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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政长官答问会答问内容(二)(只有中文)(附短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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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法会主席梁君彦议员:林健锋议员。

林健锋议员:特首,今日你发言和回答议员问题,多次提及商界。我觉得商界和政府应该要有很紧密的合作,亦多谢你聆听商界的声音。商界最近亦提出了很多不同意见,包括通关,我们期待香港疫情现在稍为稳定,希望特首你为我们争取八月可以有一个局部性通关。特首,你早前在电台提到,你任内四份《施政报告》提出了900多项措施、政策,只是有几项是「走了数」。可否跟大家分享,具体哪些政策你真的很上心、很想执行,希望赶上现届政府「尾班车」而能够令你划上一个完美句号?我也明白到,你亦有提及,有些事情要延续至下届政府。你是否希望未来政府可以延续现届政府的信念?你会否希望亲自延续?多谢主席。

立法会主席梁君彦议员:行政长官。

行政长官:林议员,不用拐弯抹角问我不会答的问题。没错,在团队的努力、公务员的全面配合,这四年来尽管我们经历了香港前所未有的挑战──可以说是两年差不多像「废了武功」般──但我们都很努力落实每项在《施政报告》承诺的措施。当我们说大部分都已完成,但有小部分有少许滞后、要加快,你说完全「失踪」、没做到的项目,其实真的不是很多。我很想做的是「三隧分流」,但办不成,大家都不同意,所以都没有办法,社会如果未能接受某些方案,我们就接受,我亦不会因此感到很灰心。未来是需要看得长远,正如我刚才所说,我们现在可以将「一国两制」回到正轨,我们对于政治安全有了保障,不需要再担心政权被人推翻,应该想得比较长远一点。特区政府是有条件想得长远一点,因为我们不是一个政党政治的政府。如果你在外国,今日是政党A,四年后是政党B,根本很难像我们国家中国共产党般用一种这么长远、两个100年来规划国家的发展,提升市民的生活水平。特区虽然不需要规划至100年,但至少可以看远一点,特别在土地发展和经济发展方面。向前看,我希望大家都有信心,香港的底子是好的,所以国家在「十四五」规划给了我们八个中心,八个中心可以发挥的空间真的很大,而且还有一个我们近水楼台的粤港澳大湾区,所以希望大家向前看,很积极为香港打造未来,特别为我们的年轻人创造更多可以丰富他们人生的机会。在这过程中,商界很重要,我再说一次,商界是非常重要的。

立法会主席梁君彦议员:林健锋议员。

林健锋议员:我刚才问特首有什么具体的工作是你想做、很上心的,其中一个你有提及的是教育,我们真的(在这方面)出现了很多问题。首先我很多谢你关心商界的发展。教育是等不到一年、两年,我觉得在这段时间是需要多做工作的。特首,你可否在这方面跟我们说说你未来一年会做些什么?

立法会主席梁君彦议员:行政长官。

行政长官:我毫不讳言,香港自回归以来的教育工作是有一些缺失,特别在国民身分认同、对于国家发展方面的了解要急起直追,所以这几年来,在这方面也有一些突破。例如我们在二○一八年学年已将中国历史定为初中的必修科;在今年九月亦会推出替代通识科的公民与社会发展科;随着国安法的颁布在学校内推动国家安全的教育;亦要求办学团体要提升它们的管治,对于违规的老师绝不手软。这些工作是需要深化的,教育真的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尤其是教育过去20多年是有需要完善的地方。未来这段时间是需要积极完善我们香港的教育制度,能够培养出我时常都说的──希望我们的下一代是有国家观念、香港情怀、国际视野、对香港社会有承担的新一代,所有这些教育工作会继续推行。我亦乐见近这一年教育界──以前说教育界就是一面倒,在政治上一面倒地处理──但近年我接触过的校长、办学团体都相当认同这些方向,亦会全面配合教育局推出的工作。

