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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农自然护理署署长谈野猪管理新措施(只有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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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是渔农自然护理署(渔护署)署长梁肇辉博士今日(十一月二十一日)上午出席电视节目后会见传媒的谈话内容:

渔农自然护理署署长:各位,我今日想跟大家谈谈野猪滋扰的问题,这是最近的城中热话。野猪是大型的野生动物,它们在大自然环境其实没有问题,不过大家都知道很多野猪到市区聚集和觅食,造成严重滋扰之余,亦对市民的安全构成很严重的威胁,所以我们有需要定时检讨和改变策略,针对当时环境而作出适当的管理措施。
 
  我谈一谈近年野猪伤人个案的数字,二○一一年至今年十月,涉及野猪伤人的个案共有36宗,当中八成即是30宗个案,由二○一八年开始至今年十月发生。过往,总共只有六宗个案,如果从每年的平均数字去看,由二○一一年至二○一七年,每年的野猪伤人个案大约一宗,但由二○一八年开始至今年十月,每年平均数字飙升至(大约)八宗。加上今年由一月到十月,野猪伤人的个案数字达至11宗。这是一个强烈的信息,野猪在市区对市民的威胁真的越来越大,我们需要一些果断的行动去处理。

  另一方面,野猪本身带有很多不同的传染病的病毒或细菌,有很多是人畜共患病(人畜共通疾病),即可以传染人类,举例来说有戊型肝炎、猪链球菌感染等。我们都察觉到有伤者除受伤有伤口外,亦被野猪感染猪链球菌而需要做额外的治疗。

  渔护署过往亦曾用不同方法去处理野猪在市区出没的问题。二○一七年,我们开始实施一个新颖的计划,就是将野猪捕捉、绝育/避孕后,再将其放回或搬迁到远离民居的地方。而在二○一九年,我们将计划恒常化,同年我们亦制定多管齐下的措施,希望可以控制野猪滋扰的情况。当时多管齐下的措施包括加强教育市民不要喂饲野猪,加强和相关部门的合作以执行有关法例,打击非法喂饲。另外,我们亦设计和更换一些垃圾箱,这些垃圾箱透过特别设计可以防止野猪找垃圾或觅食,从而减少其进入市区的诱因。

  回顾过往数年,成效真的不太理想。目前为止,仍然有约60个黑点,这些黑点是野猪惯常出没的地点。我们刚才提及野猪伤人的数字,另一方面滋扰投诉数字有增无减。二○一九年至二○二○年每年的滋扰报告超过1 000宗,比以往数百宗大大上升。所以现时我们需要更改策略,包括在黑点进行捕捉野猪行动,然后将其人道处理。主要来说,第一,有很多黑点牵涉的野猪数目很多,第二,很多野猪体型很大。有些地方据我们观察,很多野猪已带有攻击性,所以我们觉得有迫切性尽快将潜在的风险移除,而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将有高风险的野猪捕捉,然后将其人道处理。

  另一方面,我们亦需要加强执法的工作,就市民喂饲野生动物方面着手研究。其中一个主要措施,我们研究将禁喂区扩大,由现时主要在郊野公园或者附近地方的禁喂区,扩展至其他、特别是黑点的地方,范围我们现时研究中。另一方面,有需要加强罚则,罚则要达至哪个水平才有阻吓作用,我们现时亦在研究中。当中涉及法律和技术的考虑,另一方面,在执法上,我们将来的策略应该如何,所以我们需要全盘考虑,然后尽快将修订建议提交立法会。

记者:署长,看到六月立法会文件提到渔护署指二○一六到二○一九年野猪投诉上升,但二○二○年有些回落,当时署方的总结就说避孕措施中长期会有成效,你们预期野猪滋扰个案的数字未来几年会减少,这是六月的讲法和结论,为何半年之后的讲法好像完全不同,这些滋扰个案好像在统计或在政策进行中的时候为何去到半年后政策急转弯,当中因素是什么?

渔农自然护理署署长:六月的时候,我们在立法会环境事务委员会交代过推行(有关措施)的进展,未来是有什么方法,除了你刚才所说的内容外,其实当时我们都有提及,因应一些野猪黑点的严重情况,我们有需要考虑其他的策略,包括在这些黑点进行捕捉同人道处理的方法,以保障市民大众的安全,尽快移除风险。

记者:那么绝育的工作是不是可以扩大人手、资源的配置去做,就可以追上野猪繁殖的速度,从而可以不用人道毁灭的方式去处理?

渔农自然护理署署长:首先,捕捉、绝育/避孕,然后放回的计划,我们由二○一七年开始做,经历了四年多,我们一共捕获和迁移了总共800只野猪,为它们进行避孕和绝育的最新数字大约为450只。虽然我们继续进行此项工作,但是我们发现野猪不停回到市区,有些甚至回到原点,另一方面,野猪繁殖速度很高,一只成年的野猪一年可以生两胎,每一胎最新的统计大约八至九只,所以你想想,这么多野猪,不停的繁殖,理论上我们是可以加大力度去做这个绝育计划,但根据我们的评估,无论我们如何加强行动都远远追不上它们的繁殖速度,再加上我们看到有些黑点,其实风险已经相当之高,有些黑点有很多野猪,部分多达四、五十只,较少的也有十多只,而且不只是野猪的数目,还要留意其大小,有很多体型庞大,超过一百多甚至二百公斤,大家知道有些雄性的、有毛在后面的(野猪)体型庞大,就算它不攻击人,只要它横冲直撞,特别是撞倒小孩子及老人家,后果不堪设想。我们看到这个情况,针对这些黑点,我们需要调整策略,尽快移除风险是我们的首要目标,未来我们要集中处理这些黑点,便是用这个方法。

