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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洲发展记者会答问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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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政长官梁振英联同财政司司长曾俊华、运输及房屋局局长张炳良教授、署理发展局局长马绍祥、运输及房屋局常任秘书长(房屋)应耀康和发展局副秘书长(规划及地政)陈松青今日(九月二十一日)下午就横洲发展举行记者会。以下是记者会的答问全文:

记者:想请教特首,刚才你讲到你做决定的时候,其实想了解当时你有否考虑过,因为有报章引述政府内部一些文件,指不想与露天货仓的一些持份者有直接冲突。是否有考虑过这个原因所以你才有一个这样的决定,决定分阶段发展?以及你之前说过不会有任何妥协,为何与报章引述的文件,刚才的说法有出入?另外亦想请教,在横洲二、三期,各位局长及特首你都说,未来仍然会发展,但报章引述的文件都说,其实短至中期是难以发展。会如何克服这些困难?是否可以承诺公众何时可以看到一万七千个单位能齐齐整整见到?

行政长官:你最后的问题我稍后请张炳良局长回答你。你的问题其实在刚才张炳良局长的发言当中都可以找到答案,包括什么?张局长他听了有关部门在二○一三年底商讨之后,认为第二、三期涉及各种问题,为免其他公营房屋发展计划受到拖延,他本人都认同房屋署的建议。直至有关建议来到我主持的三司会,我听取这些建议后,我认同、支持这些建议,我认同、支持这个方向,向这个方向推进。同时我亦重申,这个亦是房屋局同事他们坚持的,包括刚才局长说在二○一三年九月五日我们的同事,应是一三年七月十六日房屋署同事当时向他们的游说对象表示不能够接受减少规模,所以我们不会因为有地区人士反对我们就放弃一万七千个建屋总目标。

运输及房屋局局长:或者我补充几句。其实不单只横洲这个发展项目,在我们很多地区的房屋项目,无论是大规模,有时规模不太大,地区的声音很多,一些有保留、有各种关注的声音很多,有些时候,我们到区议会正式上会时,有时反对、保留的声音继续存在的。从政府而言,当然我们要向社区的民众交代,所以亦需要很正视他们所提出来的种种疑问。但最终而言,我们解决现时社会上房屋这个问题,我们认为是我们施政上最重要的一个优先考虑,所以我们会尽量平衡地区上的关注,但最终如果我们认为是有条件去做的,我们会迎难而上。在横洲第二、三期的问题,正如我刚才发言所讲,除了社区上有种种声音之外,我们面对一个很关键的挑战,便是怎样处理大面积棕地上的作业。刚才那位记者朋友说所谓露天储物,即英文「open storage」。「open storage」是规划里面一个地带的用途表述,不是我们一般口语上说「露天摆些货」这么简单,是在那个地带有很多作业,可能有修理汽车、可能有一些环保回收业、物流、其他的行业等等,这些行业有一些有它们的经济价值、社会价值,最终来说并不是清(理)了它们,而是重新安置它们的问题。这么大面积的作业,我们房屋署也好,或者其他相关的政府部门,经过商讨之后,认为一定有一个比较全面妥善的政策去处理,这是其中一个我们面对的(问题)。第二个我们面对的(问题),因为邻近工业邨,那些污染的问题,在环境的限制下,我们如何去解决呢?所以,当时部门之间在二○一三年年底、十二月的时候,经过讨论认为没有条件这么快解决到这些问题,更加遑论社区上的一些关注。

如果我们心中无底,未能够很掌握到如何去处理这些问题的时候,我们去到正式谘询程序的时候,去到区议会,其实都是解决不到的。所以我们认为应该要先易后难,先处理第一期,第一期的棕地面积是比较小的,用数字上来说是低过百分之二是棕地面积,所以相对是比较容易去处理。当然我们明白,任何的土地发展有时可能要收回土地,有时要处理在一些地方上的一些寮屋、其他各方面的问题,这些在过去都有这样的项目的事例。但房屋署同事作过分析之后,觉得如果我们尽快希望有一些数字出来,我们知道社会上很焦急,如果能够先做第一期,先有四千个单位,这对于我们面对未来十年的建屋计划是有帮助的。所以我作为局长,我接受这样的一个取舍。

行政长官:我在这里补充一句,刚才张炳良局长讲「棕土」,我们刚才发言的时候有时候用「棕地」。社会上「棕土」、「棕地」都有人用,英文是brownfield site,是一个概念来的,不是两种东西来的,是同一个东西。