立法会主席梁君彦议员:麦美娟议员。
 
麦美娟议员:主席,行政长官的开场发言说了很多市民都关心,甚至是这个立法会议厅内连续几个星期都辩论的,就是土地房屋问题。事实上,在土地发展房屋上,香港速度是「无出其右」。只说我们最近新界北的发展,七年用了10亿元都是做研究,草也种不到一条;经过局方的努力,把这个研究时间再缩短,但也说需要五年,这是实在太慢。所以我刚才听到行政长官在开场发言时说会加强督导,亦不容许政出多门,老实说,是令人振奋的消息,加上刚才行政长官说要解决我们土地房屋的问题是需要有不动摇的勇气,这真是前景一片光明。行政长官,我想问一问,你会否凭着你这一股不动摇的勇气和坚持,检讨香港所有有关的法例,包括《城市规划条例》和《保护海港条例》,拆墙松绑,缩短所有土地开发需要的时间,并且用尽一切方法,包括比较少人提出的就是税制,首先重推你阁下在这个会议厅承诺会推出的一手楼物业空置税,继而研究土地闲置税和物业资产增值税?
 
立法会主席梁君彦议员:行政长官。
 
行政长官:我留意到往往当相关的政策局提交一些拨款建议,特别是关于一些研究,大家的反映都会好像刚才麦美娟议员的意见,就是为什么需时会这么长。但麦美娟议员亦为这件事提供了一个答案,就是因为香港有很多法定程序。
 
  事实上,很多地方都要进行很详细的法定程序,包括任何填海、任何有环境影响的项目都需要环评,环评一做下来最少是12个月,而城规的改划图一做下来,又是「9+3」,共12个月。就是这些12个月、12个月,还未计入被司法覆核──我希望以后会少一些这样的司法覆核──影响我们土地开发的过程。但无论如何,我们是很愿意再检视和压缩这些程序,在发展局旗下已经有一个本来只是压缩旗下地政规划部门的程序,我在去年的《施政报告》赋予发展局局长权力可以兼顾其他局,如果运输、路政等亦在程序中,就会由发展局局长一起看看还有什么可以精简和压缩的空间。
 
  检视条例是一项很大的工作,尤其是刚才提及的两条条例,所以我恐怕在本届政府未来时间是难以承诺检视这么大的条例,但我希望下一届政府会就着这些有关法定的要求再梳理一次。不过,这些法定要求为什么会成为法律都有它的背景,譬如《保护海港条例》就是香港市民对于维多利亚港的热爱,等于香港市民对于郊野公园都一样是那么热爱,所以我们不能够随意因为今日很欠缺土地就要翻天覆地去改动这些条例。如果得不到市民的支持,其实都是做不到的。《城市规划条例》是一个公众参与的过程,令市民知道究竟香港会有什么土地使用是他们觉得不赞成的,他们就要去城规会陈情。所以不可以把这些法例马上推倒重来,但你说有没有改善的空间,任何事物都可以有改善和完善的空间。
 
  至于税务问题就更加敏感,因为香港毕竟是一个自由开放、简单税制、低税率的地方,现时据说全球都正审视税务问题,所以我不敢在这里轻易答应特区政府为了土地开发会由税制方面着手。
 
立法会主席梁君彦议员:麦美娟议员。
 
麦美娟议员:主席,刚才行政长官一开首说有不动摇的勇气,我相信你是有的,所以你不动摇的话,都不用说新的税制,你阁下站在这个位置,当日在这个立法会答应会推出一手楼物业空置税,你会不会在这个年度可以推出一手楼物业空置税?事实上,陈帆局长的局方已经全部做好,可否用你的不动摇勇气,不动摇这个一手楼物业空置税,你站在现时的位置再告诉我们你会重推?
 
