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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务司司长在《施政报告》有关退休保障措施记者会答问全文(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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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司长、各位局长好。想问刚才所说各种新长者津贴和强积金「对冲」,其实大约一年的开支可能需要90亿元,未来十年都估计差不多要近千亿元,为什么都不推行一个全民退保,回应大众需要?因为其实你的开支都要那么多,其实想看看你们的财政逻辑在哪里?第二个问题,就是取消强积金「对冲」政府会资助一半雇主。其实昨日商界和劳工界都很大反对,他们认为其实对雇员「落袋」、现金「揸手」的钱是会少了;雇主也觉得计算是很麻烦、很复杂,要向雇员解释会有很多纠纷,不如索性先解雇他们然后再「mark钟再起」。其实你们有否预计过这个裁员潮?以及对员工权益很大受损,怎样保障他们?因为他们手持的现金少了。何时会推这个「对冲」取消和积金易平台?可否讲清楚公共年金逆按揭会怎样行?谢谢。

政务司司长:最后一条我请(陈家强)教授稍后补充。首先,你第一个问题问我们为什么不行全民退保?很简单。我拿出这个投影片。你刚才说过千亿,其实这个数目你有点混淆了,如果只看我们长津的优化,我们所说在十年内是755亿。如果你用其他民间方案的话,那些是数以几千亿元计,完全是不可同日而语的。但我们这个是可以应付到的。

  在财政方面,我们说要切实可行及可以承担。我们最重要是理念,我们觉得真真正正在现时环境,我们的资源是否应该投放在真正有需要的长者?因为有些长者,正如大家都明白有不同需要,有些真的要多些社会保障,有些要生活的一个补助,长津正正发挥一个补助功能。因为如果那些长者有困难,他会领综援,所以现时144,000长者正领取综援,但有44万长者领取长津。我们长津应运而生大家都知道背景,就是当时,即四、五年前,当时在未有长津前,有声音说生果金不够食,又不想申请或申请不到综援,我们应运而生就有一个中间的柱,这个就名为「长津」,实际上是一个灵活的亦相对简单和容易申请,由长者自己申报,是一个诚信制度。40多万长者已经享有这个长津,这个保障其实是已经发挥了作用。我们现在进一步优化,证明我们的决心和我们真的关心长者。那些拿144,000元的长者,你知我们会给他们多点,多给870元予他们,使之与综援挂钩、综援标准金额挂钩,即是一个长者综援也是3,435元,现在挂了钩。但我们进一步给予他们医疗,因为现在我们说75岁以上的那些长者,如果正领取高额长津的话,有全面免费医疗,这一点大家不要忘记是很重要的。当然,我们还有二元乘车优惠,还有现时医疗券我们亦推广,亦可以继续领取。

  所以你看整套,那些数字,与医疗有关的数字不应该加入那条数内。我们所说的是全面看,所以今次我们的重要性,出发点是我们一个全盘策略性探求,不只是讲一个现金津贴那么简单,第一。第二,就是四条支柱,每条我们都想巩固,我们不要削弱它们。有些民间方案,例如有些方案说把一半强积金转移至一个中央池,你的强积金已经即时削弱一半,以及亦会有很大反弹,因为很多人是个人户口,一下子把它拿一半出来未必做得到,很多人会有很大意见。这个亦是一个pay as you go,即是「即收即付」,长远来说亦有很大问题。

  所以我明白争取全民退保的朋友,以及一些学者、议员,其实多年来我与他们的关系保持得很好,我是明白他们的心意,他们都关心香港长者的福祉,同样我们也关心。我们只是殊途同归,大家的目的、出发点都是一致帮那些长者。我们亦明白他们现时的感受,我们是知道的,但希望大家体谅,我们策略本身现时的定位,我们觉得是恰当的,亦是香港社会真的能负担亦不需要在短期内加税。大家看到如果任何税制在现时的环境又要讲「对冲」,商界有很大回响,大家都知道。在这种环境下,我们是否用一些真真正正务实一点的做法,亦可以帮助到、针对性帮助到长者?希望大家包容,明白到政府今次真是用心良苦,亦希望向前跨一大步。我们这个是很大的承担、很大的担当,亦希望能够帮助到我们91万的长者在覆盖面内,我们亦在「广东计划」给多一次豁免,即是在广东养老的老人家,无需返回香港居住亦可以在65岁时即时给他们生果金。「福建计划」也加入,即加上我们的社区服务券,院舍服务券也好、居家安老服务券也好,一篮子去看。你看,加上稍后陈教授会说那些年金、银色债券、安老按揭等,全盘看下去,我们以前从未做过,政府通常都是回应你要求那样就处理那样,但我们今次看医生不只是看伤风咳,我们是全身检查--好似高医生一样,给多些特效药,全身检查,更能关心我们的长者就是这个意思。

  第二个问题,或请教授先讲讲,我再讲「对冲」,好吗?

