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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政长官答问会答问全文(三)(只有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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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秀兰议员:谢谢主席。刚才特首说凡是按当地法律所进行的选举都是真普选。其实这些就是很典型的「有权大晒」,只要你有权力去立法,就可以以法欺人。其实无论你拿689票或者168万票,都不能够抱这样的心态、用法例去欺压市民。

  主席,我的问题是在政改过程中,行政长官将「有筛选、无真普选」推了去「8.31」人大决定,但你不提你自己的第一个报告,没有反映到香港人渴望民主的诉求。楼价在你上任以来,租金、楼价继续飙升,你就「赖」环保人士阻你取地,但在你政纲里面还有其他事情──全民退休保障、标准工时以至规管光污染、以至你曾经一度承诺为同志平权、反歧视立法的谘询,都没有落实到。你又怎样解释定抑或是继续诿过於人呢?

  我集中一点,我很希望行政长官你能够在这里告诉香港人,在你落任,二○一七之前,香港人、老人家可否有一个全民退休保障已经是可以落实推行,任期已经过了一半,你有没有信心?你会否诚实、努力地去做这件事,令到老人家可以在二○一七之前,真的可以受惠呢?

行政长官:主席。作为行政长官,我都很想,只要好像刚才何秀兰议员这样提出之外──我有一个个人的主观意愿和决心──很多事情可以在哪一年之前可以落实到、可以受惠到。如果可以这样做的话,有一个前提,就是什么呢?所有与全民退休保障这件事有关的各个方面,包括立法会,都能够充分配合。

  我就这个问题,我有决心,但我都应该有一个客观的评估。何秀兰议员在提全民退休保障这个问题之前讲的一番说话,我都简单回应一下。

  因为政改这个问题确实是重大的,我不想何秀兰议员在提问之前的发言,让香港公众人士有错误的印象。英国有普选,我相信何秀兰议员不会说英国的普选是「假普选」。但英国首相的产生办法,以及另外一个──何秀兰议员亦大概不会认为是「假普选」的西方民主国家──美国总统的产生办法是截然不同的。英国没有「公民提名」,英国的首相亦不是「一人一票」直接选出来的,他是他们的政党选一个党魁,而这个政党在大选的时候,在各个选区得到最多议席的大党的党魁自然成为首相,而他可以在执政期间,由这个政党决定去换一个首相而完全不需要问选民的。何秀兰议员大概不会认为它这个是「假普选」。它是根据国家的制度和以英国的例子来说,他们的传统去实行它们的普选,实行它们的民主。英国是这样、德国是这样、法国是这样、美国是这样,这些何秀兰议员大概都不会说他们不是「真普选」。我们的普选如果不根据《基本法》、不根据人大常委会有关的决定是「镜中花、水中月」。

  在我的政纲里面给大家的承诺,过去两年多,我们一一执行、一一落实。不知何秀兰议员有没有看我七月一日,我每年七月一日是上任周年的时间,我在网上会将政纲里面,哪一条我们正在做些什么,是公开给市民监督、监察的,下去亦会是这样。何秀兰议员如果认为一个政府的五年任期,可以在首两年半做完这个政府在竞选期间政纲里面的承诺的话,大概对行政机关执行工作的复杂性和工作量没一个充分的认识。

  就算我有这样的决心做,当然我很想做,很希望这个政纲里面每一条都能够即时落实,我的公务员同事都负担不来,立法会大概都负担不来,因为有很多这样的工作需要立法会拨款,需要立法会通过有关的条例才执行到。我们在政纲里面落实了的已经落实,未落实的我们会在未来两年多的时间里面一一尽快落实,但仍然需要大家配合。

何秀兰议员:主席。行政长官是继续诿过於人。全民退休保障,他不敢保证,但就将责任推去立法会和支持全民退休保障的人。讲得未够?这件事讲了很长时间了,然后「赖」落去公务员队伍里面的复杂,公务员队伍的复杂今日才发生吗?在行政长官未上任之前,这些情况已经存在很久。

立法会主席曾钰成议员:何秀兰议员,请你不要发表长篇的议论,请提出你的补充质询。

何秀兰议员:主席。我想行政长官,既然他对英国的政制认识其实很肤浅,英国的国会议员是由「一人一票」直选产生,并不是香港的1 200人,不知怎样来。如果行政长官有这么多政治学的常识,我们希望他接受泛民主派的挑战,跟我们来一场堂堂正正、公公道道的辩论,让香港市民看到道理是越辩越明。但是曾荫权肯做的事,为什么现任的行政长官那么害怕呢?是否害怕民意、是否害怕道理呢?