立法会主席梁君彦议员:行政长官。
 
行政长官:勇气和卤莽有时是一个铜钱的两面,我们会继续展示我们开拓土地的勇气,但不会随意把一些我们当时已经评估认为是难以达致目的或者是社会上难以支持的方案,在这么短时间内提出。我并不是说以后不可以提出,但大家要明白,本届立法会只余下三个月,本人的任期亦只余下11个月,如果我站在这里答应你太多事情,恐怕会引起一些遐想,所以我只是很现实地告诉你或者各位议员,未来余下的任期有什么可以做,有什么要下一届找人做。
 
立法会主席梁君彦议员:柯创盛议员。
 
柯创盛议员:多谢主席。特首,尽管你和你的团队努力多管齐下,全力提速觅地建屋,更有短期措施支援不适切居所的居民,展现政府有决心逐步应对房屋问题,但事实上土地开拓问题的核心,没有土地储备,神仙都难变,没有面粉,即是没有土地,又怎可以做面包呢?面对土地需求殷切,而我听到特首刚才说,会就新界东北尽量去开拓,有一个位置,即是原来落马洲管制站的位置,因为皇岗口岸实施一地两检,并转型为一个纯旅客的口岸,腾出了20公顷的土地。但很奇怪,我和香港市民都了解,想问这片土地将来为什么要和新田/落马洲发展枢纽一并研究呢?这个研究要用两年或者接近四年的时间才可完成,其实我和香港市民都很不明白,明明一片土地有20公顷这么大,不用收地又不用搬迁补偿,摆在眼前。特首,有什么苦衷,或者是什么想法要一并研究呢?多谢主席。
 
立法会主席梁君彦议员:行政长官。
 
行政长官:多谢柯议员提出。近日我对新界北的发展有新的看法,亦很感谢──应该是刘国勋议员──提出新界北是否应该用更整全的方法来看,而不是逐个片区去看,例如是古洞北、粉岭北,洪水桥、厦村,然后是落马洲、文锦渡,应该用整全的方法去看。我留意到议员亦提出了深港经济、口岸经济带的概念。我今日不想具体地谈就皇岗口岸迁移到深圳的区域所腾出的20公顷土地会是怎样规划,但是我可以跟大家说,会以整全的方法来看新界北的发展。这个希望可以在我余下的任期对社会、对议会交代。
 
立法会主席梁君彦议员:柯创盛议员。
 
柯创盛议员:主席,「越住越贵,越住越细,越住越迫」已经是香港房屋问题的生活写照。特首,我希望你能急市民所急,想市民所想。我粗略估计过,这20公顷土地可以兴建接近万个单位,去回应现在房屋需求的问题。希望你能重新考虑,是否可以将这20公顷优先发展,兴建公营房屋,可不可以重新考虑呢?特首。
 
立法会主席梁君彦议员:行政长官。
 
行政长官:正如我刚才回答麦美娟议员,每次土地发展都有程序,事实上亦要讲求配套。它作为口岸用地,不等于它明日就可以作为房屋的用地,我们要确保所有配套都齐备,况且其实皇岗新口岸还要两、三年才建成,所以不是一个短期可以做到的建屋项目。不过正如我刚才所回应,我们会一并看看究竟皇岗口岸腾出来的用地作什么发展是最好。你今日说是作房屋用途,其实可能影响了大局,因为大家都记得其实皇岗口岸很接近我们创科的发展,所以是否应该全面去看,然后希望透过我刚才所说,以增加容量的方法令新界北能更满足到香港对于房屋用地的诉求。

立法会主席梁君彦议员:郭伟强议员。
 
郭伟强议员:多谢主席。通关到今天都没有动静,对香港的经济复苏和增加就业划了一个「框框」,不单只旅游业员工不能等,其实跨境学童亦不能等,因为接下来香港全面复课,但跨境学童可能要继续上网课。话说回来,现在虽然仍然在疫情期间,但对于疫后的经济复苏和产业结构的转型,特区政府有什么长远部署?简单一个例子,「零工经济」在疫情期间的比例大幅上升,虽然有一定弹性,但其实说穿了就是雇员零保障,亦可能变成「假自雇」合理化。其实在外国已经有经验,就着一些网约的平台工作立法确立雇佣关系,但香港的劳福局仍然无动于衷,仍然说要讨论、先看情况,「4118」(连续性雇佣合约)又未改,还有在保障「零工」方面,是否应该尽快设立中央职业保险补偿基金去保障我们的工友?因为已经发生过一些伤亡的例子。多谢主席。
 