记者:刚才你说有六十几个黑点,但审计报告在二○一九年已经建议将这六十多个黑点纳入禁喂区,为何事隔两年才做呢?会不会已经太迟呢?有人觉得野猪那么多是人去喂的问题,人道毁灭变相就是惩罚那些猪,你对这个看法有什么回应?为何不可以先修改禁喂区,即扩大了它们,然后才决定杀猪?其实猴子也有很多,行山有些人都说会害怕,其实将来如果再有猴子或者其他动物伤人的案件,是不是也会将它们人道毁灭?

渔农自然护理署署长:首先我们看看野猪的问题,如果野猪在大自然的环境底下,其实是没问题的,我们从来没有什么计划对在大自然环境的野猪采取什么措施以管制它们,因为那是它们的自然生境。但是若野猪出没于市区,会造成很大的问题。过往我们知道喂饲是引致野猪在市区出没的原因,所以除了渔护署执行禁喂区的法例外,过往我们一直联同相关部门透过执行乱抛垃圾的那条条例(《定额罚款(公众地方洁净及阻碍)条例》(第570章)),在喂饲黑点采取执法行动。所以过往而言,针对黑点的非法喂饲,政府是透过其他法例来处理。当然我们觉得可以再加强力度,将我们的禁喂区,即《野生动物保护条例》(第170章)的禁喂区再延伸至其他地点,包括这些黑点,加强执法。

记者:审计报告已在二○一九年出版,现在相隔两年才采取行动,是否已经太迟?

渔农自然护理署署长:正如我刚才所说,我们有相关法例,透过这些法例,我们可以执行非法喂饲活动(的管理),包括禁喂区以外的黑点。过往而言,其实已有相当效用阻止或减少市民喂饲野生动物。直至此地步,我们觉得有需要加强有关法例和执法工作。

记者:署长,希望跟进另外两方面的问题。你早前曾说署方会检视星期三(十一月十七日)晚在深湾道的行动,下一次行动将在何时和哪里进行?会如何改善?第二方面,近来有不少声音和联署,甚至有小朋友致函渔护署,要求暂缓捕捉并人道毁灭的做法,署方会否聆听民意?

渔农自然护理署署长:首先关于行动,每次行动后我们也会检视行动细节、有何值得改善之处,再部署下一次行动,所以我们现正计划下一步行动该如何进行。

  第二方面,我们明白许多不同信念的市民的感受或意见,这方面我们理解和明白。但是综观世界各地其实都有这些问题,即是处理野生动物,特别是野猪那些野生动物,与人之间的冲突时,其实很多时候会夹杂理性科学分析和感性或情感上的想法,所以我们在很多时候也要从中取得平衡。这次我们调整策略,其实也有顾及这几方面的考虑。所以我们强调并非「一刀切」,所有野猪不论在郊野环境、市区或其他黑点都「一刀切」采取同样的手段。我再次强调郊野环境的野猪属于自然环境,我们不需要也不应该作出行动来左右它们的日常生活。不过在市区出没的野猪,刚才我也解释了很多原因,则确实具有迫切性要处理这些黑点,特别是严重的黑点,我们需要尽快移除风险。市民的安全是我们首要考虑。

记者:刚才提到下一步行动,具体上会如何进行?会否再次在路面抛下大量面包以诱捕野猪?此做法会否继续?

渔农自然护理署署长:或许这就是牵涉到刚才我所说理性和感性的层面,如果我们在这些黑点的目标是要捕捉该处的野猪,如果大家认同此行动目的,虽然人们声称该处的野猪是在山上,但事实上它们是在山边,每晚都会下来,根据我们的同事所述,过往我们处理相关工作已有四年多。它们每晚都会下来,这些就是我们目标要移除的野猪。所以如果大家认同我们要移除这些野猪,我们便需要采用一些方法,第一让我们有效地捕捉野猪,同一时间保障在场人员或围观市民的安全。所以使用面包或食物,令野猪到指定地点,而此地点是我们部署中可控制的范围,并可以施放麻醉枪。施放麻醉枪后,野猪或会有不同的反应,有时或没有特别反应,有时或会四处乱窜。所以若非在指定地点施放麻醉枪,野猪离开了我们的控制范围,不论对本署人员或市民而言,都会非常危险。所以我觉得使用食物诱捕野猪的做法绝对有其需要。要不然,若在山上向野猪施放麻醉枪,第一未必能击中目标,第二是击中后不知道野猪会逃向哪里。所以感谢你的提问,这正正是理性的做法,与大众感观和感性的考虑。

记者:事前有没有谘询野猪关注组?

渔农自然护理署署长:我们有谘询野猪关注组(野生动物管理谘询小组),大部分成员原则上觉得我们需要采取一些行动,以即时且尽快地移除风险,包括人道处理野猪。
 
2021年11月21日(星期日)
香港时间19时4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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