财经事务及库务局局长:司长说得很对,今次很多措施其实都是很长远的,亦照顾不同需要。譬如你提及的年金、银色债券以及我想加上的逆按揭,这些措施全是让有资产的长者把其资产化成现金流,使他们在拥有资产及化为现金流后,得以知道将来有多少钱可以用作支持生活。你亦可能留意到,逆按揭算是颇成功,开始以来有不少例子,很多人都以此方法取得现金流。银色债券方面,我们去年首次推出,希望可以进行试验阶段。我们可以考虑在此基础上增加较长的年期和发行量,使其成为长者的一项良好投资工具。年金方面,其概念与逆按揭相若,只不过你不是把楼宇而是储蓄化作现金流,但其复杂性较高,因为是不同资产,所以在这方面我们需要作较详细的研究。暂时来说,我们想看看这几项措施推出后,包括现时正在讨论有关优化长者生活津贴以及「对冲」安排等,这些都是比较急切要做的,因为要很快回应社会上的需求。公共年金的安排方面,可能要稍后处理,我们要参考及总结银色债券和逆按揭的经验,再探讨如果有公共年金的话,政府的角色会在哪里、有关的设计和市场承受力会是怎样等。我们还要留意现时市场环境的变化,因为这几年市场可能会由低息环境转为较高息,息口增加时会影响我们的设计。我们会检视现时已知的措施的实行情况及市场变化,再研究其可行性。

政务司司长:至于「对冲」,令我们的劳资关系受到冲击,这个是我们其中一个重要考虑因素,正正是这样,我坚持一定要划线,希望劳工界朋友亦谅解,因为若果不划线的话,雇主根本上会很担心究竟他是否能够负担得起那笔钱,数目相当大,因为他没有拨备过的。所以划线后让他安心,亦让雇员有一定的保障,即是说在实施期以前那些仍然可以「对冲」,但在实施期之后的那些完全不能够「对冲」,以及新入职的那些不能「对冲」,大家都知道。好处是将来假以时日在退休时这根支柱真的发挥到一个强积金作用,即是说肯定那笔钱是完整的。雇主亦可以安心,不用因为拨备担心到弄到要遣散、裁员等等,亦不会有先解雇再聘请的情况,自然诱因减少,加上政府亦有补贴给他们,让他们觉得安心,即是一个缓冲期,长期的缓冲期,逐步逐步才完全履行他们的责任。所以我们觉得这个计划一方面没有追溯期,亦给予他们多些喘息机会,以及有一个缓冲。政府亦有一个破格,我强调--是政府真真正正介入,以现金去支援他们,为期十年。这些完全都是跳出框框的一些思维。

  我也很乐意在未来三个月与商界、劳工界和有关持份者保持紧密沟通,希望我们集思广益。如果我看这个方案不是最完美的话,如果有更完美方案,我们更开心,希望做到这件事。多谢。

记者:四位司局长好,简单数个问题。刚才局长都提过开支,其他行家都有提到开支问题。长生津和放宽长生津、增加高额方面,未来十年755亿。不过看回谘询文件报告,不论贫富方案未来十年都733亿,其实是否差少许钱,甚至你们是多过的,其实差少许钱都不做,其实因为不做全民退保是否因为面子问题?第二个问题,你们提出的限额和资产上限和金额有没有上调空间?第三,这笔款会否额外处理,抑或捆绑纳入下一个《财政预算案》?最后一条问题,很快的,麻烦四位司局长可否谈谈当年你们自己本人或你们的家属有否收到《财政预算案》的六千元?谢谢。

政务司司长:最后一条问题,我想大家都不会回答,因为是私人问题。但我想回应一定要有一个清晰理念。在不论贫富,当时我们的数目要加税才可以应付到。这个数目是很接近,但现在的情况,因为我们谈的是针对性,因为这条数一直大,不单只谈现在,我们计长远,一个长远的一个推算,任何的退休保障一定要是持续的,一定要社会承担到和切实可行。如果你纯粹拿一个数字来说是否行得通,你别忘记之前有些方案可能会令薪俸税加8%,这些因素全部在此。但我们现在这个是针对性,亦不会弄致一些大动作,例如税收,甚至不会弄致强积金一半要抽出来。在这样环境下,我们觉得这是一个务实及可以短期内是能实施,亦不需要岁月蹉跎。所以你这样看,其实这是进步,这个是跨向前,跨了一大步。第二个问题,对不起,或请你重复一次,或讲多次。

记者:(有关资产上限和金额问题)