立法会主席梁君彦议员:行政长官。
 
行政长官:多谢主席。郭议员是长期争取劳工权益的议员,我觉得香港的情况,疫情未必会很严重地影响经济或劳工的运作,因为毕竟香港相对于其他地方,是个很密集的城市,有些地方在疫情下习惯work from home,在家或网上工作,在香港未必会是这个情况。正如虽然我们见到网上购物趋势上升,但一般来说──可能邵议员更清楚──不会取代实体零售,实体零售在香港仍然有前景,所以这个恐怕不是我们在众多劳工权益的工作中会优先处理的问题。现在最重要的劳工问题当然是开创就业,亦希望不会衍生太多在这个失业情况下的劳资纠纷,亦要推动强积金对冲的法例修订,所以刚才郭议员提出的是非常大的议题,恐怕不是今日可以开展的工作。

立法会主席梁君彦议员:梁美芬议员。

梁美芬议员:主席。特首,我知道特首一向对民生规划很上心,前两天有一位70岁失明的婆婆「中头奖」,但她中的并不是商界推出的疫苗头奖,而是在石硖尾旧屋邨内,她的天花板一块像我们这张桌子般大的石屎掉下来,她是失明的,也算「大命」。接下来她向房署求助,房署的答覆是维修后,她仍要付钱维修冷气机。她没有钱,因此情况维持了数天,其后她的儿子来探望她时便真正「中奖」,整块很大的石屎插进他腿部,于是要送院。我想说,如果你到石硖尾,会看到一些旧屋邨外观很漂亮,因为刷了灰水,就像一位很漂亮的女士化了很厚的妆,但内里是打皱的,情况一模一样。我们二○一八年曾带陈帆局长「落区」,经民联多次提出,香港有19条这些需要重建的高龄公共屋邨,如果拆墙松绑,由6.6万名居民可上楼,可提升至20万,我们一直希望政府可以拆墙松绑。可惜房署的政策,我认为就如屋邨一样古旧,他们认为现时的政策会影响排队上公屋的居民,结果一直没办法拆墙松绑,有报章连续三天独家追踪这消息,发现房署在八年来只重建了三条屋邨。其实我对特首很有信心,你上心的事一定做得到,譬如大坑西,经过几年的磋磨,正如特首刚才汇报,就是拆墙松绑。所以我很想知道,特首会否有机会统领房署和各局在这方面拆墙松绑,令更多市民──20万名市民,有机会达致其「上楼梦」?

立法会主席梁君彦议员:行政长官。

行政长官:多谢。三年前,经民联提出了公共屋邨重建这项议题,我当时已与运房局及房屋署讨论。事实上,困难并非梁美芬议员刚才提及的拆墙松绑,亦不是我在开场白提及的不够决心、勇气或政出多门,而是供应的问题。毕竟在这些旧屋邨居住的居民,已经住在公共屋邨,当然质素或有欠妥善,但他们亦有瓦遮头,有更加多、十多万人仍在轮候出租公屋,其居住「劏房」内环境之恶劣,大家也看到,还要承担高昂的租金。所以,我认真看过整个重建计划,发觉若我们今天启动这些相对较旧屋邨的重建,要原区安置,又要优先给他们转单位的话,便会直接影响分配新建单位予一般名册中轮候的家庭。你问我们的难度是究竟想帮助何人、谁是最需要我们帮助的人,我决定最需要帮助居住环境最恶劣的居民,所以新建公屋应该分配给他们,并非用作迁徙需重建屋邨的住户。兜兜转转,仍是供应的问题,只要我们找到足够的土地,房署今日应该有能力和财力兴建更多,但我们要找到土地,所以为何我今天花了一些时间讲解土地供应工作。我请梁议员明白,并非个别部门固执或不肯做,而是认真看过数字,发觉如果以重建处理相对较旧的屋邨,将会直接影响「上楼」的时间,今日已是大家很不愿看到,接近六年的平均轮候时间。所以这时候我们没办法承诺或启动屋邨重建,但当然如果个别屋邨单位的内笼出现风险,我会鼓励房署以人性化的角度,能帮助的便尽量帮助,不要只顾外墙,亦要进内看看,能改善的地方一定会作出改善,保障公共出租屋邨居民的安全。
 
