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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财政司司长曾俊华今日(四月二十三日)在立法会会议上总结《2008年拨款条例草案》二读辩论的致辞全文:
主席女士:
首先,我要感谢各位议员早前就二○○八至○九年度财政预算案提出了破纪录的2 733条书面问题。换言之,除立法会主席之外,每名议员平均提出了46条问题。政府的同事由二月底至三月底用了很多时间努力协助回答这些问题。
我亦要感谢各位议员在上星期两天的辩论中发表了不少宝贵的意见。在上星期三及星期四的辩论中,共有55位议员发言,内容丰富充实,涵盖多个政策范畴,甚具启发性。除了激昂及振奋人心的演说之外,议员们亦采用不同的技巧及道具来加强他们的观点。
有议员用「马太福音」,亦有议员用了「驴仔与骡」的寓言,更有议员借用了一些旧歌的歌词。有些议员并带备道具,有放大镜,亦有「发达糖」。此外,有议员亦身体力行,以行动配合其信息。有议员实行「宽衣行动」,亦有议员双语发言。
议员运用种种技巧和道具,都是希望加强政府、市民及传媒对他们发言的印象,凸显他们的观点。在此,我向各位议员保证,政府对各位议员的精彩发言一向认真严肃处理,不敢怠慢。
在上星期两天差不多12小时的辩论中,我没有全程在议会中聆听各位议员的演说。不过,我却在不同的地方,藉不同的媒介,收集所有议员的论点。其他司局长同事亦一如既往,分段轮流到议事堂聆听议员们的发言。另外,有更多的同事在议事堂外收听议员的发言,并即时准备有关的资料。事实上,所有司局长在上星期四辩论结束后数小时已充分掌握各位议员的意见,并在上星期五举行内部会议讨论应该如何回应议员的发言。
我们十分重各位议员的意见,而我亦因为需要较多的准备时间,在上星期三下午,听过议员在早上的发言之后,已开始跟有关的同事讨论怎样回应议员的意见,稍后我会就一些市民十分关注的议题作出详细的回应。
此外,我更要向在过去数月,藉不同渠道就预算案向我表达意见的社会各界,致以衷心的谢意。
预算案公布之后,市民除了谈论我建议的各项措施外,另一个焦点恐怕是我大起大落的民望,情况就如近月像坐过山车一样的股市,确实难以预测!
作为一个问责团队,政府一定会留意民意的取向和市民对我们提出的政策的看法。政府的施政与市民息息相关。民望高固然是一种鼓励,但市民对我们的评分低时,我们就要更加细心审视和检讨,分析到底政策有哪些不完善的地方,有哪些地方可以做得更好,然后尽力作出改善,务求可以更加切合市民的期望。
我在动议二读条例草案的演辞中,已经阐述香港目前面对的短期和长期挑战,并且指出,我们必须为这些挑战作出充分准备。我这份预算案是本对社会有承担、措施须具可持续性和务实态度这三个信念而制订的,而我所提出的措施,不但可以加强对各弱势社群的支援,以及与社会各界分享经济发展的成果,而且还可以促进经济和社会的长远发展和减轻公共财政的长远压力。
外围经济状况
我早前已经指出,外围经济环境存在不明朗的因素,为香港的经济前景带来不少风险。一如所料,在过去两个月,美国次按问题和信贷紧缩对各地金融市场的影响陆续浮现,并对全球经济构成下滑的压力。
美国经济进一步放缓,二○○七年第四季的增长降至百分之零点六。虽然美国联邦储备局及其他中央银行已经采取一连串积极及非常的措施,但不少金融机构仍需时间重整其资本及流动资金状,并不大愿意冒风险,以致信贷紧缩的问题持续。
另一方面,对美国物业市场和美国经济进一步恶化的担忧,亦令目前的金融危机挥之不去。上月底美国有投资银行遇到资金周转问题,国际社会因而对美国金融市场的健康状况更感关注。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在两星期前发表的《全球金融稳定报告》更估计,由美国次按问题引发的全球金融业潜在损失总额,高达10,000亿美元,显示问题相当严重。
