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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政报告》有关扶贫政策措施记者会答问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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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务司司长林郑月娥今日(一月十六日)下午联同劳工及福利局局长张建宗和扶贫委员会辖下关爱基金专责小组主席罗致光博士举行记者会,解释《施政报告》中有关扶贫政策措施。以下是记者会的答问全文:

记者:司长,你好。想问一问关爱基金的问题,就是现在还会不会向商界「科水」?「泵水」入去?若果会的话,可否交代工作进度?若果不会的话,你们会不会向香港蒥民解释原意改变了?第二个问题是问局长,刚才第十三页提到,日后会设立一个一站式便民服务中心。现在是没有统筹的,但是多了很多不同的津贴、不同的基金,会否出现一个滥用,及重复申请的混乱情况呢?谢谢。

政务司司长:就第一个问题,其实我们都交代了很多次。关爱基金前后政府注资两次,第一次就是50亿元及去年六月再次注资150亿元。至於私人方面的筹募,承担额是得到有关私人团体给予我们18亿。现在我们已经收到14亿多,我很有信心在今个财政年度我们会收到承诺了的、余下的款项。因为基本上当时捐款时是讲明分阶段,所以并不存在欠款的情况,我必须要澄清,是一早表示是分阶段捐给政府做关爱基金。所以我们现在是没有计划再次进行向商界募捐的工作,亦不是今天讲的,亦是早前在不同的场合都说了。而关爱基金现在是有足够的款项,结余是超过200亿,可以帮助我们进行进一步的措施。

劳工及福利局局长:在防止滥用方面,我们一定会为新建议的「低收入在职家庭津贴」厘订一些防止滥用的措施。事实上,我们现在为不同计划间的申请,在电脑系统方面中间是有沟通的,即是说凭身份证便可查到申请人有没有申请交津、综援及其他等,所以滥用情况是不存在的,但我们一定会严谨把关,厘订一套有效的机制打击任何滥用,确保公帑用得其所。

记者:司长,想问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关於低收入津贴那方面,其中一个关注是新移民其实现在一到桋就可以申请。想问有没有计过如果给予或不予新移民这个低收入津贴,政府经常性开支会相差多少?其实今次低收入津贴政策不是一个基本生活保障的政策,我见到那目的定位。其实以后这些扶贫政策在考虑时都可能会同样给予新移民呢?是否代表政府有这样的政策改变?另一个问题关於究竟申请这个低收入津贴可不可以同时申请交津?司长没有特定解释为何只给予个人,但家庭就不给予。以及关於长津方面,都是没有怎样解释,究竟为何长津分两种,可否解释一下政策措施为何有这样的限制。

政务司司长:第二个问题我请张局长和大家分享。我都重申,我们在这些具体细节都是乐意去听意见,特别是来自立法会议员方面的意见。就今次「低收入在职家庭津贴」,大家看到我们的目标是支持就业,鼓励持续就业,但是在社会上尽管有法定最低工资的保障,由於家庭需抚养的人口比较多,而且亦比较偏向多儿童,这样一个人挣钱实在没办法可以支持到整个家庭,所以出发点是帮助这些弱势家庭,在这方面我们一开始已经决定了,不需要一定规定受惠家庭里面的在职人士需不需要满足居住香港的年期。因为大家可以想想,新来港人士到港后已经是香港的一份子。我们应该尽早帮助他融入社会,而最好融入社会,又不成为一个福利上的负担,就是透过就业。所以如果他肯就业,就不应该计较他住了香港多久。只要他愿意就业,我们就利用这个计划来帮他。这个并不表示是整体政策上有什么改动,纯粹是从今次「低收入在职家庭津贴」的政策目标来考虑。所以我们亦没有特别去计算,究竟如果现在估计受惠的20万住户里面,究竟有多少人或多少户里面有新来港人士。

