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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务司司长出席退休保障公众参与活动记者会发言全文(只有中文)(附图/短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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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务司司长暨扶贫委员会主席林郑月娥、劳工及福利局局长张建宗及政府经济顾问陈李蔼伦今日(十二月二十二日)下午在政府总部就退休保障公众参与活动举行记者会。以下是政务司司长在记者会上的开场发言:

各位传媒朋友、各位扶贫委员会的委员:

  首先很欢迎大家在冬至出席我们今日有关退休保障公众谘询的记者招待会。对於在电视机旁边看这个记者招待会直播的香港市民,我也祝大家有一个愉快的冬至。

  退休保障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议题。今日我们很高兴可以启动这个为期六个月的公众谘询,我会先作一个介绍,稍后可以回答大家传媒的提问。

  先讲讲今次退休保障公众谘询的背景。大家都知道,扶贫、安老是本届特区政府的施政重点,而退休保障和长者贫穷的问题是息息相关的。香港自从在二○○○年推行了一个强制性公积金计划,以下我会简称为强积金。但无论从覆盖面,或者供款率,强积金都是难以彻底去解决长者退休保障这个问题,兼且收费高、回报低,以及对冲安排亦都影响了强积金的退休保障的功能和市民对於强积金的信心。

  社会上部分政党和人士多年来都不断要求增设一个全民退休保障,民间团体亦提出了不同的方案。行政长官在他的《竞选政纲》中表示会就处理老年贫穷问题研究如何引入短、中、长期的措施,改善现时的社会保障和退休保障制度。

  短期的措施,当然就是在我们上任半个月已经公布了会推行的长者生活津贴,其后在二○一三年亦引进了,目前有四十二万长者受惠。我也不敢说今次的退休保障的公众谘询就是完全可以满足中、长期的措施,但毕竟是一个重要的一步。

  从时序来说,在二○一二年十二月,特区政府就重设了由我,即是政务司司长领导的扶贫委员会,我们先后做了几种很重要的工作,这些工作与今日的退休保障公众谘询都是一环扣一环的。首先,在二○一三年,我们制定了亦公布了首条官方贫穷线,让我们更好掌握香港的贫穷问题,特别是长者贫穷这个问题。其后,我们落实了惠及四十二万名合资格长者的长者生活津贴;亦在二○一四年公布了由周永新教授领导团队完成的退休保障未来发展研究报告。与此同时,另一线的工作就是在公共财政和人口方面的,政府公布了长远财政计划工作小组的报告,这个是在去年配合财政司司长的预算案时公布的,由我担任主席的人口政策督导委员会亦在今年初行政长官的二○一五年《施政报告》中公布了一系列应对人口老化和劳动人口下跌的措施。去到今年九月,统计处公布了最新的未来五十年的人口和劳动人口推算的数据。稍后,大家都会听到这几个不同的研究与今次退休保障公众谘询的关系。政府是有决心和有承担继续为我们的长者谋福祉,希望与社会共同探讨怎样可以改善本港的退休保障。

  这次退休保障的公众谘询有几大特色。第一,就是它是回归十八年以来首次由政府提出,是展示本届政府是不回避社会问题这种积极态度,因为刚才我也提过,尽管我们推出了强积金,但社会上仍然有很多政党和不同团体有对於改善退休保障或者要求有全民养老金这些诉求,所以政府是应该正视和积极地去处理社会上的问题。
 
  另一个特色就是,这不是纯粹由政府推行的谘询工作。今次的谘询是以扶贫委员会的名义进行,但当然扶贫委员会里面有官方的成员,包括由我担任主席,但更多的就是非官方的委员,一共有二十位。今日有几位都在座。我们的谘询是以扶贫委员会的名义进行,所以内容和取态都需要反映各个委员的意见。

  老实说,委员是无可能就退休保障所有议题都有一致意见,所以针对某一些具争议性的议题,委员会是并无一致意见。所以我提议大家看这本谘询文件时,可以这样留意:如果是一些委员会都有共同意见,我们的写法就是「委员会同意」、「委员会认为」,或者「委员会都认同」。但如果是有一些议题,委员会是无一致意见,我们的写法就是「某一些议员(应为委员)有这个看法……另外一些议员(应为委员)有这样的看法……」,这个是很清楚的。对於公共财政构成重大影响的议题,尽管是以扶贫委员会的名义进行公众谘询,但是特区政府是有责任去清楚交代政府的看法,不能含糊。所以在谘询文件里面有一节,是说政府对於其中一个重要议题的清晰看法。