美国金融危机、美元利率急降,以及美元汇率下滑,亦在商品市场造成波动。食物、石油及其他商品价格高企,令环球经济的整体前景变差,而先进经济体系的消费者信心亦跌至近年的低位。最近不少人对二○○八年美国经济的预测都陆续下调。
市场亦相信,美国经济放缓的时间会比原来预期为长,而在今年上半年出现经济收缩的机会也越来越大。此外,欧罗区近期零售表现疲弱,欧洲部分国家的房地产市场向下调整,而日本经济亦进一步放缓。
相反,新兴市场经济体系,尤其是中国和印度,仍然维持强劲的增长。东亚地区信贷市场暂时也没有明显紧缩的情况。不过,东亚地区的出口及经济前景必定会因美国及欧洲经济放缓和环球金融动荡而受到影响。此外,内地的宏观调控及从紧货币政策亦会对不少企业的经营造成相当大的压力。
本地经济状况
香港经济在二○○八年年初承接过去四年的劲增长动力,继续稳步扩张。今年第一季度的失业率是百分之三点四,工资持续上升,带动本地消费强劲增长及房屋租金上涨,因此通胀亦逐步上升。
与此同时,发展中地区经济高速增长和人口上升,对粮食的需求很大,加上天气反常、生物燃料需求增加、生产成本上涨和耕地减少等因素,使近期世界食品供应紧张,亦导致很多食品价格显著上升。香港的食物及日用品绝大部分是进口的,受外围因素的影响很大,本地通胀因此近月来急速上升。
在昨天公布的今年第一季综合消费物价指数,较去年同期上升百分之四点六,其中来自食品价格上升的因素约占三分之一。换句话说,若扣除食品项目,基本通胀率在第一季是百分之三。由此可见,香港近月来的通胀,既有需求方面的原因,亦有供应方面的因素。
食品价格现时在世界市场波动很大,对香港今年的整体通胀会有举足轻重的影响,加上世界油价及商品价格高企、美元疲弱、本地租金和工资上升等因素,我相信在未来数年仍须密切注视通胀问题。
不过,从中期来看,我希望大家对通胀问题不要过分悲观。香港的通胀一方面受环球通胀前景影响,另一方面亦取决於本地因素。欧美先进国家的央行都致力在中期保持价格稳定,内地亦已加大力度控制通胀。
在市场诱因增加的情况下,世界食品供应情况应会逐步改善。天气回复正常亦会使食品产量回升。此外,全球经济势将放缓,会限制商品价格的上升。欧美的中长期利率走势,亦显示市场预期通胀会受到控制,在中长期不会大幅上升。
本地因素方面,政府已采取措施,并在国家的支持下,确保本港食物供应充足。长远的政策,则要致力确保香港整体经济和食品市场开放和维持竞争性,这会有助扩阔食品供应来源,让消费者有更多选择,以应付通胀的影响。此外,提升香港的生产力和加强市场竞争,亦会有助纾缓整体通胀。过去四年,本港总体劳工生产力的平均增长率达百分之四点八,较很多地区的表现优胜。只要我们落实各项发展经济的措施,加强市场的调节能力和公平竞争,提高经济效益,就可以进一步提升生产力,以遏抑通胀,并增加市民的实质收入。
香港是一个自由市场,价格有上有落是市场调节的必经过程。然而政府明白,通胀上升会直接影响香港市民的生计,而低收入人士更会首当其冲。我绝对理解低收入人士的苦况,所以在制订今年的财政预算案时,我以「社会承担」作为首要的信念,针对有需要的人士提供帮助。
对於社会保障制度的受助人,我们会发放额外一个月标准金额及伤残津贴,并会提早根据现行机制调整综援金额的水平,减轻物价上升对受助人的影响。此外,政府会为租住房委会及房协单位的低收入家庭代缴一个月租金,亦会放宽申请 跨区交通津贴入息的上限,并为每个电力住宅用户户口提供1,800元电费补贴。这些措施将会在短期内提交立法会审批,希望各位议员可以尽快通过,让市民尽早受惠,使他们在通胀下的生活负担得以纾缓。