立法会主席梁君彦议员:梁美芬议员。

梁美芬议员:特首,刚才的个案是特事特办,因为事情闹大了,梁婆婆可以迁往与女儿居住。我们的意思是,所有居民都一样,不是要插队。不过我看到大坑西的模式是成功的,所以大家可以再想一下怎样拆墙松绑,让长者或残疾人士留在当区居住,另外一些居民则一批批迁往邻近的中转屋以释放很多土地,因此我们才锲而不舍,希望政府可以重新考虑。我觉得大坑西的突破是很大的曙光,希望房署和负责部门,特别在特首统领下,相信有机会余下的19条屋邨,居民也想重建,而等待「上楼」的居民亦会有更多选择,因为那些地点是相当好的。

立法会主席梁君彦议员:行政长官。

行政长官:梁议员,大坑西能够重建的曙光是来自市区重建局,是用另一个制度、另一个机构进行,所以它并不受制于我刚才所说那十多万人在轮候房屋委员会的公屋轮候册。房署一定不会肯进行大坑西项目,因为正如刚才提及的问题。因此,希望梁议员能明白,短期内我们都难以开展这些旧区重建,但继续维持旧区和旧屋邨的质素,尤其安全质素,是房署的责任,所以请陈帆局长继续努力。

立法会主席梁君彦议员:田北辰议员。
 
田北辰议员:行政长官,香港走到今天,在「一国两制」相关的政治议题上,很多方面的界限和定义都清晰了,社会整体亦回复稳定,但在官员接受款待方面,目前没有任何清晰定义。我认为官员不可以不出来见人,不出来见人又被形容「离地」;见人,如果有人想款待他又不知怎处理,希望你考虑一下这点。第二,「劏房」租管,我觉得每个合约一定要加入起始租金的规范,如果没有这个元素,其实没有意思……
 
立法会主席梁君彦议员:田议员,你只是问一条问题,待行政长官先回答,好吗?
 
田北辰议员:明白,明白。
 
立法会主席梁君彦议员:行政长官。
 
田北辰议员:不是,不是,我不是问问题。这两个都不是问题,我是表达我的心声,接下来是我的问题……
 
立法会主席梁君彦议员:田北辰议员,现在是行政长官答问时间,请你发问,好吗?
 
田北辰议员:好,接下来是我的问题,给我一个机会。特首,你说向中央交了报告,要求通关,这点我一直都举脚支持。但我想问你,整个过程有没有跟最大的持份者──广东省沟通?如果你说有,我就有点不明白,因为现时香港的防外措施跟广东省相差很远,甚至可以说是背道而驰。他们(要求)高风险地区入境人士全部要21天检疫、几次检测之余,还要人人验抗体,为假阴性补漏,是否已接种疫苗都没有关系,一视同仁;而我们香港接种疫苗可以减检疫期,还要21天减至14天,也不用验抗体,更加不用说要全部人验抗体,以防假阴性病者输入社区。我的意思即是说,如此大的防外措施的差别下,一旦通关,即是将他们的防疫边境延伸给我们去守,我所听到的是他们很不放心,我都不想说通关是对谁好、谁的好处较多,但对方一定不想承担你放宽外防的风险,所以有没有跟他们沟通,是否支持这样做,对于通关是很重要的。你说向中央提交报告,有没有得到广东省支持?
 