  今次的谘询期是比一般的公众谘询为长,大概是六个月。谘询工作是会深入各阶层、各界别、各年龄的组群,特别是年青的学生,因为说的是退休保障,不单单是长者关心的议题,亦都是年青人需要关心的议题。因为如果要筹措资金去支持这种退休(保障)制度,相信投入社会工作的年青人都应该关心的。

  今次的谘询文件亦提供了大量的数据,今日好高兴政府经济顾问Helen(陈李蔼伦),亦都在此回答大家就这些数据可能会有的提问。这些大量的数据,希望可以引发一个理性、务实的讨论,不要再流於口号式的争议。

  今次公众谘询的范围是广泛的。委员会认同谘询不应该局限在「香港应否要有全民养老金」这个单一的议题,亦都不应该集中讨论由政府提供的社会保障这一根的支柱。讨论的范围应该涵盖各根支柱互相补足及配合的功能,为长者提供全面的保障,所以这个图表就跟大家很简单地讲在世界银行倡议的一个多根支柱的发展模式,一共有五根的。稍后我会就在这五根支柱里,现行香港制度已经有了四根来作一个介绍。但我亦需要强调,世银没有说每一个地方都需要有五根支柱齐备,甚至每个地方,每一个经济体系,都可能要按自身的情况,来制定最适合那个地方的退休(保障)制度。

  而目前香港采用的是一个多根支柱的制度,大致形式跟世银是一致,但我们是没有了这五根支柱的所谓第一支柱,亦即一个由公营管理的强制性供款计划。四根支柱目前是照顾不同长者的需要,但都是以多元渠道,及共同承担的原则来照顾不同长者的需要。

  个人是以第二及第三支柱,为自己及家人来积累退休储蓄。而零支柱是一些未能自顾人士的最后安全网。第四支柱是提供大幅资助的公共服务,所以第四支柱并不一定是现金的支援,亦有很多服务性的支援。在香港现行的退休保障制度,零支柱是由公帑支付的各类社会保障,包括综合社会保障援助,即简称综援、长者生活津贴、高龄津贴、广东计划及伤残津贴。第二支柱就是由二○○○年开始的强积金,这种是强制性的供款、亦有职业退休计划、公务员的长俸、补助及津贴学校的公积金,但当然以涵盖面来说,最大的就是强积金计划。第三支柱是在强积金之下的自愿性供款,以及个人退休储蓄的保险。第四支柱是包括公营房屋、公共医疗,社福服务、长者医疗券、公共交通票价优惠、家庭的支援及长者自置的物业。

  零支柱是我刚才讲,全数都是由公帑来支持,目标是扶贫,以综援、长者生活津贴为主,惠及百分之七十三的长者。大家都看到在这个图里面,就是综援及长者生活津贴是属於需要经济审查,高龄津贴及伤残津贴是无须经济审查。受惠人数我们在这里亦都讲了,是最多目前就是拿取长者生活津贴,一共有四十二万名长者。每月金额方面,特别是值得一提的就是综援的所谓五千五百四十八元的每月金额,只是一个平均数。因为综援系统是用一个所谓认可生活需要,是按每一个长者的认可需要来发放综援金,包括标准金额、长期补助金及一些特殊的津贴,所以幅度很阔,是有时长者在综援下面可能都是拿取三、四千元,但有些长者在综援制度之下拿取的金额可以是超过一万元,因为他有一些特殊的需要,是我们要满足得到的。总体是有八十二万名六十五岁或以上的长者是受惠於这个「零支柱」的保障。

  就零支柱,委员会是有一些共识。委员会认为综援能够满足到个人的认可生活需要,是作为最后的安全网,它的角色是难以替代,因此是不建议纳入退休保障的讨论。换句话说,综援系统会继续保留下来。亦都不应将一些无须经济审查的高龄津贴及伤残津贴纳入这次检讨的范围里面,所以正拿取高龄津贴的长者不需要担心,今次退休保障的讨论会影响到他们每一个月的高龄津贴或者俗称的「生果金」。

  第三个委员会认为的意见,就是部分长者在现行的制度之下未获充分照顾,透过「不论贫富」或「有经济需要」两个原则的其中一个原则,为这些长者提供更加好的保障,是这次谘询要处理的核心问题,我稍后会详细介绍在这两个原则之下的模拟方案。

