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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务司司长出席香港专业联盟人口政策论坛致辞全文(只有中文)(附图/短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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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是政务司司长林郑月娥今日(一月六日)下午出席香港专业联盟人口政策论坛的致辞全文:

刘主席、各位专业联盟的朋友:

  很高兴在踏入2014年不久就可以与这么多专业人士聚首一堂,讨论一个对香港未来发展都非常重要的课题──人口政策。不过,在这里先让我向大家祝贺,希望大家在2014年工作顺利、身体健康、家庭幸福快乐。

  我期望香港专业联盟稍后亦会就另外一个刚才PC(香港专业联盟主席刘炳章)都说过的重要课题,举办另一场的论坛,这个重要课题,当然是2017年行政长官及2016年立法会产生办法的公众谘询。

  由我担任主席的人口政策督导委员会去年10月24日发表了谘询文件,就一系列人口政策议题邀请市民发表意见,并展开了为期4个月的公众参与活动。督导委员会至今已举办了两场公众论坛,还有一场会在1月底举行。另外,我们走访了18个区议会、多个商会及谘询组织,与相关持份者、学者专家共举行了8场焦点小组会议,暂时收到超过600份意见书。今天正好可以与在座的各位专业人士分享一下我们至今收到的一些意见,并就某些与专业界别相关的议题有较深入的讨论。

  好像刚才司仪所说,我与我的同事,今日主要是来听取大家的意见,希望大家在稍后的一个多小时,可以自由发挥大家的看法。

  香港面对的人口挑战,大概可以归纳为四个方面。

  第一,就是众所周知,香港的人口老化得很快。(约)30年后(即2041年),差不多每3名香港人便有一位是65岁或以上。

  第二,当战后婴儿潮一代在未来陆续退休,退休人数将会比加入劳动市场的年轻人为多,劳动人口预计会由2012 年的352万,上升至2018年的371万,而且会在这里见顶,换句话说,从2018年往后,劳动人口会一直下降至2035年才回复温和增长。所以这一点,希望大家亦要记,因为以为这些问题很迟才会发生,其实并不是,去到2018年,换句话说,是下一届政府开始,就要面对现时我们预测的劳动人口下降的情况。

  第三,人口老化加上劳动人口下降会增加抚养比率。我们推算2041年的劳动人口会跟2012年差不多,维持约352万的水平,但到时的352万却跟2012年的352万不相同。剔除外籍家庭佣工,2012年的352万劳动人口要支援685万整体人口,但去到2041年,同样有352万的劳动人口,但到时要支援的,就是估计的798万人口。两个数字都是剔除了外籍家庭佣工,所以与大家听惯的说去到2041年,人口超过800万是有一些出入的。这说明什么呢?就是我们要抚养多110万人,当中长者占了很大部分,他们对医疗和其他安老服务的需求会对公共开支构成压力。

  第四,预计本地出生率仍会停留在低水平,而香港未来的人口增长将继续由内地新来港人士带动,这会带来融合方面的挑战,但问题不是不可克服的。当然,一谈到这个议题,我相信大家都会关注最近终审法院裁定综援的「居港七年规定」不合宪,应回复至2004年以前的「居港一年规定」。特区政府会尊重并尽力配合法院的决定,现时正在评估这决定对公共财政的影响。

  外间有些意见认为我们今次的谘询文件是以经济发展为主导,我则不太同意。事实上,督导委员会很早期讨论人口政策目标时,已认同香港的人口政策应同时兼顾经济及社会的发展,所以在谘询文件中建议香港人口政策的目标应该是这样的,我现在读这项政策的目标给大家听听,目标是:「发展及培育人才,使香港的人口可持续地配合及推动香港作为亚洲国际都会的社会经济发展,创设共融及有凝聚力的社会,使人尽其才,让市民及家庭享有优质的生活」。

  以此目标为基础,谘询文件列出了的5大政策方针,当中包括改善人口的「量」和「质」。过去20年,香港经济每年平均增长4%,当中的1%来自劳动人口的正增长,另外3%是生产力的提升。如果2018年的劳动人口出现负增长,而我们的生产力又难以进一步提升,我们将不能维持过去每年4%的本地经济增长。经济萎缩会影响税收,削弱政府回应因人口老化带来的医疗、社会福利等需求、和处理贫穷问题的财政能力。