行政长官:主席。何秀兰议员刚才的那个比较是不伦不类的。英国国会议员可以跟香港立法会议员类比,英国国会议员不能够与行政长官类比,行政长官只能够跟英国首相类比……

何秀兰议员:主席。

行政长官:英国首相不是「一人一票」选举产生的。

何秀兰议员:主席,行政长官连掌握我问题的能力都没有。他刚才是说首相由国会议员产生,为什么现在会这样比例得不伦不类呢?

立法会主席曾钰成议员:何秀兰议员。现在不是你发言的时间,请你不要打断行政长官的发言。行政长官。

行政长官:英国的首相不是直选产生的,我相信何秀兰议员可以同意这一点,因此亦有些人说英国的首相其实不是普选产生的。所以,我就回到刚才的论点,就是不同的国家产生它的地方首长,国家也好、地方也好,产生它首长的时候是有不同的制度。对於这些制度,根据它的法律、传统形成的,我们亦需要根据我们的《基本法》和人大决定。至於辩论的问题,我们亦要有个前提,何秀兰议员和其他泛民议员坚持要人大撤回「8.31」的决定,人大已经讲了不会撤回「8.31」的决定,那我们辩论的基础是些什么呢?

马逢国议员:多谢主席。相信行政长官都会同意,体育运动除了可以强身健体外,作为市民的休闲娱乐,亦可以加强社会的凝聚力。再者,体育其实有一定的经济潜力,发挥它的经济贡献。去年立法会也通过了本人提出的检讨体育政策动议。但行政长官去年曾经对媒体说过,体育运动是没有经济价值的一些言论,业界是很不理解及不能同意。

  我的问题是,邻近的地区都非常积极提升其软实力,支持当地的体育发展,特别是内地。国务院在去年十月提出体育产业的政策,全民健身将会提升为国家战略,目标在二○二五年,产业的规模要超过五万亿元人民币,占若干个百分比的GDP;而人均的体育场地,希望能够达到每人两平方米的规模,以及经常参加体育锻炼运动的人数要达到五亿人。针对足球发展,最近亦出台一系列强而有力的新措施。但反观我们香港,除了我们筹备落实提出已经很多年要兴建的启德体育城之外,我们并没有为体育发展制定一些很清晰明确的指标,而体育政策十多年来亦没有检讨和更新,对体育产业的发展更加是无从说起。我想问的就是未来的施政之中,特区政府如何提升本地的体育发展?而在发展体育产业这个方面,政府有何打算和措施,能够促进它更加快和更加好的发展?多谢主席。

行政长官:主席,特区政府、本届特区政府是重视体育发展的。马逢国议员大概亦会记得我们在上任之后不久,我们面对一个相当困难的抉择,这个抉择到最后我们的决定,说明我们是重视体育的,这个就是启德体育园区选址的问题。原先的规划在启德,但启德这块地的价值,无论是社会价值还是经济价值都非常高,这块地如果可以用来做房屋的话,可以帮特区政府解决相当部分的压力,房屋是特区政府施政的重中之重。但到最后我们听了各方面的意见,包括体育界的意见之后,我们仍然决定将启德这块地来做体育园区,说明我们支持香港的体育事业和体育产业的发展。除了这块地本身的社会价值和经济价值高之外,这块地、这个体育园区的建设成本是超过两百亿,这是十分重大的一个投资。

  除此之外,还有一系列的工作,譬如我们康文署有体育资助计划,我们与学界的体育联会合作,然后我们支援精英运动员;我们有十八亿元的体院重新发展工程;还有我们有「学校体育计划推广主任」先导计划等等,在在说明我们对香港的体育发展,无论作为一个事业来说,作为盛事化好、多元化好、社区化好等等,我们都是十分支持的。