  第二根支柱是覆盖就业的人口,是以雇主、雇员共同供款的强积金为主,这个是强制性的供款来的,但当然亦都要包括其他计划,例如已经早存在的职业退休计划(ORSO)、公务员的长俸、补助及津贴学校的公积金等。截至今年十月,强积金存在大概十五年历史,总成员(数目)达二百八十万,资产净值大概六千亿元,是所有第二支柱里面的计划之首。从这个图表里面看到,红色线是强积金的净供款额,即是雇主、雇员每个月的供款现时累积总金额是四千七百一十一亿;蓝色线就是有升有跌,因为这个也计算投资回报。截至今年十月,强积金的净资产值,包括投资回报的一千二百三十一亿,就是五千九百四十二亿。

  平均基金开支比率,即是所谓强积金收费高的问题。自二○○七年开始,平均基金开支比率是下跌中的,总下跌(幅度)大概是百分之二十四,由收费达百分之二点一,去到现在的平均收费是百分之一点六,当然有很多人认为有继续下跌的空间。就这跟支柱,委员会都是有一些共识。委员会认为强积金是整个退休保障制度的一根核心支柱,我们应该巩固这根支柱,让它发挥更大的退休保障功能,强积金管理局需要继续努力减低收费。接下来这一点很重要,委员会虽然有来自不同界别,有商界的朋友、有劳工界的朋友,但大家都可以同意纯粹从退休保障角度出发,对冲的安排无疑导致了强积金制度出现权益流失问题,削弱了强积金退休保障的功能,但是不应该低估处理对冲问题的复杂性,稍后我亦会就对冲这个富争议性的议题作一个介绍。

  第三根支柱是自愿性储蓄,包括强积金的自愿性供款,其他的退休储蓄保险等以及个人储蓄。强积金自愿性供款,其实你从这个图表看到是持续上升的,由二○○七年的四十一亿元,占总供款的百分之十三,已经是增加到二○一四年的一百二十八亿元,占总供款的百分之二十一。这或许都是反映供款人或雇员对於强积金的信心正在增加,乐意在强制性的供款,即是百分之五以外,再做一些自愿性供款。

  第四个支柱包括一系列的公共服务、家庭的支援及个人的资产,单以公共服务为例,在二○一四/一五年,有五十五万长者居於高度资助的出租公屋或居屋;有八十万名长者曾经使用医管局的服务;大约二万七千名长者是居於资助的院舍宿位;三万九千名长者使用资助的社区照顾服务;每日大约有七十七万名长者人次参与公共交通票价优惠计划,即是二元的计划;大约五十七万名长者使用长者医疗

  这一系列由公帑资助的公共服务对於这个退休保障的讨论是重要的。因为大家也可以想像公共资源有限,所以是投放於服务,还是养老金,还是社会保障,其实都需要排优先次序,是一个取舍的问题的。

  我刚说过,在我们做退休保障的同时,也有做人口政策工作和公共财政工作。我现在跟大家谈谈其背景。未来人口的结构是充满挑战的。这些我已於今年年初跟张局长(劳工及福利局局长张建宗),连同其他几位局长亦曾於这里举行记者招待会已经跟大家谈过。长者人口在未来四十多年会持续增加。由目前占整体人口大概百分之十五,会上升至占整体人口百分之三十六。换句话说,至二○六四年,每三个或少於三个的香港人便有一位六十五岁以上。而同时,由於本地的出生率偏低,适龄工作的人口将一直减少。大家可以看到这粉红色的部分,就是由现在大概五百万的适龄工作人口一直减至少於四百万。劳动人口的问题就更严峻。现在就目前推算,劳动人口将会在三年后,即二○一八年就会见顶,然后持续下降。劳动人口的参与率也会同时下降。当然,这对於香港的经济增长将会是一个很大的影响。

  两件事加起来很明显,就是抚养比率会恶化,每千名适龄工作人口需要抚养的年幼和长者的人口,将会由二○一四年的三百七十一人,即是一千名适龄工作人口去抚养三百七十一人,就会增加至或者恶化至在二○三四年每一千名适龄工作人口需要抚养六百八十人;然后去到二○六四年,更加是这一千名适龄工作人口要供养八百三十一人。

  未来人口结构与退休保障的关系在哪里呢?大家可以想像,如果我们的出生率低,人均寿命延长,这样就造成一个人口老化的趋势。在这个情况下,劳动人口又会下降,所以劳动人口对於长者比例会随时间而下降。所以如果过分依赖未来的世代,即是我刚才说的年青人士去供养长者的退休保障制度,财政上将面对很大的挑战,因为实在没有那么多工作人口去交税,或者筹集资金来供养不断增加的长者人口的数目。

  要有效公平地把供养长者的责任在个人、家庭和社会之间分摊,以及平衡世代之间的利益,避免为社会,特别是下一代带来不能够承受的财政负担,是我们今次退休保障谘询里需要正视的一个重大课题。