劳工及福利局局长:至於交津及长津的计算方法,正如司长所说,这阶段我们是初步构思,我们亦乐意听取扶贫委员会、社会人士的意见。但我们的理念是这样的:因为在扶贫委员会讨论期间,有些委员会亦表示关注,不要因为推行这个低收入津贴而影响交津的运作,因为性质是不同的;加上有些家庭有成员正领取交津,若因为领取了交津而申请不到这个津贴,他觉得会构成很大的障碍,特别是对於就业的意欲。所以我们觉得以一个比较灵活的做法,个人正领取交津,600元也好,300元也好,都要放入收入去计算,但不能用家庭为基础去申请低收入津贴,理念就是在这里。

  第二,长津为何会这样复杂呢?因为现在高龄津贴在香港已经被长者生活津贴取代了,即是65至69岁那一种,但70岁以上,我们是不问资产,不问入息,纯粹是一个所谓敬老的小小津贴。所以我们觉得应该原本所谓生果金1,135元,即现在,二月一日开始就加几十元至1,185元。这笔数我们觉得应该把2,200元减1,135元,因为他基本上70岁就什么也不问就可以领取,而长津的原意是帮轻他生活上的需要,纾缓生活上的需要。在这基础上,我们觉得应该减去这数,这亦是在委员会内倾了颇久,所以大家在委员会上有些共识,认为这是个比较灵活及公道些的做法。

记者:我想问,看到司长在powerpoint上都有定出贫穷率的减穷目标,是否这个目标会在明年年底,即是你派了第一个的低收补贴后就会达到这个目标呢?如果最后真的达到这个数字的话,你是否满意呢?另外,第二条,很多意见都觉得推出了补贴后,会令到雇主加人工的意欲会减低,会否令到之后的检讨最低工资的速度减慢?以及会加大压力呢?即变相令到其他没有领取补贴的打工仔其实都会受害,会否有这种情况出现呢?第三,就是看到生果金不会计算在入息限额里面,会否造成一些双重福利的后果呢?

政务司司长:我回答第一个问题,请张局长或者可以讲讲跟的两点。

  第一,就是我刚才给大家看的数字,说按我们现时的估计,做了这个「低收入在职家庭津贴」,它对於贫穷率的影响,就会分别是整体的贫穷率会降低2.1百分点,而儿童的贫穷率就会降低4.4百分点,这个并不是减贫的目标。事实上,你会听到有一些团体,如果要对这个计划作出一些批评,他就会说,你们都没有灭贫的目标,或者没有减贫的目标。我所给的数字,就是我们估计的减贫效果或效应,而这些会在往后,当计划实施之后,我们做的贫穷状况时可以反映出来。因为你记得,我们在去年九月说了「贫穷线」和整体香港的贫穷情况,我们说每一年都会做同一个工作,让大家可以跟看到香港的贫穷状况的转变。所以我刚才都主动说了,到时大家可以找我们算算帐,是否真的做到一些减穷的效果出来。

  或者,我都直接讲讲,我们并不觉得现时是适合去订一些硬指标,说要把在去年公布的15.2%的贫穷率再减到多少。因为你看到,在设计上,我们都不只是针对「贫穷线」以下的人,我们都一起针对「贫穷线」稍为以上的住户。如果每样事都指标化,恐怕所有的公共资源一定会聚焦帮助「贫穷线」以下,因为唯有这样才可以移动那个数字,你帮助「贫穷线」以上的住户是不能移动15.2%的数字,所以这是一个重要原因。

  另外,就是我都留意到,有一些议员都担心,即是公共财政的考虑,所以很老实说,我们做这类扶贫的计划,都有很认真考虑到公共财政的承担,最终都需要取得一个平衡,在一个可持续的财政状况之下,做一些合理的计划。我们觉得今次这个低收入的在职家庭津贴是取得一个相当合理的平衡。