  至於要如何为香港建立人才库,谘询文件提出的主导理念是优先考虑香港人的潜能和需要,通过教育和培训让他们发挥所长,并吸纳外来人才和劳动力以补充专才和技术人手不足,为香港争取最大的竞争优势。

  除了上述较为重人力和经济发展的议题外,是次谘询还提出了要营造一个有利成家立室及生儿育女的环境,以及构建一个友待长者的环境、推广积极乐颐年,这些都与提升生活质素息息相关。

  公众参与活动展开至今,我们收到很多方面的意见,今天在座都是专业人士,所以我想特别抽出几点与大家讨论:

  第一,是发展多元化的产业。

  在讨论到培养和保留本地人才,以及促进年青一代向上流动时,我们不时听到有一个意见是这样的:香港的经济产业过於狭窄,大学尖子都一窝蜂涌去报读金融财经等课程,但这些高增值的行业可吸纳的毕业生并不多。另一方面,一些修毕专门学科(例如工程、科技、科学等)的学生在香港未必找到理想的发展机会,唯有向外发展。这样不但浪费了我们的人力资源,人才和技能不足亦成为香港发展新兴产业或吸引外资的阻力,形成恶性循环。香港经济的面貌难有突破,年青一代对未来感到有些迷惘。

  由行政长官领导的经济发展委员会,已经识别了四个具潜力的行业群,当中包括高新科技及文化创意产业,以及专业服务。我们希望这些行业能够为香港的经济带来新的增长点,亦能增加工种,改善年青一代的就业前景。如果我们致力发展这些行业,我们的教育及培训又应如何配合?有意见指出目前专上教育要在课程设计和提供实习机会方面,加强与业界协作,更好装备我们的青年人掌握行业所需的技术。专业团体在这方面可以扮演什么角色?我希望今天大家能多提一些意见。

  第二方面,就是重新认识职业教育。

  在座有不少来自建造界的朋友,过去一段时间,你们的行业,由一般工人、技术师傅甚至是专业人士,人手都颇为紧张。少了青年人愿意当技工,行业亦出现老化。另一方面,现今青年人有些上不了大学,但大多会选择副学士课程,一些以技能为主的行业(例如建造业、飞机维修等)却未能受到应有的重视。但这些行业其实有不错的前景,配合2008年引进的资历架构,更可为青年人提供清晰的进修和晋升阶梯。这些行业亦大多是「搬唔走」的,例如未来还有很多条铁路落成后需要大量机电技术工人做维修,而商厦或住宅内的升降机也需要定期检查。

  因此,我们认为社会(包括学生、父母和中学的职业辅导老师)要好好地重新认识职业教育。传统的学术科目未必适合所有学生,对於部分学生而言,蓝领工作反而可能让他们有一技之长。德国的经验显示业界在职业教育和培训方面的积极参与,有效地结合理论和实践,能令职业教育事半功倍。这方面的经验又是否值得香港借镜?

  第三,就是促进人才来港。

  我们经常说,世界各地竞争人才激烈,人才跟机会走。在座的专业人士很多都是其他地方致力争取的对象,它们如要能成功争取你们,除了本身的发展机会、居住环境要吸引外,最基本的是你们的专业资格可以在那些地方得到承认。

  反过来说,我们要争取外地的人才来港,一般我听到的,就是要改善居住环境、空气质素、国际学校学位要足够,但最基本的也是要开放我们的专业服务市场。我们在今次的谘询期间听到很多意见,认为应以更开放和宽松的制度,承认海外的专业资格,这对引入人才非常重要。不少人也特别提到,我们很多香港人的子女在外国学成或者取得专业资格,虽然希望能返港服务和贡献,却因为这个门槛而却步了。这是非常可惜的。

  当然每个专业的情况有所不同,我知道会计师公会过去5年透过他们的专业资格互认协议,成功吸纳超过1 500名拥有非本地获取专业资格的会计师成为会员。而在我们的谘询会中被提述得最多的专业,就是医学界别。医院管理局估计目前约有310名的医生空缺,而过去5年通过在港执业资格试的海外医生却只有112名。政府已增拨资源予两间大学由2012/13年度起增加100个第一年医科学生学额至最终每年的420个,但大家都知道,增加学位是未能即时解决人手不足的问题。所以应对当前的困局,我们是否可以更开放的态度欢迎在英国、澳洲、加拿大等地接受医科训练的港人回流呢?另外,我想指出,由於香港医疗服务的优质品牌和在CEPA下对香港专业服务进入内地的利便安排,我们应以更宏观的态度看待本港医疗人手的需求。