  另一份的工作,就是长远的公共财政情况,因为任何的退休保障计划都是「无财不行」的,都是要讲财政的来源。这些数字很多大家都已看过,就是在去年《财政预算案》公布时,财政司司长同时公布了一个由他委任的工作小组所做的有关香港公共财政的长远规划。如果只是按长者人口的增长作出一个调整,并假设服务维持在现有水平,即是说由现在开始,我们什么改善的工作都不做,不再出一些新的津贴,或者增加一些某一些现行的长者福利,政府预计去到二○六四年的长者开支,将会是目前的两倍至四倍,每一个估算我们都有。

  我想说,这件事并不是用来吓人的,譬如单单你看长者医疗券,我们在二○一四/一五年,当时花了七亿元;二○一五/一六年,即是现时这个财政年度,原本预算了的长者医疗券的金额已经不敷应用。所以,我们有一份财委会的文件正在排队要上(立法)会申请额外拨款。现时预计二○一五/一六年,单单是长者医疗券的开支,可能要高达十二亿元。所以说去到五十年后是四倍,这个数字可能都是偏低或者是保守。同样,稍后Matthew(劳工及福利局局长张建宗)或者可以说说「两元计划」里亦是非常之受欢迎,所以未来就长者公共交通票价优惠计划的开支,可能都会不断地持续上升。

  长远财政计划工作小组在二○一四年三月报告里面,已预计公共开支会因为人口老化而急速上升。政府去到二○二九/三○年,即是说十四年内就可能需要开始面对结构性赤字问题,好大机会要透过加税以及引入新的税种去解决这个财赤的问题。我再强调一次,这套估算是假设我们什么额外的事情都不做,我们不会做新的退休保障,不会做新的加强的长者生活津贴,不会提供额外的公共服务,都会面对这个财政缺口的问题。任何的退休保障改善建议只会进一步加重香港的公共财政压力,加快结构性赤字的出现,或者需要加大增加税收的力度。

  接说说另一个工作,就是长者贫穷情况。过去三年,我们都是一方面制订贫穷线,而每年都更新贫穷线,以及跟社会交代香港的贫穷情况。今日主要是说长者的贫穷情况。大概有二十五万名非综援的贫穷长者,在这二十五万名非综援的贫穷长者里面,我们是经过按年去问,发觉有十四万告诉我们,他是没有经济的需要。所以你可以看这个表,紫色那里是「报称没有经济需要」,是十四万三千四百人,占了大概六成。余下只有三万五千名长者报称有经济的需要。我们再细分这些报称有经济需要,这三万五千名的长者,就发现除了百分之十七点二,大概是六千人是没有领取任何福利金,八成多的长者已经在领取不同的社会保障,包括有两万三千名在领取长者生活津贴;七千五百人在领取高龄津贴;一千一百人在领取伤残津贴,但他们仍觉得自己有经济需要。换句话说,亦都是需要我们特别关心的长者。从另一个角度看,他们的居住情况。这三万五千名有经济需要的长者,有一半是居住在没有按揭的自置物业,即是起码他们的住屋问题是得到处理。居於公屋的大概是四成,一万三千七百人。居於其他物业是三千三百人。

  我刚才好早已经说过,在二○○○年推出的强积金,无论从供款率,即是百分之五,或是从涵盖面,都是难以完全解决香港长者退休保障的问题。因为有四个值得关注的组群,第一,就是已领取例如是长者生活津贴等社会保障援助,但仍然是报称有经济需要的贫穷长者,刚才大家看过那个数字。另一类就是低收入人士,他都有强积金户口,他都有供款,但如果他的收入很低,他是属於那些自己不需要供款的人士,即是他只有雇主那份供款。而且经过多年来,有一个对冲安排,这些低收入、尽管有强积金户口的人士,都是一个值得关注的组群。

  第三类当然是非在职人士,所以如果他都不属於受雇人士,亦不会有一个强积金的保障。第四是高资产,例如他是有物业的,是已经没有按揭的物业,但他是属於低收入的长者。这四个组群我们觉得在今次退休保障的讨论里应该是特别关心的。

  跟便进入一个富争议性的议题,我们要去进一步关心这些长者,令他们可以更加安心来度过晚年,究竟是应该用什么方法呢?在坊间已经讨论了很久,现在我们正式讲是有两个原则去帮他们。