立法会主席梁君彦议员:行政长官。
 
行政长官:多谢田议员的提问。虽然我们的陆路口岸都是连接广东省,但对于在防疫之下的人员往来,相信是中央的政策,而中央亦包括不同部委,有卫健委,亦有出入境口岸、海关,诸如此类。当然我们有跟广东省谈,正如我刚才说,在去年十一月,原本已经准备可以作逐步通关时,亦有跟广东省谈过,是我亲自跟马兴瑞省长谈的。当然你问中央,它当然希望香港那套防疫抗疫措施跟内地一致,但我得到的信息是,中央亦知道很难完全一致,不是因为有没有决心和资源,而是制度的问题,我们没有那种制度优势,可以当一宗个案发生时,整个小区不准离开,亦有配套可以支持在这个不准离开的小区内每位居民的日常起居生活。我们现时做的另一种方式,中央都是予以肯定的,就是一有个案,我们就封小区、强制病毒检测,然后才准离开,某程度上用一个香港的方法去达致接近的目的,就是不让病毒扩散,如果有感染,第一时间识别出来,然后在医院的设施隔离。就我得到的信息,我亦希望不是要求香港的防疫抗疫跟内地完全百分百一致才算是通关条件,所以我公开说,不是有如此硬性的指标要完全像内地一样的防疫抗疫措施才可以通关。
 
  这些工作要经过一个过程,我们解释我们有能力。如果在一年多前,我们没太多能力,但现在我们有能力。我们的能力高得可以一日做12万个病毒检测;我们的能力是有高达4 000至5 000个检疫单位可以启动;我们亦有能力,中央为我们增设800多张负气压病床。所以现时我的做法是我们会继续「外防输入」,不可以完全是内地那套的「外防输入」方法,但我们会严控病毒走入社区,如不幸地因为某种情况走入了社区,我们亦展示了有能力将它控制下来,不会出现社区爆发。而事实上大家见到,在五、六月后都出现了三、四次的零星本地个案,其实也是输入个案,亦没有引起社区爆发,跟早前的跳舞群组、运动场群组已经是很不同。这是我现在的取态,亦会继续循着这个方向跟中央、广东省、深圳市商量。
 
立法会主席梁君彦议员:田北辰议员。
 
田北辰议员:特首,在外防扩散方面,我不给你100分,也会给你99.5分,你真的做得好。我担心的是「外防输入」,因为现在由高风险国家到港的人士,(检疫期由)21天减至14天,打了针但不用验抗体;内地就很紧张验抗体,有很多人不打针,不打针的人如果不验抗体,如果是假阴性的话就会进来,当然他们亦不会因为你打了针,验到抗体,就减检疫,但我们就会这样做。你的意思是告诉我,广东省很清楚知道我们现在经常在做什么,还有未来你在想什么,而他们是承诺你这不会影响原本决定通关的时间,是否这样?所以如果中央有祝福,我们就万事俱备,就立即可以通关,是否这个意思?
 
行政长官:不是这个意思。我必须要澄清,广东省现时没有就我们跟内地通关有任何承诺。当日谈过一个计划,不能够推行就已经没有了,现时要重新启动这个讨论。我只是说这个讨论不会只停留在广东省和香港特区政府,一定是有中央的指导和指示,才可以进行。
 
