那个医疗融资计划,要市民供款时亦有机会令市民有反弹。行政长官,我想问你,会否考虑动用千亿盈余纾缓人口老化带来医疗和福利的压力?民主党建议,在今年千亿盈余中,拨出500亿成立一个高龄人口储备基金,用作减低将来医疗供款带来市民的压力,即使日后要供款,可能供款都会低一些,不用好像强积金般,雇员雇主各5%。
行政长官:现在我不是做财政司司长,虽然我以前做过。我想你这个意见已向财政司司长表达了,我相信他在自己的财政预算案中一定会考虑,和其他的医疗融资的意见一并考虑。我想我们想融资的问题要分得清楚,就是一个经常性开支及一个资本性的投资,一笔过放下去够不够我也不知道。但是政府对医疗融资的承担已经讲得很清清楚楚,我在竞选时已经讲过,现时我们的经常性开支,我们的开支15%是用於医疗方面,我们准备在其他方面的调校,将15补上去,加至变17。另外,如果我们财政宽裕的话,我们本身的开支扩大时,本身15方面已经扩大了,数量会增加,如果再增加比率,数目会更加扩大。但我相信这个未必足够,是需要其他融资方法才能补救得到。我相信我们这方面,需要多少钱?用什么融资的方法?政府的承担有多少?私人的承担要多少?我想这些都是值得商量的问题,值得研究的问题。短期的纾缓方法,我相信财政司司长会考虑,但长期融资的方法,是要经过大家详细的讨论,要经过下一次的谘询,才能得出结果来。
单仲偕议员:其实概念很简单,因为我们有1000亿,有很大的诱惑去派钱。派钱就民望高企,亦可以令你60分变70分。我们派钱是很容易,但如果我们向人收钱,医疗融资的时候,市民是有痛苦。既然我们要收钱,我们会不会拿已经有的钱来做医疗融资呢?
行政长官:我完全同意你说,派钱是很容易,收钱是很困难。我想我明白这个道理。
(待续)
完
2008年1月17日(星期四)
香港时间19时55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