  一个是不论贫富,即大家都有;另一个我们是针对一些有经济需要的长者。我先谈谈我们今次是如何处理这两类、按两个不同原则制定的方案的方法,因为很多数据是要先明白了方法(methodology),大家才可以更清楚掌握。首先我们就每一个原则去选定一个模拟方案,因为坊间实在很多方案,要方便社会讨论,都要有一个模拟方案。「不论贫富」的模拟方案,我们就选定了以周永新教授研究团队当时建议的老年金。大家都记得去年八月我们发表周永新教授的报告,他是看了坊间的几个方案之后,他自己的团队亦建议了一个方案,就是这个老年金的方案(Demo-grant)。而「有经济需要」的模拟方案,是以现行的社会保障制度为基础,由政府提出,但我在这里强调,我再强调,是只供比较,旨在引发讨论,不代表政府的具体政策建议。换句话说,稍后大家看到这个「有经济需要」的模拟方案,无论是每个月给长者的金额,或是合资格长者资产的上限,都不是政府的具体政策建议。或者简单来说,既不是我们开价来与社会讨论,亦不是政府的底线,我们只是提出来引发讨论,希望能够方便比较。另一个方法为了方便比较,亦都要苹果跟苹果去比较,所以两个模拟方案都采用同一金额发放水平,这个金额是每月三千二百三十元,是以二○一五年的价格为基础的。事实上这个三千二百三十元是按周永新教授老年金方案的三千元,去更新至二○一五年的价格,来方便比较。另一个方法是两个模拟方案是各自进行开支评估,即是要做这两个方案,他们每一个方案要涉及几多的新增开支,但如何集资去应付开支,就是另一个议题,即是我们不是举了很多不同的方案,每个都有自己的方法去「莜钱」,我们先计算了要做这两个模拟方案,在未来这一段时间内会涉及几多的额外开支,然后跟社会讨论如果要去筹措资金来应付新增开支,我们可以用一些一致的指标,即无论哪一个方案都用一些一致的指标,例如是加税,即在「不论贫富」的方案,如果要加利得税要加几多个百分点呢?如果在「有经济需要」的模拟方案要加几多个百分点呢?这个是方便比较及使大家一目了然的。稍后亦会就这些集资的方法向大家做一个介绍。

  两个模拟方案的细节其实很简单,「不论贫富」的模拟方案就是向所有年满六十五岁的长者每人每月发放三千二百三十元,不设经济审查。截至二○一五年六月,全港大约有一百一十二万名六十五岁或以上的长者,他们都会受惠於「不论贫富」的模拟方案。「有经济需要」的模拟方案,正如我所说是建基於目前的社会保障制度,所以建议在综援及长者生活津贴之间建立多一层援助,向符合以下资产及入息条件的长者每人每月发放三千二百三十元,在模拟方案里面,资产是定在不多於八万元,就是单身的长者,如果是长者夫妇,资产的上限是十二万五千元,这个大概是等於今日综援的单身长者或综援长者夫妇的资产上限的两倍。通过类似长者生活津贴的入息申报安排的长者,入息申报单身月入限额是七千三百四十元,夫妇是一万一千八百三十元。我们做了长者生活津贴接近两年,我们的经验是,大体上入息不是一个大问题,大部分长者都没有固定入息,主要是资产,究竟那条线要划在哪里,就会有多少长者能够受惠。同时间,我亦必须要强调,我们的建议模拟方案是用长者生活津贴的方式来做,所以长者生活津贴的标签效应比较低,我们不是用审查,只是一个申报的方式,我们亦都不要去申报整个家庭,即使老人家是和家人同住,都只是计算老人家自己的资产和老人家自己的入息。第三,就是鼓励年轻人都要供养父母,所以如果是子女给自己父母的零用钱,我们亦不计算在内,所以是沿用长者生活津贴整套的计划。估计如果是这一类的模拟方案,目前大约在四十二万长者生活津贴受惠者里面,有六成,即二十五万名长者会符合上述的资产和入息条件,二十五万名长者远远超过刚才我们在长者贫穷分析里大概有三万五千名长者仍然说有经济需要,特别是三万五千名里面真是已经在领取长者生活津贴都只是万多名长者。

  用这两个模拟方案的新增开支大概多少。「不论贫富」的模拟方案新增的开支是「有经济需要」模拟方案的差不多十倍,譬如以二○一五年为例,二○一五年的基线,即是这个图表里面的橙色那条线,就是说目前我们正在使用的所有长者社会保障的总开支,包括综援、长者生活津贴,或者是高龄津贴,是二百五十三亿元。如果我们立即在二○一五年要去落实「不论贫富」的模拟方案,开支马上会增加至四百七十九亿元,即是说增加了二百二十六亿元。