我亦在此呼吁各公用事业机构,在提出调整价格的申请时,也须秉持「社会承担」的信念,考虑市民在通胀压力下的生活困难,在企业盈利、股东利益与社会责任之间求取适当的平衡。至於一些影响市民较广的政府收费,政府会在收回成本、用者自付的原则下,小心考虑调整幅度和市民的承担能力。
一些藉食品价格上涨而大幅加价的零售企业,为追求一时短期利益而赔上企业的声誉,我认为这会得不偿失。我相信,消费者委员会及其他团体会协助市民知悉生活必需品的价格资料,让市民掌握充足资讯去作出明智的消费选择。
有议员认为,港元与美元挂是本港通胀上升的主因,所以建议考虑撤销联系汇率制度或改与其他货币挂。我相信这建议不会有太大的帮助,因为食品价格飙升是全球现象,在浮动汇率制度的地区亦有出现。
联系汇率制度在香港已实施差不多25年,充分证明能经历不同经济周期的起落。尝试去改变一个长期行之有效的制度,以应付非因汇率而产生的问题,实属不智。另一方面,由於港元与美元挂已成功实施了一段长时间,如果贸然撤销,必定会影响国际社会对港元稳定性的信心,为整体经济带来负面的后果。我重申,我们没有意图,亦看不到有需要改变多年来行之有效的联系汇率制度。
发展经济
面对全球当前的金融动荡、经济下滑及保护主义抬头等风险,政府亦要加强推动经济发展的工作。
今年的财政预算估计将出现轻微赤字,对本地内部需求会有一些刺激作用,在现时外围环境变得较困难的情况下,有助推动本港整体经济增长。
我在预算案中已提出了一系列促进经济长远发展的理念和实际措施。我们会大力投资基建、善用土地资源、强化支柱产业、开拓新市场、培育人才、建设社区和改善环境。这些长远发展方向和措施落实之后,相信会有助加强香港作为国际金融中心和区内贸易、物流和商业枢纽的地位。
香港拥有「背靠祖国、面向世界」的独特优势。内地正在改变发展的方式,提高经济效益,加强发展服务业,并鼓励企业逐步「走出去」。国家的经济向高增值的方向发展,为香港带来更多的机遇。我们也须不断适应内地经济的转变,一方面加强及深化与内地的紧密联系,以充分发挥「一国两制」的优势,另一方面也要尽力开拓新市场,提高香港作为亚洲国际都会的地位。
香港与广东过往30年的紧密合作,成就了今天的大珠三角经济区。目前广东要在科学发展的方向走出一条新路,香港也在不断向「知识型」的服务经济迈进。?港之间必须优化原有的合作模式,建立新的共识,深化经济合作及融合,从而为区域发展带来新的动力和突破,并为国家的经济发展作出更大的贡献。
香港及深圳双方已就兴建莲塘香园围口岸进行了前期规划的联合研究。今年三月,港深边界区发展联合专责小组亦决定在港深共同研究和共同开发的原则下,探讨开发落马洲河套地区的可行性。这些工作是新的合作模式,需要新的思维。我们也应该把这些新思维应用在其他范畴,包括金融及其他服务业、环保等。在加强区域融合方面,特区政府会不断与内地沟通,探讨各种可行的方案,以加强互补互助,达致互利双赢。
在全球一体化的环境下,香港必定要面对激烈的竞争。我们一方面要提升香港整体竞争力,另一方面亦要寻找新的经济增长动力来源。其中,预算案宣布免收葡萄酒、啤酒及其他非烈酒酒类饮品的应课税品税,就是要进一步发展香港的酒类贸易和集散业务,为香港人创造更多就业机会。
葡萄酒相关业务
自二月二十七日宣布即时免收葡萄酒的应课税品税后,调查显示,最畅销的葡萄酒平均零售价下调约百分之二十,已惠及消费者。截至四月中,葡萄酒进口量较去年同期上升约百分之八十,以价值计算,升幅超过两倍。此外,已有多家大型拍卖行决定来港举行葡萄酒拍卖会,也有公司已开始扩展或表示考虑在香港开展与葡萄酒贸易有关的业务,包括展销和贮存等。市场对减免酒税的初步反应,是令人鼓舞的。
当局正透过香港贸易发展局、香港旅游发展局和投资推广署加强宣传和推广的工作,以鼓励更多与葡萄酒贸易有关的商业活动在香港进一步发展,同时希望可以惠及本地的饮食、酒店、旅游和物流业等行业,创造更多职位。
商务及经济发展局正与业界联系,了解他们在贮存设施、人力培训及拓展内地市场等各方面的需要,以考虑在方便营商措施方面作出适当的配合。
