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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今日(十一月二十一日)在立法会会议上林健锋议员的提问和劳工及福利局局长张建宗的答覆:
问题:
据报,法定最低工资的实施改变了劳动市场的薪酬结构,引致「洗牌效应」,因此有不少食肆和中小型企业(下称「中小企」)在招聘员工时遇到很大困难。就此,政府可否告知本会:
(一)除了委聘顾问进行一项有关零售业及饮食业的薪酬阶梯的顾问研究外,政府有否调查法定最低工资的实施对营商环境的影响;若有,各个行业(特别是饮食及零售业)的工资成本的增幅是多少;
(二)有否调查法定最低工资的实施对劳动市场造成「洗牌效应」的情况,以及该情况对食肆和中小企招聘员工造成什么困难;若有调查,有多少行业受影响及其受影响的程度为何;若否,原因为何;及
(三)有否调查企业把法定最低工资的实施所引致的成本上升转嫁给消费者的情况(例如物业管理公司调高管理费),以及该情况对物价所引发的涟漪效应;若有调查,物价的升幅为何?
答覆:
主席∶
法定最低工资实施以来,政府一直密切注视其运作情况及影响。就林健锋议员的提问,现答覆如下:
(一)根据政府统计处(下称「统计处」)二○一一年「收入及工时按年统计调查」(下称「收入及工时调查」)的结果,所有行业在二○一一年的总薪酬开支较二○一○年上升了10.9%,其中饮食业和零售业的升幅分别为9.8%及18.1%。其他行业的有关资料已载列於书面答覆的附件。
然而,须注意的是,行业的总薪酬开支上升是受到很多因素所影响。除法定最低工资外,其他可能令劳工成本上涨的因素包括行业内雇员的经验及技术有所提升,或企业业务扩张而需增聘员工等。事实上,根据收入及工时调查的结果,在二○一一年五月至六月,饮食业的雇员数目按年增加约1 000名(或0.5%),而零售业的雇员数目更按年增加约4 600名(或1.8%)。此外,自二○一一年以来相对紧绌的劳工市场亦推动工资普遍上升,令整体劳工成本增加。另一方面,去年经济畅旺,特别是饮食业和零售业的收益全年均录得相当的增长,幅度分别为6.4%及24.9%,这有助纾缓法定最低工资对这些行业带来的成本压力。
(二)当法定最低工资於去年(二○一一年)五月实施时,适逢本港内部需求强劲,劳工需求持续殷切。根据统计处「雇佣及职位空缺按季统计调查」的资料,今年(二○一二年)六月整体私营机构的职位空缺数目高达70 800个,按年大幅增加25.1%,为18年的高位。统计处的「综合住户统计调查」的数据显示,经季节性调整的失业率从去年第一季(即实施法定最低工资前)的3.5%下跌至今年八月至十月的3.4%,期间失业率在3.2%至3.6%的低位徘徊。
聘用低薪雇员较多的行业会较易受到法定最低工资的影响,尤其是饮食业、零售业、物业管理、保安及清洁服务,以及安老院舍等较劳动密集的行业。法定最低工资实施后,不同行业间较低技术职位的工资差距收窄,一些行业的雇员,例如清洁工、洗碟工及安老院舍护理员等,可能选择其他工作环境较佳的工作,以致业内招聘员工出现困难,而经济畅旺亦令行业间互相争逐人手的情况更为激烈。亦有意见认为,相比大型企业可提供较佳的招聘条件及发展前景来吸引人才,中小型企业因相对缺乏招聘优势亦面对招聘困难。
尽管部分行业在去年面对一定的招聘困难,但个别行业的就业人数仍然录得增长。按「综合住户统计调查」最新的数据,相比去年第一季(即法定最低工资实施前),零售业在今年八月至十月的雇员数目上升26 900人(或10.7%),饮食业的雇员数目亦上升2 200人(或1.0%);可见法定最低工资实质提高了基层雇员的薪酬,从而鼓励潜在劳动人口投入或重投劳工市场,积极提升他们的就业意欲。
(三)法定最低工资的实施,对雇员薪酬占总经营成本较高的行业的产品及服务价格造成一定上升压力,特别是保安服务及清洁服务,根据统计处二○一○年「经济活动按年统计调查」,这两项服务的雇员薪酬占总经营成本高达八成。而根据统计处综合消费物价指数的数据,雇员薪酬占成本比例较大的消费项目,如管理费及其他住屋杂费,於二○一一年全年计的通胀率为4.1%,明显高於过往五年(即二○○六年至二○一○年)介乎-0.2%至1.4%的数字。
由於经济畅旺,雇员就业收入有所改善,市民购买力普遍增强,企业亦较能将法定最低工资引致的额外劳工成本转嫁予消费者,在某程度上也可能稍稍推高了去年的通胀率。然而,在二○一一年全年计的按年通胀率的5.3%中,超过七成的升幅是由食品价格和私人房屋租金上升所带动,法定最低工资并不是去年通胀急升的最主要原因。
完
2012年11月21日(星期三)
香港时间12时19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