劳工及福利局局长:至於会不会对於劳工市场方面、工资方面构成一个压力,我们觉得这个阶段我们看不到会有一个压力存在。事实上,反而我们觉得会鼓励到就业。因为整个计划我们本身的设计,大家也知道一定和就业挂钩、多劳多得。所以第二个问题,会不会给最低工资一个压力呢?这亦与最低工资的原意完全不同的。(法定最低工资)是防止工资不可以过低,是两回事来的,所以不可以把两件事混为一谈。我们希望这个计划推出之后,特别可以鼓励多些人出来就业,纾缓目前劳工的需求,希望这是一个好的改善、向好的方向走。第二是大家问「生果金」不计,会不会有个所谓的双重福利呢?这是不存在的,因为我们在扶贫委员会讨论得颇仔细,若果你每一样也要计,这样你帮不到这些家庭。还有,反正「生果金」是敬老的,因为在香港我们说70岁以上,未能领取长者生活津贴便领取「生果金」,这是一个敬老的小小措施。第二是伤残津贴也是,因为我们也是纯粹看他的伤残程度,不是按经济状况去发放,所以这些情况之下,我们觉得应该比较上灵活些、人性化些去看这件事,就是这个意思。

记者:有三个问题想问。其实,未来一年都看到低收入家庭可以取得低收入家庭津贴、「N无人士」津贴,以及他们同时可以取个人的交津。其实,有没有计算过在这三方面的总财政开支是多少?会否都出现上次派钱时都出现「浻房」或「板间房」业主即时加租,其实他们未取得钱就已全过了给业主?其实,你们有没有一些评估,会否帮不到一些低收入的人?

  另外,司长,你曾经说过,「贫穷线」不是一个「扶贫线」,但今次的定位是於六成或以下,其实,已经是将一些六成以下的人,期望可以推上六成以上?会否是与你的想法是相违背呢?以及交津,其实可以将它转个人,同时都是享有双重福利,会不会不是针对性去帮低收入的人呢?谢谢。

政务司司长:我刚才说的在未来一年会邀请关爱基金(专责小组)来再考虑继续利用关爱基金来帮助这些非公屋、非综援的低收入人士,因为主要考虑到我们推出这计划是需要一段时间。所以,我当时希望当我们推出了这「低收入在职家庭津贴」时,我们利用关爱基金去补漏拾遗的功能就会减退一点。

  但当然关爱基金存在的价值和意义,就是时常很有警觉性地看,究竟社会上还有些什么组群是在我们现行的政府政策未必能够触及得到、帮到他,再发挥到其功能。

  至於交津,我一会儿再请局长跟你说说。但我必须在此澄清,低收入在职家庭津贴不是一个派钱的计划。形容为派钱都不是准确的,因为它是个非常聚焦去帮助有自力更生,正在做工作,亦是做全职的工作,但由於其家庭特征,是没办法可以完全支援到家庭,政府就在这帮一把,做一个承托的工作,尤其是针对儿童。所以,某程度上,都可以视为有少许投资性的功能,是帮助在低收入家庭中的儿童,透过在这计划中取得的额外津贴,可以满足他们在学习方面,除正规教育以外其他的需要。从而,长远来说,可以帮到他们向上流动。

  至於「贫穷线」和「扶贫线」,就是今次正正反映了我们订於50%不是一个「扶贫线」,因为我们正正就说我们愿意帮一些在这条「贫穷线」以上的家庭,由50%去到60%。尽管不在「贫穷线」以下,亦不会影响贫穷率,但为发挥防贫的效能,防贫的效能是包括防止跌入综合社会保障援助计划的帮助中。所以,今次我们正如(去年)九月二十八日说,「贫穷线」是三个功能:第一,让我们了解情况,我们了解了,刚才说过了,我们知道究竟这40万人,谁人应该聚焦帮忙;第二,帮助我们制订政策,我们的政策是到位的,特别帮助一些自力更生、有工作能力、愿意工作但家庭人数比较多,有小朋友的;第三,就是今日未推出计划已经可以透过这些数据,告诉大家对於香港整体贫穷率影响是怎样?但最终去监察成效,就要等计划推行了之后,再做数据分析,就可以和大家再分享。所以,所有扶贫的工作是变得非常高的透明度,亦有非常高的问责性,大家可按这些工作,往后进行公众的监察。

