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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政长官《施政报告》记者会答问全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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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特首,你很罕有地在你《施政报告》首十二段做了很多政治论述,当中点名提到《学苑》编印一本名为《香港民族论》的书,叫我们警惕我们香港是不是要寻找一条自立自决的出路?其实《学苑》的总编辑已经回应,他说其实他们只是想引发思考,觉得你提到他们说他们港独是「扣帽子」,其实你觉不觉得你是「扣帽子」呢?还有你会不会见到当中有一些端倪,他们是受到外部势力的影响,所以提出这些内容呢?

行政长官:我今日在《施政报告》内提出我们要警惕有一部分青年人有这种思维和主张是重要的。正如刚才开场的时候说,一个地方的宪制地位,对该地方日后的发展是十分十分重要的。尤其在香港,「一个国家、两种制度」、「港人治港」、高度自治已经有《基本法》,而且《基本法》只不过是在一九九○年,即是大概二十五年前才颁布的情况下,我们的宪制的安排是十分重要的。

  如果大家真的有兴趣的话,大家可以看看包括今早有回应的那位王俊杰同学──他是二○一三年度香港大学学生会《学苑》副总编辑──他本人写的文章,他不只是收录其他人写的文章,那本书名为《香港民族论》。这本书不是唯一一本书就有关香港的宪制地位有错误论述,他亦不是唯一一位。大家都可以看看这些文章,我认为是对香港的宪制地位的论述是完全错误的。这里可以有一些简单的,可以读一读给大家听,说到香港的独立。譬如二○一四年九月的《学苑》,二○一四年的《学苑》,当时的一位副总编辑,他有一篇文章,我今日在《施政报告》中引述的文章不只是一篇,有相当多这样的文章,他有一段说话指「民主回归论死亡,『香港民主独立』应运而生。香港新的民主运动是将香港独立诉求与争取民主连成一线。」亦有文章提到如果香港要借助外力达到独立的话,一是借助大陆的独立力量,另外一个是借助外国的支持香港独立的力量。还有一篇文章甚至乎是,它说《谈军政,看港独》,亦是《学苑》一位专题编辑写的,他比较香港和新加坡的大小、香港和新加坡人口的多少,怎样香港一样可以如新加坡般建军,诸如此类。

  大家可能认为这些只不过是一些学生,他们一些偶发性的思维,可能抒发一下自己感情的写法。但这些问题不是一般的时事题,是涉及到香港关键的宪制问题。正如两年前有人在报纸,这个是二○一三年一月份提出要「万人占中,瘫痪中环」等等。当时很多人说不需要理会它,你不理它就不会有事,但是大家都看看「占中」,到它在年多两年后真的发生的时候,对香港所造成的冲击和影响。所以,正如我今早在《施政报告》所说,我觉得这些问题我们要警惕。

记者:其实都是想跟进第10段的一样东西。你提到法治很重要,其实《基本法》都赋予香港市民有言论和出版自由,其实你在《施政报告》那么高调去批评《学苑》的文章,是否会影响到大学的言论自由或学术自由呢?即是以后可能讲一下、探讨一下、研究一下都不能呢?其实有相关类似论述的人有很多,亦包括其他大学的人,为什么你个个都不说,只是针对港大?是否藉机要整顿港大?

行政长官:言论自由是我们香港的核心价值,特区政府维护言论自由。在言论自由下,大家都可以公开去讨论其他人的意见,亦可以批评其他人的意见。我认为在言论自由下,《学苑》三番四次,不单作为学生会一篇官方刊物,在《学苑》这本刊物刊登这些文章,还有出书,结集成书,我觉得这个值得关注,亦值得社会讨论,这个不影响香港人享有的言论自由。

记者∶想问你会如何评价现时的行政立法关系呢?另外,就泛民的「不合作运动」,其实你上一份《施政报告》即使可能「低收入家庭津贴」,其实你现时都是未落实到,未做到,究竟你有什么信心新一份的《施政报告》的一些措施都可以顺利落成呢?

行政长官∶民意,民意。任何一个公职人员都要重视民意的。请大家一起评评道理:用「拉布」的手法而不是「实事求是」、「是其是、非其非」评论特区政府的一些举措,又或者因为特区政府提出一些建议里面有些内容是不适当而提出反对,完全是一个程序上的「拉布」,令到我们现在的「低收入在职家庭津贴」仍未能在立法会通过。请大家一起评评这些道理。

  这些立法会议员都是选出来的,还有这个「不合作运动」,大家亦可以看看它的逻辑性、它的正当性。譬如在过去数个月,我自己都忘记主持了多少场各界朋友,当然包括立法会所有议员的《施政报告》谘询会。与往年一样,我们要求各个党派来和我一起讨论《施政报告》里面应该有什么政策举措。

  泛民议员、反对派议员当然代表他们的选民,他们对香港的施政亦应该有一定的看法,每年一次这样的机会,所有党派都十分重视。但是今年反对派议员说:「我们要二十多人一起来抗议,我们不会分批来和你坐下谈《施政报告》,但是我们一样会做一些关於《施政报告》的一些建议,我们不交给你,我们交给政务司司长和财政司司长。」这个做法的逻辑到底是什么呢?你们到底想特区的行政长官、特区政府看到你的建议,你们作为民意代表反映民意,抑或不看你的建议呢?但是我都不计较这些形式,我都主动问政务司司长,借了她收到泛民议员交给她的那份,我都尽量能够采纳大家的意见。

  至於今早我真的宣读《施政报告》时,泛民议员离场抗议。明天我因应《施政报告》去立法会大会答问、接受质询,亦借此机会通过立法会议员向他们的选民解释、交代《施政报告》内容时,我相信他们又不会离场抗议,我相信他们会在现场借机会有很多提问、发言来宣泄一下他们的情绪、诉求等。所以整个「不合作运动」的逻辑性、正当性、合理性,我觉得大家都值得质疑。说到底,每一个公职人员,他们都是食社会俸禄,他们收香港社会的薪金、津助等,应该为社会做事,只是做show是解决不到香港的问题,是掌握不到香港的机遇。

记者:怎样评价现时的行政立法关系?