政务司司长:今次你也知,例如在金额方面多了三分一,你都知道875元,较现时的二千多元,多了约三分一,资产上限亦很宽松,例如长津由22万5千元去到33万9千元,多约一半。不要忘记长者如果有工作或有兼职的,仍然可以拿个人七千多元一个月,有入息,两夫妇一万两千多元,继续可以工作。我们很多同事,这栋大厦做的保安同事有拿长津,二元乘车优惠上班,亦有拿七千元,是三赢的。要这样看才可。大家要明白社会发生什么事,一定要和现实接触一下。很多人现在是少老,坦白说六七十岁有很多人继续工作,所以我们才说综援在60岁至64岁升到65岁便是这个原因,因为我们要释放劳动力,对吗?我们现在整个社会是向前,不是向后,我们向前都要不断因时制宜,不断推陈出新,要改善,要优化。你看到我们今次有大动作,我们谈及前后多了十多万人拿长津,因为你扩阔了上限,下面的30多万人正拿长津的进一步拿多些。但你扩阔后,十多万只是我们估计,有些可能不止的。我们只是纯粹推敲,可能拿到的数目不止这个数,我们会更加开心,多些人可以受惠。我们一步步来,我们一个好的开始,我想方向是正确的,多些人受惠,多些关顾,全面的,不是谈及单一。我们医疗也有,住宿也有,照顾也有,连中产有少许积蓄的怎样有一个固定的收入,教授都会动脑筋去想:怎样年金可以做多些东西?整个政府团队现在便是为长者倾巢而出做事。

记者:《财政预算案》方面。

财经事务及库务局局长:《财政预算案》一向都为《施政报告》的提议作安排。

记者:司长,想问其实政府曾经推算过,如果现在的福利政策不改变,二○二九年都已经会出现结构性财赤。我想问,其实你现在再去改动长生津,会否令到结构性财赤提早出现?以及你可以承诺多少年内是因为这个方案而不需要加税?是否真的可以可持续地进行?另一方面,就是「对冲」,想问是否这三个月的谘询之后,如果大家都是没有一个共识、大家仍是分歧很大,都会base on现在你们提出的方案去做?谢谢。

政务司司长:我答你一个问题,请教授答一个问题,因为财赤方面问题,教授是专家来的。但是我和大家说,我们计算过,我们在预见的将来我们可以应付到。当然赤字,教授会进一步(回答),因为他是工作小组的其中一个成员。我们当时推算的确是有可能性,但是当然政治环境、经济环境有很多变化,即是外围环境。但是无论如何,我们预算可见的将来我们能够承担到,这一点大家可以安心。

  第二个问题就是这三个月谘询谈「对冲」,如果三个月之后大家南辕北辙,仍然取不到共识怎办?我有信心这几个月,我们会,特别是我会亲自看着这件事,我亦会和商界及劳工界说,我是随传随到,只要你需要有什么讨论、有什么研讨会,我来得到的话,我一定来;我来不到的话,我的同事、局长同事会来,政府一定会解释政策。整件事其实是平衡大家的利益,一方面雇主真的承受力,我们完全明白,因为有一些中小企真的是十分担心的。另一方面,雇员的权益我们都不能够置之不理,因为他日后退休,现在这个方案真的确保他在退休的时候有合理的保障,因为强积金是完全完整地保留,再加上他自己会有一些长服金、遣散费,虽然少收一点,但那笔钱其实不少,对他们的生活有一定帮助。所以我们觉得这件事是好事,但是我一定尽努力三个月内会游说,希望能够有一个共识,我们可以向前走。但是政府立场很清晰,要取消「对冲」,我们认为这个要做的。

记者:(有关方案问题)

政务司司长:这个方案我们拿出来,因为我觉得这个方案值得推介,因为我们深思熟虑,但是我们明白坊间有一些反意见,可能有些意见。有些人可能更加比我们聪明,想到更加好的意见,三方面都可以接受到的,政府又可以承受到、劳工界又接受到、商界又觉得行得通的。可能集思广益,可能有一些新的建议出来而又行得通的,我们持开放态度。但是我们觉得我们这个建议都是务实的,亦是我们觉得可行的。但是我刚才说,我们是一个开放,目的是一个,希望大家能够求同存异,想到一些大家认为可行的,我们就向前走。计划六月左右,行会(行政会议)就要敲定正式方向,让下届政府跟进。

记者:首先想问一问,其实大家计回长者所有的生活津贴,你刚才提到74%,即74%长者受惠,但其实只不过增加了2%。究竟这高额的长津有几大程度上,真的可以做到一个令到有真正需要长者,有贴近到、扩大到受惠的人数?另外,想问一问刚才说到「对冲」的谘询,为什么不推动公众谘询,反而是个别向雇员、雇主去分界别去做谘询?若果今次都是像上次那样,上次做全民退保那方面的时候,你提到就说希望做些质性的研究,而不是量化的数字,今次是否都会偏向会看建议质性方向方面多些,而不是看人数?