记者:想问问,其实特首坚持没有向乡绅妥协,但其实文件都显示其实是因为他们反对,甚至你今日都承认了是因为运房局的汇报,是因为他们的反对而缩减规模,而余下的一万三千个单位其实现在都没有期,其实是否变相余下的单位是名存实亡,即是之前的说法是否「讲大话」?另外想问问,其实特首要做一个公营房屋规划的一个小组主席,为什么?这件事是否比较罕有?以往有没有做过?为什么特别皇后山和横洲这个计划要出动特首去做这个工作小组?其实是否如报道所说是涉及一些乡绅的利益,甚至是附近一些私人发展商,例如新世界他们在附近亦申请兴建单位,是否因为有关系所以要出动你去做这个工作小组主席?多谢。

行政长官:完全不是。房屋问题是困扰香港社会多年的问题,房屋短缺是因为土地短缺。而本届特区政府四个施政重点--房屋、扶贫、安老、环境,第一个就是房屋问题。而社会大众大多数人多年以来,在我上任前就非常关注香港楼价高、租金高,而且上升势头不断的问题。所以我在过去四年经常向大家说,我很感谢我们各个部门的同事迎难而上,他们真的做到前仆后继去争取改划土地,因此,甚至在社会上有些人批评我们说我们「盲抢地」。我们争取更多的建屋土地兴建公营房屋,兴建私人房屋,问题是什么呢?为了解决大家住屋的难题。

  如果我们要去回避某些人士或某些界别利益的话,今日大家看不到,当亚太地区主要房地产市场楼价升了百分之五的同时,香港下跌了百分之八。我们增加土地供应,令到楼价下跌、租金下跌,会否有人不喜欢我本人呢?大家心中有数。所以我们迎难而上,我们为全社会做事,我们不会因为某些界别的利益,对我们增加土地供应、增加楼房供应有意见,我们就不去做。所以我们确实是本着一个很坚强的意志去为社会做事。

  香港很多问题,无论是现在铺租贵、写字楼租金高、大家住的情况不好、医院很挤迫,说到底都是土地短缺问题,所以我十分重视香港的土地供应。而这两个项目,皇后山在北区,横洲在元朗,这两个项目全部都是用来建公营房屋,包括出租公屋、包括居屋,就是为了解决基层上楼、中产置业的问题。

  如果说横洲这个问题,我因为一些乡事的利益或一些周边土地的地产商利益,过去四年大家不会看到我们在土地问题上做了那么多工作。而皇后山是在同一个工作小组里的一个项目,皇后山是什么呢?过去是一个军营,完全没有一个乡事问题在内,亦没有旁边什么地产商的利益在内。我把皇后山和横洲放在一起,在一个工作小组里和大家同事一起努力去解决问题做事,为什么?

  刚才发言时其实也说过,两万多个单位!这类土地,这么大面积,我们可以解决到规划问题。一块地可以有万多个单位来帮助万多个家庭,我认为我应该有这样的担当去做。我们如果可以解决到这两块地的发展问题,我认为我们始终会解决。香港住屋短缺问题会有纾缓;解决不到,香港的住屋问题会继续恶化。这个就是我们的初衷。

  大家看横洲、看皇后山。大家可以看在过去四年,特区政府在土地房屋问题上所作的努力这个大背景,大家就会得到一个清晰的、正确的信息。

署理发展局局长:或者我解释一下关于土地规划方面的工作。就横洲的规划,当我们检讨土地用途的时候,会考虑不同的规划因素。现时横洲主要是一些荒废农地,有一部分是常耕农地,有部分是有植被的土地,但亦有很大部分是寮屋和临时构筑物。露天仓库则沿朗屏路及福喜路一带,现时有不同的作业,包括停车场、修车场、物流运作和环保回收的工业。

在规划横洲用地范围的时候,我们考虑到这个地段临近元朗新市镇,主要是棕地作业、寮屋和临时构筑物,地势亦相对平坦,所以适合作为大型公营房屋的规划。当然,在规划的过程中,我们要避免有生态价值的土地,同时亦要撇除三条村,即是永宁村、凤池村和水田村的村界,这就是我们如何在规划的角度去定横洲公营房屋发展的范围。

刚才你提到在横洲公营房屋用地的旁边有一个规划申请,将「绿化地带」改划为「住宅地带」,所处的地方位于村界范围内,所以之前规划署物色的横洲用地并没有包括该些土地。这些地段主要在村界范围里,一般不会包括在发展用地内。

记者:想问司长,刚才特首和局长都有提到,为何四次摸底或游说工作都只是见了建制派和一些乡事便决定将计划缩水,这不是妥协或屈服又是什么?另外就是,日前市民都很关心为何曾司长会发一个声明去反对特首的一些说法。外界关注你们两位是否各自打算竞选特首而内讧或不妥。曾司长你刚才说你永远都是agree with你的老板,但为何你又要发声明当晚澄清或反对他的说法呢?可否解释一下?