劳工及福利局局长:在交津方面,我一再重申,交津的目的,是鼓励就业。现在推行双轨制后,事实上以个人名义申请的数目大幅增加,有两万多个(申请)个案,批出的也有接近两万个。我们看不到当中会有重叠、或是会令公帑未能充分利用。因为家庭成员的交津,600元也好,300元也好,要计算入家庭收入,即是你申请时,如果因为交津而超出了(资产限额)就可能未能领取低收入津贴。所以中间其实有个抵销作用。家庭自己要作出决定就是这个意思。但我们也明白有些家庭可能有一个儿子已一直在领取交津,如果突然因为申请这个而不能领取交津,对他的就业可能构成障碍,我们在委员会也谈过这个问题。刚才你问会不会因为有这么多因素而使浻房的租金增加?我们看过数据,实际数目是20万5千户会在这计划下受惠,其中有五成一住在公屋,四成一是住在居屋或自己的私人物业,剩下来只有百分之八至九是住在私人的租屋,所以租金影响应该不会太大,这是我们的看法。

记者:司长,你好。想问一下,因为现时其实社会都是很担心政府一些扶贫措施会令经常性开支大增,想问一下,其实这些意见是否过虑呢?以及政府是否已经计算过是可以承担?以及财爷一直都很强调要审慎理财,方针是否一致呢?另外想问一下,政府有没有评估过「低津」上到立法会财委会有给议员「拉布」的风险?以及想同时问交津和「低津」方面,政府长远会否研究要合并?

政务司司长:我尝试回答开头两条题目,请张局长或者补充一下关於低津和交津未来的方向是怎样。

  第一,这计划在公共财政上是否可以负担得到。我从两个角度回答这问题:第一,就是所有在《施政报告》中提出而需要动用资源的新措施,都是经过一个非常严谨的过程来做的,或者我们时常做惯公务的人士说的所谓due process,在每一个措施的提出,除了政策上酝酿会有很长时间的讨论外,我们亦在财务上要作一个评估,知道我们是否能够可以接受财政的承担。「低收入在职家庭津贴」与其他的新措施一样,是经过这个过程,所以,它是一个我们可以负担得到的扶贫计划。

  另一角度去回答,就大家看看这计划的目标和这计划的设计,它和一般会为未来财政带来不可预测或者一定会大幅增加的承担额是很不相同的。大家记得去年我们推出长者生活津贴时,尽管说第一年可能要额外花60亿元,但随人口老化,它会花得更多,这些是实在的人口数字,大家是知道的。但今次的低收入在职家庭津贴则没有这个问题,因为它是与人口老化没直接关系。反之,随低收入家庭的儿童,即出身了,他们读完书进入就业,我们对於低收入家庭的津贴就可以减低的。当然,如果你说他们成功向上流动,可以不但自己找到好的职业,令到整个家庭亦可以脱贫,这个我们当然是更乐见的。

  第二方面,你要想想如果我们要做这计划,都向大家说,它是一个扶贫和防贫,令到有需要政府援助的人士不需要这么早跌入综援网,或者不会跌入综援网,其实,某一程度上是令综援的负担是减轻了,对吗?因为如果我们不帮助他们,任何时候,他们一合资格,他们会跌入综援网,而综合社会保障援助是一个更昂贵的扶贫的计划。今年二○一三/一四年我们的预算开支是200亿元。所以,从这两个角度来看,我都可以对大家说,我完全认为「低收入在职家庭津贴」,在公共财政上是合理,以及政府是可以承担得到。