行政长官:我只能够说特区政府这边,我们会尽我们最大的努力,我们不会情绪化做事,我们仍然本为社会做事、为社会解决问题、为社会争取机遇那个心去做。正如我刚才所说,有二十多个立法会议员,他们说,我有意见给你,关於你那份《施政报告》的,我不来见你,我也不交给你,我只给两位司长的。我也不会斗气说「你不给我就罢了,我就不理你」。我都去问司长拿一份回来看,了解他们的诉求、建议。所以就行政机构、行政机关而言,我们还是尽我们最大的忍让,尽我们最大的努力。我刚才也举了很多例子,在立法会虽然遭遇「拉布」,虽然受「不合作运动」影响,但我们也很努力一个、一个又一个争取成功落实。

记者:想问一问刚才你说《香港民族论》并不是一般的时事题,你要加以正视要说出来。但你会否觉得以一个特区首长的身分说出来,去作出一些批评,其实是小题大做,或者对於学术自由的讨论空间会收窄?另外都想问问,你讲到第15段:「香港问题,香港解决」,可否说清楚你在哪一方面觉得是违宪,是违反《基本法》哪一条条例呢?

行政长官:有关主张香港独立的言论不是学术研究,我建议大家在进一步讨论这个问题时,可以在网上下载这些文章,或者去书局买这些书来看看,大家知道这个并不是一般的学术研究,是主张来的;而且这些问题不能够说是小题,因此行政长官在《施政报告》提出,请大家警惕。我们一方面欣赏青年学生关心香港的发展,但同时我们应该「是其是、非其非」。

  至於「香港问题,香港解决」,看那些问题是什么问题。在香港高度自治范围内,根据《基本法》高度自治的问题,应该是香港解决。但香港问题在政制问题上,这个就是我今日在《施政报告》说的,在政制问题上,正如我在《施政报告》引述《基本法》,以至联合声明的内容,这些问题不是香港本身单独可以解决的问题,这个在《基本法》已经清清楚楚。

记者:我想问两条问题,第一条问题都是想跟进政改,刚才你都说过觉得《学苑》那些港大学生搞港独,其实是不是想把中央不给普选予香港人的责任推给学生呢?第二就是刚才你都批评过一大轮学生的主张,可不可以说说其实你在《施政报告》为何没有说怎样可以令到政改方案,令到立法会三分之二通过呢?你会怎样做呢?有什么具体的事可以做到呢?

行政长官:我本人和中央三番四次说,我们有很大的决心和诚意在香港根据《基本法》和人大常委会有关的规定、决定落实二○一七年普选行政长官,三番四次说过。你第二条问题大概亦说明我们对你第一条问题的答案的决心,因为你问我怎样争取,如果我们没有一个决心的话,我们不会去争取,因为我们有这个决心,所以我们争取下去。具体的争取是什么呢?其实都请香港市民发声,我知道已经有一部分说会捆绑投票否决二○一七普选行政长官方案的议员说,无论民意如何我都不听、我都否决。但是我都想大家市民出来说一下,我们应该掌握好今次,掌握好今次让香港人第一次以「一人一票」选香港地方首长的机遇,这一个我觉得民意应该清晰出来。无论如何,无论如何,我们根据《基本法》有一个有广泛代表性的提名委员会提名后,让五百万香港选民「一人一票」选行政长官的做法,一定比千二个选举委员选行政长官的做法是民主的,这个不可能是倒退;而且我们落实好我刚才所说的二○一七年行政长官普选之后,我们仍然有机会继续去优化我们选举行政长官的方式。所以我们要不断把这个信息向全社会说,我们既希望说服称要投否决票的泛民议员,亦希望解释给香港市民知道,要求香港市民,要求他们选出来的泛民立法会议员根据民意投票。

记者:梁生,我想问因为据闻论述部分是你亲自操刀写的,可否证实?第一。第二,就是因为在论述部分你几次提及到警惕和点名批评学联,给人感觉,有些人认为好像很「战斗格」。其实因为历年《施政报告》都好像比较少这样做,你觉得这个做法是否适当呢?我们还有一个问题,不好意思,就是如果我没有理解错误,你的意思就是说要警惕「港独」。如果是这个情况下,其实特区政府会否考虑重提二十三条立法,或者加快去研究这事,在这一届政府要做到呢?

行政长官:我们现时没有二十三条立法的时间表,这个过去多次说过,我们目前就这个问题,我们没有改变我们的想法。

  在今早的《施政报告》第10段,我们有一个说法,就是我们不能不警惕,我就提出这一点,我们不能不警惕这些错误主张。特区政府是一个团队,我十分重视亦十分欣赏特区政府的团队精神。整个《施政报告》产生的流程大概是这样的,我们过去有很多个月,花了很多时间在政府内部酝酿,往往起点就是我的政纲。政纲在过去两个《施政报告》再加上「成熟一项推一项」,有什么已经做了,有些什么还未做,做了的我们做到什么阶段,由那里开始,我们来来回回,与很多部门来来回回很多次,到最后落笔都是集体创作,都是集体创作。但当然这份《施政报告》,正如过去几届政府的《施政报告》一样,是行政长官的《施政报告》,所以到最后审稿是我审稿的。多谢大家。

(请同时参阅记者会答问全文的英文部分。)



2015年1月14日(星期三)
香港时间21时1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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