立法会主席梁君彦议员:郑松泰议员。
 
郑松泰议员:林太,我不知道你是否记得,在你发表第一份《施政报告》时,亦是我第一个发问的问题,是关于特区首长会否纳入受《防止贿赂条例》的规管。当然,这个问题在今日并不是什么问题,事实上大家都知道那是一个宪政上的定位。关于反腐倡廉的部分,我同意的是你能够做到一位行政长官、公务员首长必要有的清廉和品格,这个我是肯定的,但问题是只得你一个(被)肯定并不足够。同样地,在整个政府内,若能够维持「水清」的情况,有人会说可能「则无鱼」,问题就是现时香港社会,在这半年大家都会问一条问题:既然我们的选举制度已经完善,既然我们整个政府的架构会有重大重组,究竟为什么在这几个月发生的事件,尤其是刚刚发生的与三位高官相关的丑闻,会令社会、特区政府,甚至能独善其身、作风清廉的你如此尴尬?我提问的问题是,我同意昨日有局长指官员需要与不同阶层见面,但这次见面未免令大家有太多无谓的揣测和猜想,那为什么在这件事件上不能开诚布公?对于我而言,我会回到一个根本的主题:过去十多二十年的特区政府,现时仅余最重要的部分就是我们的廉洁,究竟有没有什么方法,你可以告知香港市民,在反腐倡廉部分,能够维持整个公务员团队应有的准则和水平,以及相关制度不会成为打击政敌或所谓不同派系的工具和手段。这亦是市民会问,为什么在政府大重组后,丑闻才爆出来?但我不会在该处落墨或猜测,这个机制,如果大家认为那是一个能够维持政府信誉的机制,我会认为这是我们仅余能够维系最重要的核心价值。我不知道在这件事上,林太你有没有什么方式可以告诉我,由第一日开始,关于肃贪倡廉部分我所关心的那一点现时已经不是重点,现时变成是你能够做到的是,除了你之外,我们的政府是怎样?多谢主席。
 
立法会主席梁君彦议员:行政长官。
 
行政长官:首先,我想说刚才郑议员说他也理解有时「水清无鱼」的理论,但我可以说,在公务员的操守方面,包括政治官员的操守,一定要「水清」,即使「无鱼」也要「水清」,这是我们对于公职人员的要求,亦是中央对于每一位中央委任官员的要求。香港的优势——正如郑议员也认同——是有一个廉洁的政府、廉洁的社会、非常富法治精神的经济体。这些是香港最重要的优势,亦可确保「一国两制」行稳致远,因此特区政府完全不会在这些方面有所松懈。关于那件事件,我和政务司司长及保安局局长已经多次解释,亦希望大家了解事件是在什么情况下发生,它并不涉及你刚才所说或现时坊间在社交媒体大肆渲染的行为。无论如何,同事已接受法律责任,亦已接受或付出法律以外的代价,亦已向公众致歉。我相信除了三位同事,其他同事也一定会总结经验,以后可能要更敏感、更谨慎,这是一定不会动摇的。
 
  不过,既然你提出我在上任时作出的一个承诺──如果说「走数」,这正正是一个「走数」的项目──没错,我在竞选期间和在第一份《施政报告》都说我会愿意修订《防止贿赂条例》,把第3条和第8条适用于行政长官,到今日仍未做到,亦不会做,我相信未来的行政长官亦不应该做,因为这是冲着行政长官的宪制地位。到现在,大家都应该很清楚,香港特别行政区行政长官是向中央负责的官员,当然亦向香港特别行政区负责,他代表了整个香港特别行政区,某程度上他是在行政、立法、司法之上的香港特别行政区行政长官。在过去20多年,我现时翻查,有一些已经通过的法例是想不断削弱行政长官的地位,令行政长官不能在香港主导一个以行政长官为主导的宪制体制,从而令他不能符合「向中央人民政府负责的官员」的宪制责任。我今日说得很清楚——其实我已经说过,但今日我在议会说得很清楚——这个项目一定「走数」,我不会在任内,正如我所说,亦不希望未来的特首会修订这条《防止贿赂条例》,弱化行政长官在香港特别行政区的宪制责任。
 
立法会主席梁君彦议员:行政长官答问会到此为止。
 
2021年7月15日(星期四)
香港时间17时1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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