金融服务
香港是亚洲的国际金融中心,享有多项独特优势,例如完善的法律制度、资金自由流通,以及简单税制和低税率。虽然环球金融业的发展在短期内会继续受到美国次按问题所引发的金融动荡影响,但亚太区内市场的发展势头仍然强劲,我们相信会继续有资金流入,为亚洲市场带来更多机遇,而且有助吸引专业人才和投资者到区内发展和寻找新机会。
我们预期内地经济将继续蓬勃发展,而内地金融市场亦将日趋成熟。随香港与内地市场的互动发展,我们相信香港的金融业发展亦会受惠於内地金融市场的迅速增长。我们会继续研究如何提升香港金融业的竞争力,包括不断完善监管制度,改善营商环境和吸引更多金融人才。我们亦会继续致力开拓新领域,包括伊斯兰金融及一些新兴市场,以确保香港在金融业方面的发展更趋多元化和国际化。
善用土地资源
在财政预算案中,我提出会以更进取的态度去善用土地资源,以配合香港整体的经济和社会发展。具体的措施包括在二○○八至○九年度的勾地表引入「限作酒店」的用地,以及利用天水围北两幅邻近湿地公园的土地作多元化的发展,创造更多就业机会。我很高兴议员都欢迎及认同这个取向,并提出了其他类似的建议。
对此,我们会积极考虑和作出正面的回应。举例来说,因应物流业的发展,我们在葵涌拨出一幅约2.3公顷的土地,用作发展物流业后勤基地, 并透过今年年初进行的公开招标,成功批出标书。另外,我们亦因应国际学校扩展的需要,在九龙及新界拨出了四幅土地用作发展国际学校,并於本月初邀请有兴趣的团体向教育局表达他们的意向。
减低发展密度
我很高兴有多位议员对我们近年修订分区大纲图,订明发展参数和适当地减低密度,表示支持。在香港这个人口密集,地少人多的城市,我相信议员都不会低估这项工作的难度。
要建设香港成为一个优质城市,并要在适度发展与提供足够的休憩空间取得平衡,需要经过社会充分的讨论,以凝聚共识。在四月初展开的中环新海滨城市设计研究第二阶段公众参与,正好展示政府决心透过公众参与,去建造一个朝气蓬勃、绿化和方便畅达的中环新海滨。
回馈社会
本年度预算案的重点之一,是运用盈余回馈社会。在支援弱势社群方面,我们采取了全方位的策略,尽量把可能遗漏而需要支援的人士减至最少。我刚才已谈及发放额外综援和伤残津贴、提早调整综援金额、代缴公屋租金、放宽申请跨区交通津贴条件和发放电费补贴等措施。
其他主要回馈和支援措施,包括向月薪不超过10,000元的雇员和自雇人士的强积金户口注入6,000元、拨款10亿元为青少年提供3 000个职位、向撒玛利亚基金注资10亿元、拨款12亿元向综援受助人及伤残津贴受惠人分别额外发放一个月标准金额及伤残津贴、拨款15亿元向每名领取高龄津贴的长者额外发放3,000元,以及预留12亿元资助贫困长者维修自住物业及为他们提供小型家居维修改善工程服务等。这些措施充分反映特区政府对弱势社群的承担。
有议员认为,降低标准税率和公司利得税税率,以及提出税务和差饷宽减措施,显示预算案向富有人士和商界倾斜。我对这个看法不表认同。
我们只要把时钟回拨至二○○三年,便可以清楚看见,政府当时提高税率,要求纳税人和商界协助解决公共财政困难。现时公共财政已经回复健康,我认为把税率回复至二○○二至○三年度的水平,是合情合理的做法,我相信这会得到市民的支持。
事实上,就公司利得税而言,我们已经采取较为审慎的态度。在薪俸税方面,我们采纳了很多议员的建议,更进取地把税阶扩阔至优於当时的水平,以减轻中产人士的税务负担。在有大量盈余的情况下,减免部分税款和差饷,正可回馈这些在数年前曾与香港社会共度时艰的纳税人。
涉及民生的开支
有议员表示,社会福利在公共开支所占的百分比下降,反映政府没有尽力帮助弱势社群。我想指出,比例下降的原因,可用简单算术解释,主要是我们今年一系列的一次过措施加大了分母。这些措施包括拨款216亿元给西九管理局、拨款180亿元设立研究基金、发放电费补贴,以及向月薪不超过10,000元的雇员和自雇人士的强积金户口注资等一次过的大额支出。虽然部分措施让弱势社群受惠,但不属於社会福利的政策组别范畴,所以在计算百分比时,才会出现社会福利在公共开支所占的比例下降这个情况。