  或者我都多说一句,我自己都长期做公共财政管理的工作,大家都知道我在库务局工作了七年,所以,对於审慎理财、要量入为出这些纪律,我都非常坚持的。我亦经过了在该七年库务工作的后半期要进行资源增值,要全面地去削减开支,这是非常痛苦,所以,我时常都谨记我们做任何有额外开支计划,审慎、合理性是要重视的。

  第二,我亦当过社会福利署署长,管理过社会保障计划,亦是一个相当艰难的时候,在二○○○年到二○○三年失业率高企,亦有「沙士」的影响,亦深深体会到福利真的是易放难收。所以,在设计出新的扶贫计划、新的福利措施,亦都是应该审慎。所以,今次我们花了一年的时间先制订「贫穷线」,研究数据,到这阶段能够与大家分享有一个这样的计划,我就可以说我们都考虑了各方面的因素。

劳工及福利局局长:我想在理财角度上补充两点,然后我再回应。我们设计这个计划时有两个坚持:第一个坚持是一定要与就业、工时挂钩。第二是一定要有资产审查。虽然审查我们可以宽松一点,例如我们今次建议用申请公共房屋的尺度,是很宽松的,但我们一定要,这是我们的底线来的,资产审查是必然、一定要存在的,这点是很重要的,这是理财角度。

  第二,我想回应交津和低津长远的路向是如何呢?当然低收入津贴现时仍在构思中,到真正实施时已有一段时间,或许是明年的稍后时间。但交津我们在二○一一年推出的时候,作出了一个承诺,就是三年后会作一个全面的检讨。三年,到今年十月左右就刚刚三年了。即是说今年年底我们会展开一个全面检讨,检讨整个交津的运作、效应,加上现时有低津的出现,将来相互的关系是如何、互动的关系是如何,我们都会一并看。所以我们持一个开放的态度、我们要听大家的意见,但最重要在这阶段,我们尽量不想为交津作太多改变,希望能够继续容许个人申请,但津贴一定要计算在家庭收入内,这就是为什么要把款项计算进去。

政务司司长:或者我再具体回答一下,你说将来我们去到立法会会有些什么问题呢?今次我们设计这个计划,都不单与扶贫委员会的委员磋商,亦主动请一些关心香港基层家庭的团体提交了一些建议书,亦有不少的建议书是来自政党的,即是说都是立法会的议员。大概约这十几份的意见书,我们已经都比较过,亦糅合了一些他们的意见。现时出入,即我们与这些团体或政党,在今次计划还有些分歧或出入,大致上是以下三点:第一,就是有人认为两层都不足够,最好做到三层;亦将合资格可以领取津贴提升到家庭入息中位数70%,这个第一个分歧;第二,对於工时的要求,有人认为我们还可以宽松一些,不需要要求到144、208小时;第三,要不要有资产审查?我们收到的意见书大约有一半认为不需要资产审查的。

  我就这三点的分歧,我觉得头两点不会是一个去到真的埋门要打仗时,大家争拗得很厉害,大家都是发表一下意见,多些较好、少些较好。但资产审查,恐怕是一个我们相当坚持的,所以,如果在立法会内,亦有议员坚持一定没有资产审查,所以,这计划要获得立法会通过就会有一些障碍。但我在这里呼吁,正如大家都听到,在计划公布后,大家一方面赞成我们聚焦帮低收入人士,但都认为在公帑的运用上是要合理的。所以,坚持有资产审查就是这个合理性的所在。所以我好像与张局长所说的一样,我们政府对於在这计划之下要求的资产审查是非常坚持,可以说是我们的底线。

记者:想问一些比较基层、更实际的问题。我们访问了一个做酒店的家庭。酒店业是一个较特别的行业,可能有时淡季,上班十七、十八日左右,不是工作足二十多日,以及可能年终有花红,花红可能是三、四个月。如果在这些时候如何计算?应把花红摊分作半年、整年的计算?还是只计算最近的数个月?另外我们也访问了一些case,就是在三行工作的,他们有勤工奖,可能有数千元,饭钟时间又是否计算?饭钟钱又是否计算作收入?而他们自己的车船津贴之类,又或是一些年尾的奖金,这些又会否计算进去?这些其实都是基层最关心的问题。可否司局长都答一答?