  如果我们做一个「有经济需要」的模拟方案,开支都会增加,大概是增加二十五亿元,或者这个是四舍五入的问题,总之是增加至蓝线那个二百七十九亿元。但随老人家人口上升,去到二○六四年,差距便非常大。做那个「有经济需要」的方案,当年的开支是五百五十八亿元,但一个「不论贫富」的方案就要一千零六十一亿元。如果以五十年的总计,「不论贫富」的模拟方案需要动用二万三千九百五十亿元,但「有经济需要」的模拟方案都需要投入不少资源,但大概是十分之一,就是二千五百五十五亿元。

  给大家一个比较,当年我们经过详细讨论推出的长者生活津贴,当年是我们动用了大概是额外的六十亿元的经常性开支,就是一个长者生活津贴,值多少钱?一个长者生活津贴当日要投放多六十多亿元的经常性开支,问题是这些是经常性的,即是一落实这个计划,它每年要按长者的人口和合资格的长者人数而增加。

  把这个开支放回我刚才所说的长远公共财政的规划里面的情况会是怎样呢?「不论贫富」的模拟方案,将会令我刚才说的结构性的财赤提早六年出现,原本应该是二○二九/三○年,会提早六年出现。但「有经济需要」的模拟方案都会令结构性财赤早些出现,不过是一年。「不论贫富」的模拟方案将会令政府财政储备耗尽(的情况),提早八年出现;而「有经济需要」的模拟方案是提早一年出现。

  跟就是进入我说我们的方法,即是如果我们要去筹这二万多亿元、二千多亿元,都不外乎这些方法,都是加税、开征新税项,或者要求雇主雇员供款。但我必须指出,这个供款并不是供给自己用,与强积金的供款是不相同的,这个供款纯粹是筹钱,把这些供款放进政府的收入里面来支付这些方案。我们在这里提议了有四个方法可以筹钱。第一,就是增加利得税的税率,如果用「不论贫富」的模拟方案,利得税的税率需要增加四点二个百分点,即是说由现时的百分之十六点五增加至百分之二十点七;而「有经济需要」的模拟方案,就只是需要增加零点四个百分点。

  如果我们说不要做利得税,我们不如做薪俸税。那么我们就是以标准税率的增幅来计算,「不论贫富」的方案将会使到现时百分之十五的标准税率计算,就要增加八点三个百分点,去到百分之二十三点三;如果是「有经济需要」的模拟方案,就是增加零点九个百分点。

  第三,就是开征新的税项,都是以前讨论过的商品及服务税,税率要开到多大才能够收够钱来应付这些模拟方案呢?「不论贫富」的模拟方案就是要开征百分之四点五,而是「有经济需要」的就是百分之零点五。
 
  方案四就是开征薪俸老年税,这个亦都是周永新教授提议的。一个其实都是税项来的,其实不是供款来的。不过以雇员及雇主各自的负担税率,是各自的,所以你看到这个百分比是一人付一份的。就是分三个阶级,如果月入一万一千元以下,(「不论贫富」的模拟方案下)大家每人要供一份百分之一点六,如果「有经济需要」就百分之零点二;如果属於收入一万一千元到二万二千元,雇主及雇员在「不论贫富」的模拟方案各自都要多付百分之二点四,「有经济需要」的模拟方案多付百分之零点三;月入二万二千元以上的,雇主及雇员各自在「不论贫富」的模拟方案要多付百分之三点九,而在「有经济需要」的模拟方案是要多付百分之零点四。

  接我们都要看筹了这么多钱,放了钱下去,究竟哪个扶贫效益比够高?这个其实是非常清晰的。当然是引入「有经济需要」的模拟方案扶贫效益是高,因为它的针对性强,所以假设如果今日的长者正在拿取综援,无论引入什么方案对他们都没有影响,因为我们都说,我们不会动摇综援系统。今日如果拿取长者生活津贴的长者在「不论贫富」的模拟方案是会由现时拿取二千三百九十元,增加到三千二百三十元,即是多取八百四十元。至於「有经济需要」的方案,合资格长者在一个新的「有经济需要」方案之下,亦都会拿新水平(即)是三千二百三十元。高龄津贴,即拿取「生果金」的,亦都会一次过由一千二百三十五元,增加到在「不论贫富」的方案里面的三千二百三十元,因为我们都不会做任何经济审查,所以个个都可以拿取三千二百三十元。