马逢国议员:主席,行政长官没有答我的问题。体育作为事业型的发展,我相信特区政府做了很多努力,对体育城业界亦有很大期待和希望尽快落实。但对如何利用体育运动来推动我们的经济,我觉得特区政府基本上没怎么考虑,甚至说能否认识到它的可行性与能力,我都觉得是有问题的。在内地而言,他们可以提出五万亿规模的一个产业,到时我相信应该占大概百分之三的GDP规模,我们又如何看在香港,我们如何能够利用好体育运动,既能够做到事业型的发展,亦可以充分发展其产业的潜能呢?多谢主席。

行政长官:主席,我在竞选期间,都与体育界就这些问题有多方面的探讨。我们要做到体育事业或体育产业的发展,我们有三方面,其实都是与产业化有关的,一个是盛事化,一个普及化,一个精英化,盛事、普及和精英化都可以推动我们体育产业的发展。当然,香港作为一个城市,我们无论在各方面的力量不能与国家比,但相对於我们香港市民的需要,相对於特区政府的能力而言,过去几年,确实我们在体育产业的发展以及体育事业的发展,我们都作了很多推动的工作。

陈伟业议员:主席,刚才特首发言的时候,先后提了差不多十次「拉布」,充分显示「拉布」的威力,令政府鸡毛鸭血,令689「裙甩裤甩」,我是深表感到荣幸的,有这个的表现。

  主席,特首在任已经三年。在这三年里面,免差饷和退税涉及到六百多亿,计起来差不多每个香港人平均一万元。人民力量多次要求政府「回水」一万,政府好像是要「蔦命」般,怎样也不肯「回水」。澳门政府最近又「回」了九千,是吗?回看这个特区政府,这个吝啬财主的情况令人感到愤怒,但它又不是完全吝啬,兴建「第三跑」一千四百多亿,即是说每一个香港人平均要承担二万元,我叫你「回水」一万,就好像「你命」;你浪费资源兴建这个残废的「三跑」,就每人、每香港人要承担二万,这个是经济、财经和环境的灾难,你会令东涌成为毒气室。

  主席,我是问这个机场的决定。在三月行政会议开会,给了一个指令,我想特首解释,你行政会议作出这个指令机管局究竟是引用哪一个条例,用什么权,以及和机管局是否已达成新的财政协议?

行政长官:行政会议那日作的决定我们已公布。权力是什么呢?根据《基本法》,任何重大事项是由行政长官会同行政会议决定的。

陈伟业议员:主席,特首可能看文件不是看得很熟悉,或对法例不是太知道,我想问他是否基於这个《机管局条例》,这个香港法例,即是《机管局条例》第20条2A里面讲明政府可以对机管局作出指令。我想问问你,是否基於《机管局条例》第20条,而行政会议在三月十七日的会议而作出这个指令?而第二个问题你没有答,主席,有没有新的、政府和机管局有没有新的、是否有新的财务安排?

行政长官:主席,我们的局长和机管局的行政总裁已经就财务安排多番、多番向大家作一个答覆,我亦请陈伟业议员不需要担心,我们一定是依法办事的。

陈伟业议员:行政会议通过的,是你主持行政会议的。我现在问你行政会议的决定是基於哪一个条例,有没有新的协议,你完全不懂?你完全答不到?主席,这个财务安排是影响一千四百亿,行政长官对条例又不答,涉及到有没有财务安排又不懂。主席你不觉得很惊讶吗?主席。

立法会主席曾钰成议员:陈伟业议员,请你按我们……梁国雄议员,请你先坐下,我待会再听你的规程问题。陈伟业议员,我提醒各位议员按我们行政长官答问会一直以来的规定,你提出一项的质询,然后一个简短的补充质询。陈伟业议员,我们这个不是一个辩论的场合,如果你有不同的意见,你应该在其他的场合再提出。

陈伟业议员:主席,我没有辩论,主席……

立法会主席曾钰成议员:陈伟业议员,我认为你问了你的问题,行政长官亦已答了。

陈伟业议员:主席,这叫答了?主席……

立法会主席曾钰成议员:陈伟业议员、陈伟业议员,我已经说了,如果议员、如果议员就行政长官提出来的答问有不同的意见,我们应该在其他场合去进行辩论。梁国雄议员,你有什么规程问题?