劳工及福利局局长:这些问题正正是未来的一、两个月我们要很全面、很仔细地去敲定,我们未有一个既定的看法,不过若根据现时交津的做法,我们一般来说是看真正的工资,例如花红那些不是固定或经常有的,我们就会比较上宽松处理。所以我们在定这些细节时,一定要听大家的意见,以及参考我们其他的计划。所以刚才所说,我们还有一点空间,去敲定细节,但中间有很多事都很复杂,你说得很对,在计算上什么才算是收入呢?但我们也不是从未做过,我们在交津已做过,综援也做过,综援方面则是很紧的,很严谨的,但在这里、在交津我们比较上会宽松一点,我们都倾向会以交津作为一个模式来参考,但一定要听取大家的意见,以及听取立法会议员的意见。

记者:可能一年又如何计?

劳工及福利局局长:我刚才已说过,就如在交津来说,基本上真是在看工资方面,如果不是固定的,一般来说都比较上宽松一点。以交津来说,甚至乎可能是散工、自雇等,都一样可以申请得到。我们也希望,能够以交津作一个好的基础给我们来作一个考虑的模式。

记者:可否也回答工时的方面,例如新年时,有很多人都可能少了上班,这些时候又怎计算?

劳工及福利局局长:我刚才所说,包括工时也要厘定一个大家可以接受的计法。是否像交津的模式般简单?抑或是因为今次付出的钱比较大一点,我们需要谨慎些?我们是乐意听大家的意见。但我们也不会拖太久,在细节方面我们也希望在这一、两个月内可敲定。

记者∶三位你好。司长,首先想问第一点,就是这个低收入津贴明年才推行,好多低收入人士来说,都觉得好似等太久。如果好似你刚才所说,譬如话如果立法会的一些斗争,可能谈得快些,其实有没有可能可以提早一些,不用去到,等到一年之后才推出呢?这个第一点。

  第二点其实正如刚才好多政策都提及,就是就业是很重要的这点。但是对好多劳工团体来说,都是觉得基层人士他们的对冲问题其实一直都未解决,对於他们来说,即是可能好多工资被对冲走了,其实这点因为《施政报告》又只字不提,其实这方面政府有没有说,即立场或进度是怎样?

  另外,再想问多一点就是,刚才都说儿童贫穷的情况现时很严重,其实就算有了低津之后仍是很高。未来政策的倾向都会很多比重放在儿童方面,譬如现金的津贴或者其他的支援。

政务司司长∶第一,就是时间性,当然我们明白,当我们公布了「低收入在职家庭津贴」,很多应该可以受惠的家庭都希望我们尽早推出。但是刚才就你们问的问题都知道,我们还有很多细节真的要敲定,以及亦都要配备人手或者一些新的办事处来执行这个计划。所以我估计尽管我们经过了譬如未来几个月的讨论,去到立法会亦是相对顺利通过呢,真是要在二○一四年推行这个计划,即是说去收申请来发放津贴呢,有很大的困难。所以我们都只能够说,希望可以在二○一五年推行这个计划。但是未来这一年,我们尽量会继续利用关爱基金来帮助这些有需要的家庭,做法是这样的。

  第二,关於在强积金下面的对冲问题,行政长官今日在立法会亦讲了,这个问题是相当复杂,所以是需要多听意见,无论是商界,特别是中小企,或者劳工界的意见,所以现时的情况是这样。