  我不逐个说了。主要就是向大家分析,就是在一个引入「不论贫富」模拟方案那方面,额外开支最多就是用於那些现时没有申领任何社会保障福利,大概是那三十万长者,(他们)现时都不觉得需要去申请任何的社会保障福利,但是如果以后有一个「不论贫富」的,无论叫「养老金」、「老年金」,三千二百三十元,如果假设个个都去领取,因为他是合资格的,我们就要为这批长者动用一万二千四百五十一亿元,是占了整体开支超过一半。所以大家都是需要了解究竟放了钱之后,如果纯粹帮助有需要长者或者扶贫方面的效益,是在哪一方面更加明显。

  我在最初介绍今次公众谘询特色讲过,去到一些好重大的议题,政府不能够含糊其辞。作为一个负责任的政府,如果我们知道有一些建议是会令到香港在经济或者甚至社会民生出现好大问题,我们不能够说我们没有意见,不如大家想如何便如何,这个不是一个负责任政府的做法。

  所以我们於谘询文件也写得很清楚。就「不论贫富」、或「有经济需要」的议题,我们是有立场的。我们对於「不论贫富」的这原则是有保留,因为这会令公共财政的可持续性更加严峻,会缩窄政府处理其他退休保障的项目,例如长者医疗、长者长期护理服务等的财政空间,亦会压缩其他政策范畴的开支,例如教育、交通、基建等。

  在人口急速老化的情况下,方案迟早会入不敷支,必定会加重年轻一代的税务负担。大幅加税甚至开征新的税种会削弱香港的竞争力和对外资的吸引力,资源分配亦欠缺针对性,未能令资源最有效去帮助有需要的长者。

  在此,我补充一句,刚才大家看到这四个方案∶包括加税、开征销售税等,是完全未考虑到,别说有退休保障(这议题),即使没有退休保障这新的议题,随人口老化,大家也知道,至二○二九或二○三○年便会有结构性的财政赤字,当时已有公共财政的缺口是需要处理。所以可能单是这财政缺口已需要加税。不过如果推行退休保障,就可能需要增加更多的税。但另一方面大家不要忘记,不断加税会削弱香港的竞争力,於是,有没有那么多人来投资、来就业来为我们带来税收,这将会是一个很大的疑问。但是由於今次纯粹是发放数据让社会讨论,我们不再引入这些额外的因素来影响这些数字。

  政府的立场仍然是这样,虽然我们对於「不论贫富」有保留,但我们认同,这亦是扶贫委员会的看法,我们认同现行制度是有改善的空间,亦不希望退休保障的工作停滞不前,所以我建议社会应该集中讨论怎样巩固现行的制度,完善和加强各根支柱,并且善用政府已承诺的五百亿元,让有需要的长者的生活得到更适切的援助。那究竟有什么讨论的空间?我们会全部拿出来讨论。

  在零支柱方面,即社会保障。如果我们按照「有经济需要」的原则去做,於长者生活津贴下增加一层援助金额予比较有需要的长者,那会是怎样增加?资产限额应定於什么水平?什么水平的援助金额才算足够?这会用作讨论。所以那八万元的资产上限纯粹是为方便讨论。我不希望明天的报章头条是「特区政府只是愿意为长者提供多一层保障,便是资产上限八万元」,这并不是我们的意思。这增加一层支援,我们是乐意听社会的意见,但最终要视乎大家的承受能力和纳税者怎样看这些开支。

  第二条支柱呢,就是强积金。强化强积金的退休保障功能,都是委员会的共识。有几方面的工作,第一就是降低收费,委员会认为仍然有空间降低收费。虽然知道强积金管理局在做工作,政府亦都会稍后推行预设投资策略,有关法例已提交予立法会。加强教育宣传是重要的,让雇员更加了解强积金的作用。第三就是防止权益的流失,要妥善处理好对冲的问题,稍后我会再解释。第四就是增加退休的收入,例如长远来说是否要探讨增加供款率的可能性,即是百分之五,似乎真的不足够应付长者的退休需要。

  对冲是一个问题,我们看过这些数字,发觉这个问题是无可避免。所以有些商界的朋友,包括在扶贫委员会里面有一位成员,他现在不在这里,但你在谘询文件内会看到这位委员的名字,因为他要求我们在这扶贫委员会谘询文件内有一个附注,就是说他不同意在这退休保障的公众谘询里去讨论对冲的问题。就如我刚才所说,任何人看了这些数字,都会发觉这个问题要处理,要拿出来讨论。

  强积金管理局给我们的数字,是二○一四年的。二○一四年之前,并无这些仔细的数字。我不知道是否因为配合我们的工作,或者是我们的要求,就做了这些很仔细的分析数字给我们看。但之前,只有一个总数,由二○○○年开始究竟是冲走多少累算的权益?它有一个数字,但没有这般仔细的数字。