财政司司长:我想第一部分问题应该是Anthony(运输及房屋局局长张炳良教授)答,或许我答你第二部分问题。我答的问题是没有反对特首的声明。我是(被)问及两个很简单的问题。第一,我是否专责小组的成员?我说「我是专责小组成员,但我没有去那个会,因为我不在香港」。第二个问题就是,是否这个督导委员会作出决定?我就是答,「不是督导委员会作出的决定」。你觉得这个是和特首的声明是有反调吗?我觉得这个想法有少少奇怪。

运输及房屋局局长:关于那四次与一些地区的代表(的游说),不是四次与同一批人的,有三次是,但是我们要明白,我们的定位不是与乡事。我们通常政府部门做一些地区上非正式的谘询、游说工作,因为这差不多在地区上,很多区议会期望我们上会前先作些接触,这是很多影响到地区的项目,都会有这个情况。那么怎样去定见什么人呢?通常是区议会主席,有些区议会可能是属下的一些委员会,譬如交通,有交通及运输委员会,那可能也会见T&T Committee的主席。在乡郊地方,是当区的乡事委员会的主席。所以你要看刚才我所说,迟些有正式文本出来时大家知道,每一位都有一个身份,不是随便去拣选的。第四次及第三次(游说)就是我们上会前,即上区议会前,说第一期发展是说四千个单位,第三次都是说四千个单位。第四次(游说),我们的同事亦有与在那个发展的地区邻近的区议会区域的两位区议员,黄伟贤议员和邝俊宇区议员(见面),两位都是民主派的议员。

记者:有几个问题想继续追问。第一,其实第一期的发展,同样我们现在见到有些村民反对,但是其实政府好像在整个过程中完全没有问过他们的意见,就立刻同意了四千个。为何第二、三期有人反对便立刻延迟?而第一期有人反对,你们是不知道所以硬着「去马」,还是什么原因?第二个问题是,区议会其实我们现在所知道,是没有收到一个资讯指第二、三期是会发展,我们譬如从梁志祥议员那边听到他们是不知道,即是政府没有向他们说有第二、第三期。其实是不是「呃住先」,等他们同意了第一期便「上马」先?第二、三期你们不打算向他们说,之后就不知怎样再做?第三,想问特首,因为我们根据资料知道,新世界其实那幅地,即是准备向城规会申请转用途那幅地,其实在九十年代已买下,最近才申请转用途,不知与横洲事件是否有关。其实你自己是否知道新世界其实拥有该幅地?你是否知道这件事?以及这与你chair的那个Task Force有否关系?

行政长官:简单答你最后问题,不知道。请张炳良局长答你前面的问题。

运输及房屋局局长:你有两个问题。我先答第二个问题,亦即为何我们没有提到二、三期的发展?在我们交给元朗区议会的文件,说到正式谘询的阶段,我们很清楚说横洲第一期,假如没有了二、三期的话,不应该说横洲第一期。文件里面亦有提及余下的部分,我们还需要再进一步去探讨、去研究。如果在政府部门里面都未能就二、三期在发展上具体地如何处理,我们贸然上会也是无可能的。所以无提及二、三期如何做,的确是无提及,这是我们部门正常的操作。

至于你第一个问题说,第一期都影响到一些居民,为何不谘询他们?其实有谘询他们,因为到了正式的法定程序,当我们提出来的时候,根据城规的程序,亦都有刊宪的公众谘询,事实上,城规会(城市规划委员会)亦收到一定数量的陈述,包括一些反对意见,是完全透明公开地去做的。可能你的疑问我稍后请署长/常秘再补补少少;亦即是说,当房屋署提出建议给我,作为局长,先进行第一期发展,他们是否有其他考虑?看一看他是否有什么补充?