  第四,是延长退休年龄。

  我们至今收到的意见当中,普遍都支持延长退休年龄。香港没有法定退休年龄,但大多企业均以55至65岁为退休年龄。就香港本身的情况来说,我们看到至少有两个客观因素可支持推迟退休年龄。

  第一,以政府为例,我们在1987年推行新退休金计划,将公务员的退休年龄延至60岁,当时的男女出生时平均预期寿命分别为男士74岁和女士80岁。及至2012年,男女的平均预期寿命已分别增加7岁和6岁至男士81岁和女士86岁。如果年长工作人士愿意留在劳动市场久一点,不论对香港经济和他们个人均会带来益处。

  第二,由於升学途径越来越多,15至24岁的劳动人口参与率由1997年的47.5%跌至2012年的35.9%,因为在学的时间比较长,换言之,现今的青年人投身工作的时间也延后了。倘若退休年龄维持不变,每位青年人的工作年期便会较以往短。这个改变加上我刚才说2018年劳动人口下降,会减低整体社会的劳动力,不利香港经济发展。

  在支持提高退休年龄的意见当中,有表示安排要具弹性,不能一刀切,让雇主和雇员可以因应各自情况选择。也有意见认为政府要起带头作用,特别是很多法定或公营机构都跟随政府的退休安排。目前公务员事务局正就延长现职公务员的服务年期和提高新入职公务员的退休年龄,探讨可行的方案。预计研究会於今年年初完成。

  我知道弹性退休已是商业社会的安排。有企业会以例如顾问形式重新聘请已届退休年龄的员工,让他们继续为公司作出贡献之余,亦不会阻碍年青一代晋升的机会。政府可如何鼓励更多企业采纳弹性退休安排?我亦很想在今日听听大家的意见,以及如果大家是企业的代表,可以与我们分享你们的经验。

  第五,是生儿育女。

  在谘询期间,大家最感兴趣的议题是生儿育女。我们听到不少人说:中产人士对生儿育女表示「怕怕」,他们不是不喜欢小朋友,而是觉得压力太大。这方面倒是与香港家庭计划指导会最近的一项调查结果挺吻合的:这项调查显示,教育水平和收入越高的女性,不生育的比例就越高。她们的收入高,但工时也长,而且对子女的教育很紧张,因此倾向少生育甚或不生育。

  谘询文件提出如何营造有利生育的环境。这包括帮助在职妇女平衡家庭生活和事业工作,推广对家庭友善的工作安排等。2012年统计处的调查显示一些以往主要聘用全职员工的行业,例如在座很多朋友来自的金融、保险、地产专业及商用服务业,自愿兼职雇员人数占所有雇员人数的比例在1997年只有约1%,但在2012年已急升至3.7%。兼职安排能为雇主增加灵活性,亦可让在职妇女平衡工作和家庭,十分值得鼓励。政府可以如何推动雇主采纳更多包括兼职工作在内的家庭友善措施,亦是一个值得探讨的课题。

  最后,就是劳工短缺。

  我明白这个问题有一定的敏感性,在我们人口政策谘询文件内谈及的劳工短缺,因为这个问题是不能漠视。所以在刚刚这个周末,张建宗局长亦再次提出这个问题。我记得六年多前刚刚担任发展局局长,负责基建、政府工程,以及房屋、土地,当时的私楼平均建筑成本大概是千多元一平方,PC可能最熟悉,据说最近已升至四千元。大家或会留意,亦有一个检视零售业人手问题的政府委员会,最近发表的报告亦指出行业内的人手不足。事实上,劳工短缺不单出现在建造业和零售业,其他行业例如长者护理和饮食也面对一个「有工无人做」的情况。所以在不损害本地工人利益的前提下,如何能够令现时输入劳工的机制更有效,更能切合香港的经济发展需要,是需要探讨的课题。

  除了上述议题之外,谘询文件内还有一些课题都与专业界别有很大的关系。所以,正如我刚才所说,以下时间,我与我的同事想多聆听大家的意见。亦欢迎大家在今日的座谈之后,能够向我们提交你们的书面意见,相信这个将有助於我们为香港制定一个适切的人口政策。多谢大家。



2014年1月6日(星期一)
香港时间21时14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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