  另外,第三方面,想问高局长,想问有关昨晚食物环境卫生署(食环署)取消年宵摊档的安排,是谁下的决定?是按照什么机制?此外,他们自己亦未公布会售卖什么,怎看到会对公众安全造成风险?年宵前一个星期才作出这个决定,是否剥削了他们覆核的权利?

政务司司长:第一个问题,我们看到现在领取长津里,有37万多左右,资产不是太多,真的是有更大的需要。144,000元这个数是这样来的:我们在电脑看到原来很多个案,都是14万元左右这样,所以这条数不是作出来的。我们希望能够在这个环境帮多些这些长者,更加需要的,加上免费医疗,即变相令这班长者真真正正拿到更加到位的支援,现金多870元,亦可以免费看医生,这对他们有很大帮助。唯一没有住屋资助,但很多都跟家人住,而拿综援自己独居的会有租金。我们鼓励长者跟家人住,所以长津是个人为单位申请,综缓是以家庭为单位申请,所以长津是有家庭支援。有些人话:「局长、司长或特首,3,435元怎样生活?」不是这样看,因为那些是补助金来的,那个如果你真的生活,一定要拿综援帮他,5,865元左右一名长者,这是第一件事。

  第二,你说实际数目。我们91万,占长者人口74%。不要低估这74%,当中扣除拿生果金那些我们不计算他们的家庭环境或资产,其他都是伤津(伤残津贴)及综援受助人,都是真的有需要帮他们的。整体上这个数字是不少,当中亦有些是领取生果金而转了去拿长津,你明白我意思吗?即扩大了,帮了128,000个长者,我们估计吸引了来自本来领取普通伤残津贴1,600多元或拿生果金1,325元那些老人去领取这个长津。他不就是受惠了、改善了环境吗?在数目上未必有大幅增加,但生活上质素改善了,这不是帮了这些长者?这就是我们说「到位」、「聚焦」。

  你提到了我们的谘询为什么不是公众谘询,我们不再要讨论是否「对冲」或不「对冲」的问题,我们不是讨论原则问题、不是理念,现在我们谈到实际上如何推行。如果政府立场我们是要取消「对冲」,哪条路最好?是皇后大道或德辅道西?哪条路最好,或是英皇道?现在是要讨论用哪种方法做,不是再讨论是否要「对冲」。所以谘询过程一定要跟劳方、资方谈,因为他们是真真正正最受影响的持份者。这个人数不少,因为现在说的是香港那么多雇主、那么多雇员、那么多商会、工会,很多民间团体,我们都乐意听意见,但时间我们要掌握,不是质性、不是量性,我们谈的是实质的、务实的。民间或是今日如果有现在座上的传媒朋友有好意见随时提给我,我很乐意听的,为什么?因为这个真是香港一个突破,我们劳资关系将来如果理顺得好,真的可以互动、良性一些。多谢。

记者:(有关推行信心的问题)

政务司司长:我们是有信心,因为我们今次:第一,我们理念很清晰。第二,我们政府是有一个介入的角色,政府从来没有介入劳资权益问题,你也知道我们是不会介入的。今次我们破格,希望能够成事、玉成这件事,亦表示我们的决心及我们的诚意、承担。或许高医生回应最后的问题。

食物及卫生局局长:我想首先说说,食物及卫生局通过食环署负责香港年宵市场的运作。但作出这个决定,当然我们有与政府其他相关政策局和部门协商。最重要一点,希望大家明白,年宵市场是一个人流非常密集的地方。作为年宵市场运作的负责机构,我们有责任评估和确保除了市场顺利运作外,参与这个活动,即前往年宵市场的市民的安全。我们掌握到资料,有部分档位的特许人、获得许可的人士,代表着一些鼓吹「港独」的政党,因而作出的风险评估,令我们有原因相信会造成公众秩序受影响的风险非常大,所以为了保障参与年宵市场活动的市民的安全,我们被迫作出一个决定,取消有关的特许合约。至于时间方面,我们亦已尽了能力,在我们掌握到相关资料后,尽快作出风险评估,然后在获取其他相关执法和政策部门的意见后,尽快进行此事。因此,时间方面是自然的,并非我们预算或预设的一个时间。我们掌握有关资料后,其实我们已尽快进行风险评估。

记者:为何是政策局做?是否政治审查?

食物及卫生局局长:我可以向大家保证,我在此事上最重要的考虑是基于我们需要确保参加年宵市场活动的市民的安全。我们作出了风险评估,觉得有关风险是不能接受的。

(请同时参阅答问全文的英文部分。)
 
2017年1月19日(星期四)
香港时间22时0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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