事实上,社会福利开支大部分属经常开支。社会福利开支占经常公共开支的百分比,由二○○三至○四年度的百分之十五点一,上升至二○○八至 ○九年度预算的百分之十六点六。在教育、社会福利和生这三项涉及民生的政策组别的预算经常开支,在二○○八至○九年度会占政府经常开支的百分之五十六点六,所以预算案绝对没有忽视社会上需要帮助的一群。
有议员亦指出,房屋占公共开支的百分比较二○○三至○四年度为低。比例下降的主要原因是,政府在二○○二年为房屋政策重新定位,集中土地及财政资源为未能负担在私人市场租住房屋的低收入家庭提供公屋,减少了营运商场及停车场及兴建居屋等方面的开支;而精简架构亦节省了员工开支。然而,我们将公屋平均轮候时间定为三年左右的政策目标,一直没有改变。房委会将来在规划公屋的建设及发展时,亦会继续以此为目标。
交通费支援试验计划
有议员认为,交通费支援试验计划应扩展至所有地区和改为长期资助。我相信大家都记得,前扶贫委员会报告明确指出,计划的目的是鉴於偏远地区的就业机会较少,希望藉有时限的津贴,鼓励居住在那些地区而有需要的失业人士和低收入雇员前往其他地区就业。前扶贫委员会亦认为,交通费资助并非补贴低收入雇员的入息补助,如果长期提供,便可能会对工资有负面影响。所以我对那些议员的意见有所保留。
高龄津贴计划
很多议员也提及高龄津贴计划。我明白社会的期望,也很关心有需要的长者。我们不是拒绝增加长者的「生果金」,我们是希望制订一套切合社会需要的措施。劳工及福利局已经手研究改善高龄津贴计划,而政府希望在今年年底前作出决定,使计划更有持续性和更适合长者的需要。我亦已承诺,在资源上作出配合。一次过向长者发放3,000元,目的是在劳工及福利局检讨计划期间,让他们也可以即时分享经济成果。我须重申,在人口逐渐老化的情况下,我们有责任确保计划的可持续性。
维持竞争力
在考虑如何更适切扶助弱势社群时,我们必须紧记,在全球一体化的环境下,资金和商业活动的流动性很高,而且会流向最高回报的市场。如果香港的营商环境转差,例如要大幅加税才可以支付各项社会福利,资金和投资可能会转至其他地区,对我们的经济可以有很大的影响,进一步减少社会的资源。因此,我们必须时刻积极维持香港的竞争力,并在各项社会需求之间取得适当的平衡。
医疗改革和融资
政府在上月公布的医疗改革谘询文件,就医疗制度现时面对的问题,以及人口老化和医疗通胀所带来的挑战,提出了一系列改善医疗服务的建议,并且列出各个辅助融资方案的利弊,以进行首阶段的谘询。
医疗改革是一项重大的工程。把医疗开支增加至占政府经常开支的百分之十七,应该可以在现届政府任期内提供足够资源,以应付医疗需求和推动医疗改革。不过,这只是起点。
政府在现时提出医疗改革,目的就是把握现时经济环境较宽裕的时机,创造条件,为几年后便会出现的医疗制度问题,作出筹谋。我们提出的医疗改革,包括加强基层医疗、推动公私营合作及提高公营医疗效率。落实这些措施可以长远纾缓医疗开支的上升压力。
即使推行了服务改革,医疗开支对未来公共财政仍然是一项重大的挑战。人口结构的变化有可寻,而人口推算亦已经计及未来人口的增长。医疗科技进步导致医疗成本上涨,是所有先进经济体系都有的现象,香港也不例外。
政府亦详细列出了数据,说明人口结构变化和医疗成本上涨如何导致医疗开支增长高於经济增长,由现时占政府经常开支的百分之十五,大幅增加至二○三三年的百分之二十七。有个别评论者认为医疗改革无须融资,又或提出先改革、后融资,都是只顾眼前、不顾将来的说法。我们这一代,包括各位和我,都是我们子女将来的负担。我们是否应该以较长远的眼光去处理这个跨代的问题呢?