  二○一四年对冲的申索资料显示,当年因为遣散费,以及长期服务金的对冲,提取了的强积金权益是三十亿,分别是十六点五六亿元就是遣散费,十三点五一亿元就是长期服务金。申索宗数,遣散费是三万九千九百宗,长期服务金是一万四千五百宗。涉及的雇主数目,大家都看到,总数就是一万五千六百名雇主,占全港雇主百分之五点七。涉及的雇员数目是四万三千五百人,占全港雇员百分之一点七。每一名雇主的平均对冲金额,是十九万二千八百元。每名雇员的平均对冲金额,即是被拿走,提取了的金额,用以作遣散费及长期服务金,是六万九千二百元。意思是什么呢?更加重要的是,大家看看这个,意思就是对二○一四年受对冲影响那四万三千五百名雇员来说,他们平均大约百分之九十四,百分之九十四的相关雇主供款,已经因为对冲被提取,即是冲走了,九成多已经冲走了。你可以想像,如果这些雇员是属於月入低於七千一百元而无须自己供款,他只得雇主那百分之五的部分,而那部分又冲走了百分之九十四,容许我套用现任强积金管理局主席黄友嘉博士那句,对於这群雇员来说,强积金的退休保障已经是形同虚设,所以这个问题是不能回避,是必须要处理,亦在今次退休保障(公众谘询)处理是一个适当的机会。

  所以对於这个第二支柱,特别去到对冲这个问题,委员会真的有不相同的意见,但也有一些共识。第一,就是认为不应该低估处理对冲问题的复杂性。第二,就是不应该简单地去保留对冲或者撤销对冲的选择,认为社会应该善用这次公众谘询的机会,就如何妥善处理好对冲这个问题的可行方案,对於雇主和雇员的影响及政府的角色作全面和深入的讨论,努力去找出一个劳资双方都能够接受的方案。社会亦应该考虑如何理顺遣散费或者长期服务金与强积金之间的关系,以及讨论可以透过哪些纾缓措施,减低任何改变对商界,特别是中小企和劳动市场带来的影响。

  第三条支柱是自愿性储蓄,我们都应该鼓励在职人士为自己未两绸缪,多些储蓄。委员会认为可以循三方面进一步鼓励自愿性储蓄,第一,就是加强宣传和推广协助市民了解各种有助筹划退休生活或者财富管理的保险和其他金融产品。第二,就是营造有利的政策环境,鼓励市场去发展更多适合退休投资和理财的金融产品,例如是「年金计划」,或者是年期更长的零售债券。第三,就是提供税务优惠,鼓励市民为自己和家人多作自愿性的退休储蓄,可以考虑税务优惠建议,包括强积金的自愿性供款,以及由在职人士为他非在职的配偶进行强积金自愿性供款。亦建议可以探讨公共年金计划的可行性。所以在我们的谘询文件里面有一个附件是专门讲公共年金计划。

  第四条支柱,就是公共服务、家庭支援和自置物业。面对人口老化对於长者的医疗、安老服务需求增加,以及怎样确保这根支柱的可持续性呢?以及怎样去规划各项服务的软硬件的设施,包括土地、人手、服务模式,以满足未来的需求,是社会应该讨论,政府亦需要重视的。

  另外一点,就是怎样可以进一步透过安老按揭,协助长者出租他的物业来增加他们的退休收入?如何透过公共政策鼓励家人更好地支援长者?都是委员会认为可以探讨的议题。

  最后,就是我们这个谘询期是六个月,所以欢迎社会大众在二○一六年六月二十一日之前透过以下不同的方法向我们提出意见。在谘询期内,我们亦会主动去谘询立法会,我自己会亲自出席立法会内务委员会的特别会议,十八区的区议会、各个商会、工会和关注团体,并举办地区论坛、焦点小组,有关五个地区论坛的日子和详细情形,今日会以新闻公布向各界介绍。不好意思,我们的介绍比较长,不过,我们预留了足够的时间给大家发问问题。稍后,我亦请了政府经济顾问Helen (陈李蔼伦)和她的同事会为有兴趣的传媒朋友安排一个技术的简介会,一个technical briefing,因为今次真的有很多数据、很多附件,所以如果大家做完这个记者招待会,稍事休息,看过数据有不明白的地方,Helen和他的同事很乐意稍后为大家安排一场技术的简介会。多谢大家。



2015年12月22日(星期二)
香港时间22时29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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