  第三,对於儿童的援助,其实我们仔细去看这份《施政报告》,儿童的援助不单在低收入的在职家庭津贴,在其他方面,包括学生资助办事处的书簿津贴,包括在我们常规化了的一些关爱基金项目,例如为基层的小学生提供免费的午膳,在几方面都有帮。除了现金的援助,亦都有一些服务上的援助,例如课余的托管、幼儿的托管,包括可以让他们可以多些参加课外活动,制服团体扩大范围,全部都是有考虑到培育下一代的目标。但是就未必每一个项目,都是说一定只是基层儿童。因为我们都有好多其他的儿童是需要兼顾他们的全人发展。但今次《施政报告》对於儿童的关顾是相当明显的。

记者:司长,有两个问题想问。其实是想问贫穷率方面,你刚才提过说整体会减低2.1(百分点)和儿童贫穷率减低4.4(百分点),其实这如果真的能够达到的话,政府是否已经收货呢?如果达不到这个措施是否就是失败呢?同时,想问有超过3万8千户又会因为津贴而可能高过「贫穷线」,甚至可能高过六成。其实这3万8千户,如果他们第一年取得这个津贴一年,带高了他在「贫穷线」以上,但会否因为这样而第二年未能取得低收入生活津贴而跌回去,因而一年可以取得,一年取不到的情况呢?另外,第二个问题,我想问司长,其实今年的《施政报告》推出很多扶贫的措施,很多基层,甚至一些民间团体都表示欢迎,但看起来中产好像没有什么受惠,甚至在《施政报告》里面都只字不提。你身为一个扶贫委员会的主席,其实会否因为这样而得到基层的掌声,而失去一些中产,甚至商界的支持,而影响你日后可能参选特首呢?

政务司司长:第一个问题是关於对於减低贫穷率的幅度,以及可以令到贫穷户脱离「贫穷线」,其实该两组的数字就是反映了我刚才所说,我们尽量取得平衡,我并不是把扶贫的工作去到尽,说得通俗一点,并不是去到尽,我们是很小心,只是一步一步地去推行这些计划。所以再看下去,可能会有一些团体觉得我们的扶贫力度未够,但考虑了整体的财政安排,以及这些计划的合理性,我们觉得今次能够可以在「贫穷线」制订之后,做到这些措施,达致这些效果,都是一个相当合理的做法。

  当然,现时估计减2.1百分点、4.4百分点是基於我们掌握的数据,但最终在推出后因为整体社会经济情况的改变,是否这些数字就要慢慢监察来做。但这个正正就是我们做整个「贫穷线」和去了解这个贫穷状况,收集这么多的数据,以及与公众分享这些数据的目的。

  会否一年有、一年无,当然随他们的经济状况改变,他们在我们「低收入在职家庭津贴」取得的援助当然会改变,这与综援没有什么关系。有时领取综援中可以走出来,但到他的经济情况逆转时,他知道有一个安全网存在,他亦会再跌进去。但起码我们现时的做法,并不是当你一赚多於50%就完全没有,现时还有一个稍为高於「贫穷线」,即是由住户入息中位数50%至60%仍然可以在这个计划之下取得半额的津贴。

  至於中产的考虑,行政长官亦在不同场合说了,我们完全明白香港的中产是我们的中流砥柱,他们对於社会的发展有很大的贡献。对於中产的朋友来说,我们很明白他们关心的课题亦很广泛,包括在房屋、教育、医疗各方面,所以这份《施政报告》在这些地方亦有墨,而对於经济的发展是尤为重要的,因为很多中产朋友其实最关心的可能都是在他们个人的就业发展,或者如果他们是中小企,在企业的发展是有潜力和有这个空间,所以是需要政府多做这些开拓经济的工作,这些亦是今次《施政报告》里面的重点工作。

  最后,我们做这些扶贫的工作,并不是为博取任何的掌声,而是真正希望能够按行政长官的施政理念,以及他竞选时候的承诺,能够帮助社会上有需要的人士。今次的工作是我们得到扶贫委员会来自不同的背景、不同的界别的委员,大家可以坐下来一起倾谈,达致这个结果,我自己感到非常安慰。