如果我们今天不下定决心,在改革医疗服务的同时,改革现时只以税收应付医疗开支增长的安排,随社会步入人口老化高期,医疗资源就会严重紧绌,而政府将势必要大幅加税,或者削减其他公共服务的开支,才可以维持优质的公共医疗服务。
为了香港的未来,为了我们的下一代,我们必须把握这个机会,就可持续的辅助融资安排达成主流共识。政府承诺从财政储备拨出500亿元去推动医疗改革,表明了我们与市民共同为未来医疗作出承担的决心。
代缴公屋租金
有议员建议,政府代缴公屋租金的措施,应包括缴交额外租金的房委会的公屋租户及房协乙类屋的租户。我想强调,有关措施是为了扶助较低收入的公屋住户,所以应该具有针对性。不过,我留意到,房协乙类屋内有约300个「年长者居住单位」的租户。入住这些单位的入息上限低於一般房协乙类屋单位。他们也应该是扶助的对象,所以政府也会代他们缴交一个月的租金。
向强积金户口注入款项
此外,为显示政府对加强香港退休保障的承担,我在预算案中提出,向每名月薪不超过10,000元人士的强积金和属界定供款计划的职业退休计划户口一次过注入6,000元。
我很高兴计划普遍得到认同,亦留意到有议员建议政府扩阔措施的涵盖范围,以包括因暂时失业而没有强积金供款户口及参与职业退休计划的人士。在详细考虑计划的推行细节及可行性后,我决定对原来建议作出一些修订。
在这项一次过的注入款项安排下,合资格人士必须在今年二月底时是强积金计划成员或职业退休计划成员。除了在二月底的在职人士外,在财政预算案公布前一年内曾经就业而当时有强积金供款户口或是职业退休计划成员,而月入不超过10,000元,也可获得注入款项。
经修订的安排亦会包括所有符合相同薪金规定的职业退休计划成员,无论他们属於界定供款计划或界定利益计划。换句话说,最近离职的人士,以及那些根据法例可选择参与获强积金豁免的职业退休注册计划的人士,只要符合薪金规定,也可受惠。
基於上述修订和根据积金局提供的最新数据,受惠人士估计会由约130万人增加至约170万人,而支出亦会由85亿元增加至115亿元。财经事务及库务局会於五月初就有关计划谘询财经事务委员会,在完成所需的立法程序后,我希望在二○○八至○九年度内开始向合资格户口注入款项。
结语
主席女士,受环球金融市场波动影响,本地股市回落和交投减少,楼市在近期亦比较淡静,相信本年度的印花税收入会较上年度为少。此外,本地经济仍会受到外围不明朗因素影响。因此,政府必须持守审慎理财的原则。不过,政府亦已增加资源,尽可能让各弱势社群都可受惠。
我们会继续关注通胀上升对市民,特别是低收入家庭的影响,并在有需要时推出纾缓措施。我相信预算案已经为弱势社群提供适切的支援,也有多项宽免措施让社会各阶层分享经济的成果,以及为促进社会和经济的发展和减轻长远公共财政压力提出积极的措施。
本年度的预算案充分体现了政府与市民同心协力,勇於面对生活上的种种挑战;预算案也通过大力投资於教育、公共医疗及基建和发展经济,令市民敢於拥抱对未来的希望。
主席女士,我再次感谢由预算案谘询开始至预算案制订及发表后踊跃表达意见的市民、团体及各位议员。他们努力反映各界的诉求,令预算案能贴近市民大众,满足社会需要。
我已尽力制订一份让所有市民都可以分享经济成果的预算案。不过,我知道今年的预算案未尽完美,所以对於各议员的批评和意见,我会时刻铭记於心。公共资源的调配,不是一年便完结,而是每年持续不断的工作,因此这些意见会作为我在下一阶段工作的参考。
希望各位议员支持二○○八年拨款条例草案。
多谢各位。
完
2008年4月23日(星期三)
香港时间13时04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