梁国雄议员:主席,今日是问答大会,但陈伟业议员问的问题就问特首会同行政局,即是他一个人做决定,其他人做不到决定的。他自己做的决定,他叫人问局长,这个还不是规程问题?我们是监察他,他不答而叫局长答,这也叫答案?

立法会主席曾钰成议员:梁国雄议员。

梁国雄议员:我问齐昕的问题也不会问他。

立法会主席曾钰成议员:梁国雄议员,我相信刚才你是忙於坐在你的座位上发表你的意见,所以你没有听清楚行政长官回答的时候讲的内容。你不要再破坏《议事规则》,我已经多次警告你,我要命令你离开会议厅,请你立即坐下。

梁美芬议员∶主席,我想跟特首说,近日我收到不少朋友的电话,有些在外国的朋友本来很想送他们的子女回香港读中学,亦包括甚至我自己的发型师也有一次,就是前几日问他,他也问我好不好再送子女进香港的大学。尤其是他们真的说,如果送去是那些发起「占中」的教授的大学,他们是真正的担心。也有一些朋友在教育界,真的因为子女的教育宁愿移民,不想他们接受香港中学的教育。我自己平心而论,我觉得香港中学的教育并非真的那么差,尤其是那些主要的科目,但是真的因为近年来我们真的多了一科必修科名为「通识科」,里面很多通识科的老师,我知道他们也很努力,但同时这亦提供了一个「大洞」,好像一个「无王管」的科目。里面我与戴耀廷辩论的时候,他自己「爆」出来,说他去过起码超过一百间中学,里面不少是通识科的老师请他去谈他那些宣传「占中」理论、他那些法治思想──就是犯了法自首便是符合法治了,所以这些情况就引起大家不得不去关注……

立法会主席曾钰成议员:梁美芬议员,请你立即提出你的问题。

梁美芬议员∶今日中学的必修科,我会接说我的问题,主席,你先让我说完……

立法会主席曾钰成议员:请你立即提出你的问题。

梁美芬议员∶对一些十二、三岁的小孩子,他们没有自己足够的知识去有一个抵御的能力去辨识的时候,这个通识的科目,是否我们应该作出全面的检讨,包括教学的方式、考核的方法,以及有不偏不倚的教材呢?

行政长官∶教师在课室,无论教通识科或者其他科目,如果有教师出现这些问题,他不一定要在通识科才可以向学生宣传这些比较偏侧的一些政治理念,他在其他科目、课堂的时候都可以这样做。

  通识科是有其需要的。我亦知道过去这段时间有不少的家长和社会人士反映,说是否有部分教师在通识科里面宣扬自己一些固有的政治立场等等,这个教育当局是注意的,但是我们也不能够因为有这样的老师,我们抹煞整个通识科的存在价值。

梁美芬议员∶特首,其实我想香港的制度不完美,这是一个事实,但是香港现时有很多的优势,很多外国的年青人都来香港追梦去读书,但偏偏香港自己的年青人就觉得香港现在是绝望,很多年青人亦看世界看得非常负面,除了埋怨政府,就埋怨父母、埋怨整个制度。因此我很希望特首你不要回避我的问题,其实通识科本身的原意是好的,我们希望其实不是针对什么派别,希望它重新可以发挥到,令我们的年青人真的在明辨是非的情况下,发挥到我们香港自身的优势,参与改善香港的社会向一个健康的方向发展。所以你会不会愿意给一些资源,真的令我们通识科的教材能够邀请真正的专家,譬如是法律、政治学的专家,编一套真正有水准,而令到可以帮助通识科的老师教一些正确、正面的知识呢?

行政长官∶我相信教育界有这样的力量,至於是否要政府去推动通识科的教材,内容是怎样呢?我觉得这个大家可以斟酌。

  至於青年人对社会的看法,我觉得最重要的是什么呢?让他们自己多元、多角度去思考,而不是单方面由老师或者什么人去灌输,尤其是一些带有政治立场的一些想法。青年有正能量是十分重要的,所以我们希望大家能够一起将我们社会上存在的那种现象、它的成因等等,能够多方面向青年人介绍,使他们可以自己作一个判断。

(待续)



2015年3月26日(星期四)
香港时间14时4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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