运输及房屋局常任秘书长(房屋):正如刚才局长都强调过,在非正式谘询时得到的意见,我们是重视的,但不能取代我们部门自己要作的一个分析,然后看看怎样应对得到的意见,亦都不能取代应有的正式的谘询。譬如刚才说到的第一期,当我们厘定好方案后,我们会进行各个谘询程序。先到乡事委员会作正式谘询,相关文件及讨论内容是大家可以看到的。跟着到元朗区议会,同样有文件、有公开的讨论。跟着的改划涉及城市规划委员会(城规会),城规会有法定的程序,我看过一些记录,收到很多反对书。在城规会的会议上,大家公开讨论,见到他们倾了些什么。

  另外,还有一个程序,要刋宪修改一些道路。虽然我们说横洲第一期可以比较快做,但仍然要做些道路,这些道路的规划过程刋宪后亦收到一些反对书,政府仍在处理中,道路的修改程序仍未完。所以,我们必然不会绕过在法定上和习惯上的很多程序,亦会透过这些程序,让居民大家知道我们提议些什么,各方面有何意见和我们有何分析。

记者:想问特首,你是这个专责小组主席,早前特首办都说过你每个星期都开一些跨部门会议,正处理二、三十个土地发展项目。其实是否每一个跨部门会议你都是主席?而是否因为一些涉及很多棕地和地区人士的利益,所以你才会介入今次这个小组做主席?第二条问题,是想问一问张局长的。就是想问问上星期四,你见两位候任议员时说不肯定是否有一些会议记录。其实,到今日,行政长官和你都说了很多关于那些会议的一些详情。其实当日是否有一些误导成份,是否「讲大话」?另外,想一起问曾司长,就是想问星期一的时候,行政长官说具体是由你的督导委员会负责,你会否觉得他是想卸责给你?

行政长官:简单回答你的问题,就是「不是」。请张炳良局长。

运输及房屋局局长:很多谢你给我机会去申冤,我被人指控我误导等等,我想说一说,本来不应该公开说的,在我和陈茂波局长见两位候任立法会议员的时候,最初朱凯廸候任议员问我,他说你做这些「摸底」,你当然说得出人、地、时。我大抵上的回应,我也没有这样一个会议记录,但我凭记忆,因为不是太久之前,我说当然知道见过什么人了,否则我们同事怎能去归纳意见呢?但有没有一个正式的会议记录,我说我不敢肯定,当时坐在我旁边,我的左手边是房屋署副署长冯宜萱女士,我就问一句,她叫Ada,我问Ada,有没有什么补充?有没有?Ada说要回去check check。所以我当时便说我真的不知道有没有,不敢肯定。如果我都不知道有没有时,而我说有或没有,便是误导了。我后来见记者的时候,我刚才发言的时候读的那些是我特地找回我当天见记者那份稿我是怎样说的,当时我说就是未必一定有,我不知道就横洲这一件事有没有记录,或者有记录,是什么记录,我们要回去check。现在我们check出来,的确是没有一个所谓会议记录,我们现在说见面四次,日子及见过什么人,全都是从同事的电邮,或者是一些汇报的文件里面提及,有些详尽一点,有些没有那个详尽,这样展示出来。

财政司司长: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有这样印象,即是你刚才问的那个问题。其实在专责小组未要求我去作出跟进前,其实就着横洲这方面,我们已经开始了有些工作,所以刚才我告诉你,其实我们这个小组由二○一○年已经开始,开始了一段时间。就着这些事情,我们亦都做了不少工作。专责小组要求我们再跟进时,我们会继续很积极地去跟进这件事,亦不时听到有些进度报告等等,我们亦会继续做好这件事。

行政长官:回答最后一个问题了,我去机场。

  横洲这件事,当横洲和皇后山,今日没有人说皇后山,皇后山都有很多困难。横洲这件事或者都是一个几好的机会,向社会展示一下我们做事的决心和我们碰到的一些困难。这亦是为何我过去很多时候,有机会见到传媒朋友的时候,或者在其他场合,说起我们最新的土地供应、楼房供应,我们说我们现时在建的私人楼,亦即是未来三至四年可以落成的私人楼的数目又创新高,有九万三千个单位,我接着说的一句是什么?我说很感谢各个有关部门的同事,包括公务员同事的辛劳。大家通过横洲这件事,大家可以看到我们有各个方面的考虑,有阻力、有困难。我过去都很多时候公开呼吁,希望社会各界、地区人士能够乃念我们房屋问题的严重性,尤其是对基层市民的影响,很多人现时仍然住在劏房等等,希望大家支持、配合政府的工作。我真的要感谢政府的同事,无论公营房屋、私营房屋,我们做出来的成绩粒粒皆辛苦。

(请同时参阅答问全文英文部分。)
 
2016年9月21日(星期三)
香港时间20时36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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