记者:想问一下津贴的工时要求,见到如果是拿1,000元的话,就要定在208个小时。其实有些学者也讲到,计开的话,可能相当於一个全职的工作。其实即是对於一些可能要照顾子女的在职贫穷家庭来说,其实都比较难去做到。想问当局会如何回应?有没有评估过?另外第二条问题就是,都有政党有提及过,如果是分两级制的话,变相是间接鼓励低收入家庭向下流动,可能这样才可以拿到津贴额,当局会不会有什么回应呢?谢谢。

政务司司长:第一,我刚才介绍都有讲过,对於一些家庭,如果家长需要照顾子女,特别是一些单亲家庭,因为如果他们是双亲,我们几个例子你都看到,有两个例子都是一个出去工作,一个不出去工作,去帮助他。如果单亲家庭的时候,单亲要出去工作才可以拿到(津贴),我们对於他工时的要求大幅减低,是36个小时或者72个小时,就满足到「低收入在职家庭津贴」的要求,所以这个应该可以颇到位的回应到你刚才反映的那种诉求。

  第二,两级制会否令人们故意赚少点去拿得更多呢?我希望大家对於这一类的扶贫措施或者社会保障的制度的出发点,都认同我们都有一个价值观,都希望自力更生,大家都希望能够透过自己的努力去改善生活的条件,所以我不觉得会因为想拿一个较高的津贴额而去减低自己明明有能力可以多做一些工时去改善生活的条件。

  同样地,从一个宏观看,你都会问,为什么不是多些人不工作去拿综援?因为诱因就是想去拿综援就不工作,但事实告诉我们,过去差不多三十多个月,三十多个月综援的申请持续下降。事实上我今日看一看数字,今日正在申领综援的人士跌破了40万,有39万6千,远远比我作为社署署长离职时为低,大家记得是十多年前,二○○三年我离职时接近50万人领取综援,即是反映我们社会上其实大部分人都希望自力更生,但有时候都需要政府介入去帮他一把,所以我不希望大家用刚才那种态度去看这些计划,当然,我们亦有足够的配套措施,譬如在课余托管、幼儿照顾方面,去帮助这些在职家庭成员可以外出工作。

劳工及福利局局长:或者我补充数件事,第一件事是在工时方面很值得与大家分享。如果你看交津申请情况的工时分布,超过八成成功申请交津的申请人,其工时是144小时或以上,所以肯定大部分都是全职的工作。第二,如果你看二○一二年统计处的数目,也是很具启发性的。当时在香港有三成多人是工作208个小时以上。我们现在分析后,我们受惠的组群里──即20万户中,事实上在职人士应起码有超过三成以上是达到208个小时,(工作)144个小时则有超过一半以上。所以这反映出真真正正香港有很多人是希望劳动和就业,所以就业是最重要,整个计划本身就是围绕就业作出发点。

记者:局长刚才回答其他记者的提问时,提及不担心低津会影响将来最低工资的检讨,但你有没有评估低津会否变相成为补贴雇主的工具和减低他们往后自发按通胀加薪的意欲?甚至诱使个别的雇主减人工或以其他做法剥削员工?

劳工及福利局局长:我看不到在这个阶段会出现这些情况,反而我认为在现时劳动市场这么紧张的情况下,一定会吸引一些人入劳动市场,纾缓人手需求的情况。当然我们会密切留意推出后的影响,在这个阶段是太早,但我们相信我们的设计不是鼓励他们做少一点工时,所以在整个过程中,我们拿捏的平衡很重要,不要扭曲劳动市场,也不是用作工资补贴,所以一定要多劳多得。

(请同时参阅答问全文的英文部分。)



2014年1月16日(星期四)
香港时间23时0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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